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3
分手后的恋人是不能做朋友的,因为他们彼此伤害过
当我回到家里的时候妈妈已经沉沉的睡去,今天的事情妈妈真的累了吧也许,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一盏昏暗的台灯努力的驱散着黑暗,一股饭菜的香味在客厅里弥漫着,我看着台灯旁还在冒着热气的饭菜,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这不是第一次妈妈为我留下饭菜后自己睡去,但是此刻我明白了一个深藏于心中无论如何都表达不出的道理,我伤她彻底,而她始终甘之如饴。
吃完饭后,我推开妈妈的房门静静的伫立在她的床边,看着妈妈眼角还未干涸的泪痕我暗暗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会让妈妈伤心,我知道这很难,但是我能做到。这一刻我的脑海里突然多了一个词“爸爸”,这多么多年来这个词不曾占据过我记忆的十万分之一,但是偏偏在我最想恨谁的时候他却出现的格外清晰。
我对自己说若是那个男人没有离开或是从来都不曾出现,妈妈也不会承受这多年的痛苦与辛酸。我轻轻的拭去妈妈额头上密集的汗珠,我知道这些汗珠代表着她在梦里还要承受那些细碎而密集的疼痛。
就那样抱着窒息的痛静静的睡去,第二日醒来时我听到了客厅里妈妈窸窣的脚步声在忙碌着什么,我睡眼惺忪的走出客厅眼前的一幕让我以为我还在梦中游荡。
桌子上妈妈妈妈摆满了丰盛的饭菜,丰盛的饭菜中央是一个华丽的水果蛋糕,我狐疑的看着厨房里妈妈忙碌的身影想说什么,最终又生生的咽下。
妈妈看了一眼怔怔站着的我:“看什么看?过来帮忙”妈妈的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轻快,我手足无措走到妈妈身边:“妈?这是。。。”
妈妈看了我一眼清浅一笑:“今天几号啊?”我转头看向身后的日历,“今天是你的生日啊,这孩子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妈妈的声音中尽是宠溺。
我的眼里暗潮涌动,我凝视着日历的目光没敢移开,因为我怕这一温暖的瞬间会一夕溃散。
“发什么呆啊?快把这这个端到桌子上”妈妈边说边把手里的盘子递到我的面前,我低着头接过盘子,直到盘子上的温度遍布我的全身我才清晰的感觉到这一切,不是梦。
吃饭的时候我们都没有提我被学校开除的事情,好像着这件事并没有发生过,又或者这件事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吃完饭后妈妈便去上班了,出门前妈妈和我说:“小诺这几天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吧?无聊就去和洛洛聊聊天”我知道妈妈这样说是怕我心里愧疚。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妈妈刚前脚出门我的电话就在桌子上嗡嗡的振动起来,我看了一眼屏幕,苏洛的名字在屏幕上不停的闪烁着。我真是不记得苏洛的名字已经多久没有在我的电话上出现过了,苏洛和我从小就是好朋友,我们住在同一个小区,初中的时候因为家里的原因她辍学了,但是她并没有像我一样因为离开学校而有多少失落,而是凭着她的一腔孤勇和才华在酒吧做了驻唱,虽然不是什么风雅职业但到也落得自在,混的也是风生水起。
我记得苏洛辍学的那天和我说过:“这个世界对于我们这些2货青年来说,除了上学还有的选择,所以等姐在外面混出一片天地的时候,就回来让她们看看姐注定不是凡人。”那时候的她满脸洋溢着不可一世的笑容。
这一切都还历历在目,仿若南柯一梦只不过此刻我也是一个即将步入社会的青年了。我微笑着拿起电话,这时却听见家门被人粗鲁的敲打着,我摇了摇头:“真是雷厉风行啊”。
门才打开一半的时候,我眼前一黑就看到苏洛大大咧咧的闯了进来,她往沙发上一坐拿起茶几上的水壶就是一顿狂灌。我真的不敢想象在这之前她是经历什么?
她喝完水抚了抚胸口:“累死姐了”
我狐疑的看着她浓墨重彩的小脸:“怎么?外面下雨了?”
她怔怔的看着我眨了眨眼睛:“你丫的脑袋被门挤了吧?大冬天你家来雨啊?”
我被她一句话呛得无话可说:“那你怎么妆都花了?”
她一脸嫌弃的看着我:“说你是土包子吧,这是超越时代的妆容,你懂什么?”
我知道和她吵架不过是自取其辱,索性就直接切入问题的核心:“今天怎么没上班有时间来看我了?”
她拿起桌子上的苹果狠狠的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说道:“听鞋拔子说你被学校开除了?”她一脸惋惜,但是我知道她心里早就是乐不可支了。
我转身给她倒了杯水:“别在我伤口上撒盐啊”。
她接过我手里的水杯:“今天是你生日,姐已经找好人和地方打算给你轰轰烈烈的庆祝一番了,当然还要庆祝你‘脱离苦海’”
我向她头去感激的眼神感激涕零的道:“你还记得我的生日啊”。
她鄙夷的睨了我一眼:“这世界上除了你妈就只有姐最疼你了”。
‘得了吧’,我看着她不咸不淡的说道。
“不上学打算干什么?和姐混?”她双眼放光的看着我,看这架势是她早就只欠东风了。
我没有回答她,沉默半晌后:“我也不知道,就听我妈一次话吧,不想再让她伤心了”看着窗外苍白的天穹我的心里一阵怅然。
苏洛也看出了我的顾虑便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结:“赶快换衣服,已经把那些给你庆祝生日的小伙伴晾了一上午,鞋拔子又该抱怨了,就他事多。”她扯开话题催促着我。
我拉开衣柜取出衣服,边换边说:“小伙伴们有谁啊?”其实有谁我都了然于胸只是我只想知道是否他也在。
没多少就你、我鞋拔子、小雅还有赵凌风。
“刺啦”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我们大眼瞪眼的对视着“没这么夸张吧,你问我这句话的意思不就是想知道赵凌风来没来吗”?苏洛毫不留情的说道。
我看着手里被扯烂的衣服,连心疼的心思都没有,
“哎呀,分手了还是朋友吗,你们总不能一辈子都老死不相往来吧”苏洛满不在乎的说道。
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分手后的恋人是不能做朋友的,因为他们彼此伤害过”更何况我们把彼此伤的体无完肤,支离破碎,根本就没有愈合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