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汇，那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整片大陆上最大的青楼啊！皇亲贵族，朝中大臣都是不许到青楼的，当然，有很多人会悄悄装扮一番，偷偷跑到这天香汇寻女人。

天香汇，天香汇，这里的女子个个都称得上是国色天香，环肥燕瘦，什么款的都有。

闻舒居然就把九皇子约到了这里。

九皇子自然是来了，不过没有任何乔装，身影一闪，从窗而入。

闻舒还未到，九皇子站在窗旁，冷眼将屋子打量了一番。

极尽奢华的装饰，一张沉香木做的八仙桌就摆在最中间。墙上工笔勾勒了许多美艳窈窕的女子，栩栩如生，好似可从墙上走下来，与人把酒言笑，这般画技，出自鬼手张清严。地面铺的是镶嵌银条的不规则形状的地板。屋子里最简单的物什就只有那一张床了，当然是不包括床上由锦乾绣庄里最精致的缎面做的被子了。

维九钊轻哼一声，有点意思。一屁股坐在沉香木做的小凳上，拿起芸瓷制成的茶壶，直接将壶嘴对着自己，将茶水往嘴里倒。

“九皇子久等了。”

柳识初开门而入，白衣翩翩，在这金碧辉煌的小屋里竟有一番仙人出尘的姿态。维九钊瞥了一眼，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嘴角微勾。

“其实今日约九皇子到这里来相见，是柳某有事相求。”柳识初放低了身段，“再过半月，除夕宫宴便要开始了。”

“这与你何干。”维九钊瞬间眯起眼睛，不错眼珠地盯着柳识初的眼，“你是什么人！”维九钊再次审视柳识初。

“此事与我的确无关，但与柳某的朋友闻染公子有关。”柳识初大大方方端起茶杯，任由打量。

“闻家在西煌不为官，宫宴与闻家也无关！”

“但是与闻家大小姐闻舒有关。”

“闻舒？”维九钊印象里并没有这个人，这也只能怪闻舒从没以闻家大小姐的身份出现在公众面前。

“闻舒是闻染的亲妹妹，我与公子情同手足，他的妹妹自然也是我的妹妹。九皇子可知此次宫宴了邀请一些臣子家的女眷？”

“知道。看来这闻家大小姐也被邀请了，后宫传出的消息是父皇要招纳新嫔妃。怎么，你担心父皇看上了闻家大小姐，还是担心父皇没看上闻家大小姐？呵，看你这样子，是心仪这闻大小姐了。”

维九钊不屑地抽了一下嘴角。

“不过既然如此，我们两个人也算是旧相识了，我一定会禀明父皇，这闻大小姐入了你的眼，定是样貌出凡，贤德温厚，不如留下来封为嫔妃。”

维九钊嘴上故意这么说，心里却明白，虽不曾听闻闻大小姐的名声，但闻府与护国公府的关系他知道。

封妃？呵，想得美。

闻舒越来越觉得这孩子太不乖巧：“九皇子既然如此说来，柳某也就放心了，劳烦九皇子在皇上面前为闻大小姐多多美言，柳某定当感激不尽。”

“举手之劳。”维九钊看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心情大好，好到直接出手，与闻舒打了起来。

维九钊出手迅速，闻舒应激性地用玉扇一拨，一边不气死人不方休地缓缓开口：

“九皇子大概是不认得这把玉扇的，这正是鬼医赠与柳某人的。”一脸温文尔雅。

维九钊收了手，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说道：“柳识初，我们到外面去打，今天我定要你输得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