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审讯格尔色
“把人带上来!”陶志一声喝斥,两名高大威猛的士兵将五花大绑的格尔色拖到了城主府大院旁的公堂之上,此时格尔色那头金发已经被鲜血染得丑陋,丝毫没有当初云帝国车骑将军那般威风。
格尔色轻蔑地眯了一眼陶志,笑骂道:“你个狗东西,上次老子没把你青云城屠城算是对你的恩赐,如今还不快放了你爷爷我!”
陶志听到后怒发冲冠,双眼圆瞪怒视着格尔色,右手紧紧握住腰间的佩剑,仿佛只要荀恩下了命令他就会冲上前将格尔色大卸八块。
荀恩坐在公堂之上,他今日身着青色布衣外面夹着一件白色挂衫。由于穿越的缘故,周围的男子无不是束发,而荀恩的小平头在公堂上显得有些突兀,但是丝毫没有影响他在众人心中的地位。要知道荀恩刚刚带领着他们战胜了他们做梦都想战胜的宿敌,更别提这个宿敌让麒麟国都是闻风丧胆。
李玉儿端起一壶茶,姿态轻柔而略显妩媚,弯下身将荀恩的茶杯倒满茶,后者投来一个感激的目光,看得她小脸微微一红,“荀公子,你赶紧办正事吧!”
荀恩看见李玉儿那少女姿态心中正偷乐着,忽然听见格尔色那难听的声音从下面传来:“上面那个娘们不错,过来给爷爷爽爽。”
这不说还好,一说直接让荀恩也怒了,他从未见过有打了败仗还能如此嚣张的人。“砰!”一声巨响,顿时公堂鸦雀无声。围观的人都被这突然的惊堂木所发出的声响吓住了。只见坐在公堂之上的男子缓缓走下台前,一步一步逼近格尔色。
格尔色抬头皱着眉观望着正向他走来的荀恩,“这男子虽三十有多,可是双眼深邃,眉宇间有一股浩然正气存在,感觉像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心中一惊,他对荀恩问道:“你就是带领这些乌合之众战胜我云帝国的人?”
荀恩冷笑道:“呵呵,死到临头你能不能别这么嚣张。若不是我保你,你早就被他们撕碎了。”
格尔色打断道:“是不是你出谋划策,用那些狠毒的计谋杀害我云帝国的士兵!”
荀恩点了点头,右手轻轻捏住格尔色的下巴,将他的脸拉近自己,然后细声说道:“只要你再嚣张,我会让你死得比他们还要惨十倍!”
“你,你!”格尔色被这略带火药味的挑衅怔住了,他顿了顿,随后讲道:“我不明白,你为何能够战胜我们,我们云帝国的骑兵,就连风帝国都望尘莫及。”
荀恩回答:“那是当然,因为麒麟国的子民比你们更勇敢,更懂得运用脑子去战斗!”话毕,公堂下的百姓一阵阵欢跃,纷纷大声喊道:“青云城万岁,麒麟国万岁!”
排山倒海的喊声让格尔色略显吃惊,他问道:“你要杀我,我知道,但是请你告诉我,我到底是为何输的!”
“想知道?”荀恩看到格尔色低下头沉思一会儿后,朝着他点点头,心想这个汉子终于还是低下头了,“其实很简单,从布置草席的时候我就开始算计你们了。”
“草席?”格尔色想起那天一大早发现青云城外放置了一条长长的草席,而且草席高度都为两米。
“对,那张草席,其实我用来观测风向的。”
“风向?莫非你就是知道了大战时会吹西风,然后就用了火网这个计谋么?”格尔色大惊失色,早知道这样他就应该让手下将草席拆掉。
荀恩笑了笑,抿了一口茶后继续讲:“可以说是运气,也可以说是你气数已尽。不过这西风倒的确是帮了我大忙,原本没有西风的话,我推测火网应该只能罩住一些士兵,可是没想到这西风让火苗的方向发生了变化,竟然席卷了你们进攻队伍靠后端的士兵。加上那西风,让弓箭手射击和火网的展开显得更为轻松。”
“哎!”格尔色失落地大叹一口气,哀哉:“真是大意啊!”
“其实没有西风,我依然有办法解决你们,那就是对付你们的云梯。那是一个精心策划了的陷阱。”荀恩缓缓说道,“本来我以为你们被火网吓到了,应该不会进攻,可是你还是下达了攻城的命令,那只好让陷阱生效。而其实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地方正是我们牺牲最大的地方。”荀恩眼神一抬,双眸紧紧看着格尔色,一双黑色的眼眸深邃而让人无法琢磨,给人一种老谋深算的感觉。
“我们用五百人的性命换来你们骑兵的马非战场减员。你们骑兵赖以为生同时也是视为骄傲的不就是那些马么?我用五百人的命赌了一次,因为我想战马平时穿着铠甲都十分劳累,在马场休息的时候肯定是不穿铠甲的。所以夜袭……我们就成功了。”荀恩想起青老的死,心中还是存在着一份愧疚。
而台下的格尔色越听脸色越发苍白,他嘴中喃喃道:“都是因为我,因为我,我们才输了。”
“不过我也低估了你,没想到你还是警戒了一下,让我们不能完完全全地夜袭成功,那五百人就交代在你那了!”荀恩说完,手中的茶杯朝着格尔色前方的地面一扔。
“乓啷!”杯子摔碎的同时,格尔色也往后退了退。他抬头,仔细看着荀恩,随后说出了一句让在场之人都感到意外的话:“你真是一个可怕的敌人,也不知道你的存在时云帝国的不幸,还是麒麟国的不幸。”说完他的嘴角溢血,身体缓缓倒了下来。
士兵往前查看后,对荀恩说:“大人,他咬舌自尽了。”
荀恩点头,“知道了,好生安葬吧,还有那些战死的士兵,无论是云帝国的还是我们的都好好安葬。”
陶志不解,问道:“大人为何要把敌军的尸首也安葬了?”
“大家拼杀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家,为了家庭而拼搏的人,既然死了,就应当尊重他们。死者已矣,这样子也能够挽回一点我们的颜面。毕竟我们的战术的确是太残忍了点。”荀恩无奈地解释,然后转身带着李玉儿离开了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