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假作真时真亦假(下)
长仁愠怒地拧着眉,看着他的动作:“说吧,什么条件。”
“回皇上,朝戈是与您出生入死的近身卫士,如今他有难,皇上绝不会见死不救吧。”
长仁恼羞成怒,长袖一甩:“果然是条老狐狸,你把朝戈怎么样了?”
看到长仁如此反应,苏无拍拍手,道:“我渊冥国的新皇帝果然重情重义!臣真是感动万分啊!”
长仁冷眼看他,冷哼道:“不必假惺惺,把条件开出来!”
“好,”苏无不紧不慢地呈上圣旨,“臣恳请皇上把这份圣旨以火焚之。”语罢,抬手轻甩,圣旨朝那长仁飞去。
长仁一把接过圣旨,还来不及查看真假,苏无又把一个燃着的烛台抛来。
长仁抬起另一手接过烛台,狠狠瞪了他一眼。
苏无淡定浅笑:“陛下,请。”
长仁一手执烛台,一手拿圣旨,犹豫不决。
苏无见此,无关痛痒地加了一句:“朝戈说,他此生只想效衷陛下。”
长仁听到此话,暗暗咬牙,将烛台靠近圣旨,绸制的圣旨遇火而焚,愈烧愈旺,终于化成灰烬,散落在地。
苏无躬身行礼,喜不形于色:“臣,告退。”
长仁看着苏无的背影,暗骂:“该死的老狐狸。”
这一烧,苏皆空必定借此做文章,也罢,只要朝戈你平安无事便好,想到这,长仁的目光渐渐放柔。
这时,长礼踏门而入,躬身而行礼:“陛下。”
长仁抬手,道:“免了。”
听出兄长语气里的不悦,长礼忙问:“这苏皆空,没为难陛下吧?”
一听到“苏皆空”三字,长仁脸更黑了,道:“这老狐狸,要不是因为这掌握兵权的陆言一与他一党,朕又何必礼让他三分!”
听到长仁用了“朕”,长礼觉得甚难受,站在一旁,一语不发。
长仁看出他的情绪不甚好,问道:“怎么了?”
长礼如梦初醒,忙回:“没什么,皇弟在想这朝戈何时能回来。”
一听到“朝戈”两字,长仁的脸色缓和不少,看到这样的皇兄,长礼更难受了。
“不出差错,他一会便会回来,这老狐狸虽狡诈,却从不食言。”
“皇弟知道了,皇弟告退,皇兄您好好歇息。”
“嗯。”
天牢。
门外一阵嘈杂,一个将士拎着一个精美的食盒,径直走到苏宓的牢格。
“咔嚓”一声响,牢门开了,将士带着笑走了进来,苏宓警惕地往后走:“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苏右相莫怕,小的是左相爷派开的,他说把您放在大牢里是为了保右相您周全,过几天接您出去再细说。”将士边说着,边把食物摆在桌上。
“是吗?”听到真相的苏宓心里一暖,放松了警惕,坐了下来。
“是真的,那右相爷先吃着,小的告退了。”
“嗯,去吧。”苏宓点头,将士边退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苏宓近几日的难受渐渐消散,渐渐被欣喜替代。
苏宓想着,加起一块鸡肉便嘴里送,浓郁的肉香把苦涩的嘴填满。
吃完这些饭菜,苏宓极满足,刚想躺下睡上一觉,却在坐下的那一刻突觉小腹隐痛。
苏宓揉着肚子,想缓和疼痛,不想适得其反,隐痛化为剧痛。她渐渐体力不支,再承受不住,倒了下来。
这时,门口又是一阵嘈杂,一众将士打开她牢格的门而入。
看到苏宓这个模样,有两人连忙上前搀扶。
领头的将士怒喝:“怎么回事!”
狱卒站在一旁颤颤巍巍,小心翼翼地开口:“小的……小的不知道……”
领头恼怒地甩了他一巴掌,喊道:“快去叫太医,要是右相爷有什么差池,要你小命!”
苏宓想开口说话,视线和意识却渐渐模糊……
视线 苏宓的
苏宓
这一烧,苏皆空必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