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这张脸是你的幸,也是你的不幸
“皇上,这次算是任瑶对不起你了。”
……
“王爷,酒伤身子啊。”老管家苦口婆心地劝着。
任羽也不是醉了还是没醉,盯着酒杯说:“伤身子啊,但它也是个好东西啊。”
“您若是喜欢酒,老奴晚上叫人去酒楼摆上最好的酒,何苦在大白天喝酒,这朝也不知缺了多少次了。”
“好酒饮着可就没意思了。”任羽笑着,拍着桌,“你也来尝一口?”
“老奴不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同样是人,凭什么我喝得你喝不得?”
“王爷……”老管家瞥了眼窗子,“人走了。”
任羽恍惚的眼神猛然凌厉起来:“敢听我任羽墙角的人,他倒是第一个。”
老管家俯身垂首请示:“老奴去解决。”
“不必。”任羽一摆手,“他应无害我之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皇帝现在是病秧子一个撑不了多久,一举一动都备受注意,朝中狐狸四伏,我近来的戏折子不能断。”
“是。”
……
“主子。”宁欢单膝跪在任反谦面前,屏息凝气。
“宁欢,你是我用心最多的一个下属,这次远去他国,委屈吗?”任反谦手中把玩着玉珠,看似漫不经心地问。
“属下不敢。”宁欢有些颤抖。
“不敢?”任反谦蹲下,手抬起宁欢的下巴,眸子一凌甩手便就是一巴掌,“你不敢!”
宁欢硬生生承下这巴掌,双睫轻颤。
“任务最忌讳的,便就是情。”任反谦站起来,将玉珠收于袖中,“我以为你比谁都能够更认识到这一点。”
任反谦的话语尖锐,眼神凌厉到让宁欢不敢直视。
“你以为你这张脸是去动情的?你是去骗情的!任羽叶楚是动情了,可你也是动情了!”任反谦眉眼愠怒,下一刻却又润满同情,“你依靠的,只是你这张脸。你以为你这张脸毁了,任羽叶楚他们还能对你始终如一?不会。他们爱的,只是潋滟。你不过是利用了他们对潋滟的爱来霸占他们的爱,借此完成任务而已。我任你鸠占鹊巢,你却再不想离开。这是你唯一的一次任务失败,这一次我给你的任务,给我好好稳着。”
“是。”
“当初你为了与潋滟有所不同,制造了一个虚假的隐疾,你说是为了服药方便,可是宁欢啊,你的心思我怎会不知?你从小便将潋滟这个名字视作可怕的东西,因为你一直活在她的阴影下不是吗?你很优秀,也很自负。你认为你用血挣来的一切比不过潋滟的一句话,一个笑,你很不平衡,甚至执行任务都要借着与她一模一样的脸,拥有这张脸是你的幸,也是你的不幸。”任反谦取出玉珠,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你是我所有下属中最满意的,也是用心最多的,因为你够自私,够狠,但是越狠的人,动情越疼。我希望你离开了叶楚,能够成为从前的宁欢。”
任反谦将玉珠稳在桌子上,手覆着:“我可舍不得拿走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