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里尽然装着成亲的欢喜,转身,再无留恋。
“等等。”
外头传来熟悉的声音,宁欢揭了盖头掀了轿帘,凝目瞧去,果真是他。
叶楚见宁欢掀帘,那张画上了娇媚红妆的脸终究不是为他,他垂眸,暗自一笑,凄凄凉凉。
“第二次了欢儿。”叶楚抬起头,将凄凉敛下,挂上一抹笑,“欢儿,原来代替郡主出嫁的,是你。”
他和她都清楚这“第二次”代表的,是什么。
是第二次的成亲,第二次的欺骗了。
“是我。”宁欢巧笑盼兮,眸子里的冰冷尖锐到让叶楚不想再去看,“叶大丞相不是应该在筹备与郡主的婚礼吗,怎么会来?要是是想要讨喜酒的,宁欢这儿可没有。”
“我也只是想要来送送你,毕竟是......朋友嘛。”叶楚笑得毫无瑕疵。
“既然朋友一场,那么宁欢想劳叶大丞相帮宁欢带一句话给任羽……带给王爷。”宁欢走下轿子,道。
“说。”叶楚混迹朝堂多年,唯一炼就的,只怕就是逢场作戏,以假乱真的戏码,他仍旧笑得没有一丝漏洞。
“算我负他。”
“好。”叶楚退开几步,示意送亲队伍继续。
宁欢一咬唇,笑得同样完美无瑕,眸子里尽然装着成亲的欢喜,转身,再无留恋。
叶楚将笑意扩散到最大,退开的每一步,都是锥心的疼。
宁欢的解药还没有拿到手,他不能冲上去。
不能。
“那叶丞相我们就先走了。”领头的是护卫队队长,对着叶楚稍稍颔首,道。
宁欢将盖头盖下又揭起,手颤着,掀开帘子一角。
他还是他,好看得让她彻底迷了心,彻底失了魂,那张脸上的那双眸里还是温润依旧,只是她还是失去了他眸子里的柔情。他的柔情,只会也只能留给任瑶。
终究将帘子放下了。
他不属于她。
以后都不会属于了。
……
“嘭”!
“宁欢她没死!”任羽将凳子一脚踢翻,桌上所有东西被狠力拍摔而下,“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没查出来!”
“属下,属下实在是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属下以为,以为以郡主的心狠宁姑娘不会,不会有口气的。”
“滚开!”任羽狠狠一拍桌,“你难道不知道还有一个叶楚吗白痴!”
“属下,是属下无能。”
“滚出去!”
“是。”
宁欢啊宁欢,我怎么又失去了一次拥有你的机会?
……
“解药。”叶楚看向任瑶的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唾弃与鄙夷。
“喏。”任瑶把药取出,往叶楚眼前一晃又拿回,“不过要等到成亲才行,否则我岂不是又赔了夫人又折兵的。”
“我又怎么知道你这药的真假?”叶楚讥诮回着。
“反正除了我你还有其他的路子拿到解药吗?你没有选择,只有相信我。”任瑶满脸笃定,把玩着药瓶,漫不经心地说。
“那就尽快成亲。”叶楚盯着任瑶手中那瓶药,“我会把婚期提前。”
“随你。”任瑶放下那瓶药,托着腮,笑意盎然地看着叶楚。
的确,很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