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黔宁赋 作者: 陈年一夜 字数:2122 更新时间:2015-02-21 10:10:00

第十五章公子世无双

第十五章公子世无双

他恨声说道:“阿止,你真是让我生气,可是我却舍不得训你骂你,这可怎么办?”他嘴里是下了点儿劲的,自然是在肌肤上留下了印子。

锁骨上一排细小绯红的牙印惹人遐想,寂黔宁拢起不知何时被某人扯开的衣领,遮住了那处暧昧。

她端正坐姿,正色说道:“沉锦,对不起。”然而,仔细一看便可发现,她的耳根处微微泛着桃色。

隐沉锦自然看见了,不过黔宁这声“对不起”倒是让他惊讶不已。

他何德何能竟然听到她一句“对不起”?她不愿告诉他,更是不会告诉别人。虽然寂黔宁瞒着他,可是只要寂黔宁不想说,他就绝不问。

“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个。不过……”沉锦倾下身体,发丝落在寂黔宁的肩上,桃花眼危险又迷离:“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放心的把一切都交给我。”

男子的薄唇勾起一抹撩人的弧度,语气里满是霸道和强势。

马车骤停,车外尚呓唤着寂黔宁下车。寂黔宁刚想起身,却被隐沉锦压住身体,他一手绕过她的后脑,低头吻了下去。

清凉入口,一股奇异的香气缭绕,在最后失去意识之前,寂黔宁骂了一句:“隐沉锦!你真是狡猾!”

他垂眸轻吻她闭上的眼,叹息道:“我不狡猾,怎么护得了你?”

沉锦把人紧紧抱在怀中,弯腰下车。

“公,公子!”尚呓和余展惊愣的看着白衣男子,不敢置信。他们竟然都没有发现马车里多了一个人,如果不是公子的话,小姐岂不是要揍他们。

沉锦俊逸无匹的面容清冷,脚下步子不停,直直进了里院:“尚呓,快去准备药箱,余展你去打盆冷水来。”

二人不敢拖慢,立即领命去了。

进了里屋,沉锦轻轻把怀中的人放在床榻上,然后侧身坐在床边,俯身去解寂黔宁的衣物。

墨色华服里是一件雪白的里衣,面料柔软,是上等的湖绣。沉锦面无表情的伸手将她的衣服一直退到腰部才罢手。

白色丝质裹胸勾勒出灵动的弧度,独属于女人的精致锁骨,细腻白皙如玉的肌肤。像是上天精雕细琢的一件艺术品,完美至极!

然而,左腹一道狰狞伤口约摸寸长,此刻正汩汩流血,皮肉可见。

先前包扎的缝合线还可以看见些,如今强行崩开,模样甚是可怖。沉锦的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那道颇为破坏美观的伤口。

白色里衣已经染了大片血迹,而血色透过墨色华服却丝毫看不出来。

若不是自己嗅觉灵敏,闻到了血腥味,恐怕这个丫头又要自己一个人在无人时偷偷的草草包扎了。

这样大的伤口,要是任由她自己那样糟蹋,留疤是肯定的事,她倒真是不爱惜自己!

沉锦面色阴沉,拿过床边的薄被轻轻盖住她裸露在外的肌肤。

尚呓和余展把药箱和水盆放下,看坐在床边的男子细心温柔的给寂黔宁盖上被子,面色却是阴郁不已,对视一眼,理智的悄悄退了出去。

“余展。”走出老远,尚呓才敢出声。

“什么?”余展还是谨慎的压低了声音回道。

尚呓想到刚刚隐沉锦的眼神,不禁心有余悸,拍拍胸口舒了一口长气:“我说,刚刚公子那眼神太有杀伤力了!唉,小姐这回来帝京没有告诉公子真是不理智,而且伤口还……唉!”

点点头,余展也是万分同意。

“不过公子来了可是件大好事,我们不用担心小姐了。我得赶紧去告诉辞玥,咱们今晚好好庆祝庆祝!”

“嗯,公子在,我可以放心一点了。”

殊不知,此刻这个让他们颇为放心的人此刻却有一种把床上的人叫醒然后狠狠质问她几句的冲动。

冲动是冲动,他还是没有实践。

拿起擦拭伤口的干净纱布扔进水盆,一盆子清水立即被染成了血色!

沉锦用药箱里的酒精擦了手,重新给寂黔宁上药,缝合,包扎。一系列的动作专业又熟练,伤口经他处理,干净漂亮。

不出片刻,原本狰狞的伤口此时已经平坦严实。沉锦净了手,把东西收拾干净,掀开被子极其轻柔的将退下的里衣穿上。

他没有停歇,又走到床尾单膝跪下脱了寂黔宁的靴子和白色罗袜。

玉足纤小灵气,沉锦一只手就可以握住一只。十只脚趾微微蜷曲,脚趾甲没有涂染任何蔻丹。皮肤白皙而细腻,脚形纤细优雅,这本是一双极美的玉足,脚踝处却有一道暗黑色刺青!

那道刺青有中指那么长,形状诡异,分不清是凤尾还是半开的安魂花。但是再仔细看,便能发现刺青掩下的,是一道已经极淡的疤痕。

隐沉锦记得,那是寂黔宁十二岁的时候,在战场上敌军副将抡起大刀要砍她的双脚,她那时躲闪不及,大刀就砍了下去!

若不是旁边的一名寂家军机智反斩了大刀,恐怕就不止这道伤痕了。

那时候她还爱美,直到伤口结痂还是脸色抑郁,尚呓和辞玥怎么哄都不行。最后没有办法,还是他去请了有名的刺青师,照她画的样子把伤疤藏了起来,她的脸色才好转。

忍不住笑她那时候小女孩子的爱美之心和稚气,可是多半是心疼的。

他的阿止,已经长大了,不再在意伤口是否留疤,就连最怕的疼痛也让人看不出来神色了。

他低下头,轻吻那道刺青。

随后动作轻柔小心的退了寂黔宁的墨色华服,把她抱起放到床榻里侧,沉锦给她掖好被角,自己却合衣躺在了床外侧。她睡熟了总爱动,又踢被子,伤口刚缝合,可不能再裂开一次了。

奔波数日,他也是困乏难忍,却睡得极浅。

外面的阳光穿过雕花木窗洋洋洒洒的铺了屋子里一地,有淡淡的花香缭绕。窗棂斜入桃花枝,半开的桃花颤颤巍巍的缀在枝丫上,清新可爱。

床榻上半倚的白衣男子身形颀长,宽肩窄腰,修长的双腿交叠搭在床边,姿态清雅万分。他此刻半阖桃花眼,极是俊美无俦的容颜仿若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他将整张床拦住,床里侧的女子似乎是因为他身上的独特冷香,睡得安逸。

很多年前,她满身鲜血,他也是这样不休不眠的守在她床榻边,寸步不离。

作者的话
陈年一夜

啊呜,夜夜来晚了,昨晚断网,补上前天和昨天的两千字,今天继续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