第7章 生病
晨风徐徐,当第一缕阳光洒向这浩瀚无垠的大地时,在街旁睡了几个时晨的兄弟俩终于醒来,客栈是不能回了,于是他们进行了下一段旅程。
这一路注定艰难无比,没有钱,他们只能靠乞讨为生,风餐路宿。
终于在十天之后赶到了襄平,此时的他们活脱脱两个小乞丐,衣衫破烂,灰头土脸,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在热闹的街道上,鼻子里充斥着各种食物的香味,肚子不停地叫嚣。
日落西山,经过一家不大的客栈时,景儿再也走不动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他苍白的小脸和瘦了一圈的身子,落尘无耐地摇摇头,也跟着坐在了地上,两人的目光却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客栈内。
“烤鸭,红烧肉,清蒸鱼,……”
景儿盯着最近一张桌子上的食物,心里默默念着,因饥饿和疲累而无神的眼瞳此时却绽放出异彩,不知不觉嘴角竟流出了口水。
落尘看了他一眼,一脸的哭笑不得,忍住心中的酸楚,轻轻地对他说:“等下他们吃完了,我们就赶在小二来收碗前抢点吃的。”同时他指了指景儿正盯着的那桌,景儿擦了擦口水,却是头也不回的点点下巴。
他们静静的等待着,可这顿饭的时间却是如此地漫长,景儿只觉得眼睛都有些花了。终于,那几个人在俩兄弟的注视下缓缓地起身,然后,走出了客栈。
落尘深吸一口气,拉着景儿冲了过去,他们欣喜地拿起筷子,刚吃了两口,就听到一声大喝:“臭要饭的,滚出去!”只见小二抄着一根木棒已来到了眼前。
落尘和景儿都吓了一跳,不待他们回神,小儿便一棒劈向了景儿,景儿看着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木棒,一时脸色煞白,竟忘记了躲闪,落尘心中一惊,来不及多想就扑向了景儿,把他护在了身前。
受到重击,落尘闷哼一声,身子猛地向前一倾,几个踉跄,差点跌倒,景儿这才惊醒,扶住落尘快步逃走了。客栈内一阵哗然,小二知自己做得有些过了,也没有追。
看到没人追来,他们在街角一处停了下来,景儿扶落尘坐下,担忧地问:“哥哥!你怎么样了?”落尘看着景儿,眨了眨眼,笑着说:“我没事!刚刚那一棍打在这里了!”说着落尘指了指背后的断魂,景儿也看了断魂一眼,吐出一口气。
“我们先去找个落脚之处吧!” 落尘看了看不知何时已然阴暗的天色继续说,景儿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头。走在景儿身后的,落尘伸手抚上自己的后脑勺,一阵疼痛,感觉湿湿的,黏黏的,收回手却发现掌心一片刺眼的殷红。
无边的黑暗如九幽恶魔从天际涌来,呼呼的风声如同它们在嘲笑这两个弱小的存在。一滴冰凉的水打在了脸上,落尘抬头,又是一点,两点……下雨了。
找到一间废弃的屋舍,两人便被疲惫的海潮淹没,顾不上寒冷,静静地睡下了。
不知过了多久,梦,被淅淅沥沥的雨声敲碎,空中弥漫着湿冷的气息。
落尘缓缓睁开眼,轻轻地坐起身,看了看景儿,却发现,他眉头紧蹙,面色潮红,额上似乎还有点点汗珠,落尘皱了皱眉,伸手探向他的额头,果然很烫,景儿的捷毛动了动,微微睁开了双眼,轻轻的说:“哥哥!我好难受!”他的声音很小,几若不闻,落尘却是听得清清楚楚,心不由得纠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