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陈旭阳的另一面
徐晨瑜楞楞的看着孔鹰所注视的方向,陈旭阳就在那人群之中,身后还有陈伯伯,她只看见陈游力好像推了一把欧阳东睿,陈旭阳就廊跄着走上了台,脸色并没有大众所想那般欣喜,反而有点铁青。
见到底下一群人,深知此时不是拆台的时候,就随便朝底下的人打了声招呼:“你们好,我是陈旭阳。”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徐晨瑜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拨开人群冲了出去,那时候的她单纯的想着,好朋友出事了怎么着她也得问候问候嘛,况且她从没有见过那样铁青着脸色样子的陈旭阳, 就算是她小时候做过最严重的恶作剧时,她都没有见过陈旭阳这幅模样。
院子里孔鹰的脸色有点尴尬,但毕竟是走过大风大雨的人很快就整理好了情绪说:“既然宣布的事我已经说了,那么请大家继续玩的开心,老头子我就先不奉陪了,见谅。”说完也 就走进了屋里,他是龙头老大,他有这个资格来甩脸子,至少对于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来说。
而一直静默不言的欧阳东睿在看了这出戏后一阵笑:“真是看了出好戏。”,低声说完后他就打算回家了,至于徐晨瑜,他看见她追那男的出去之后就没打算理她了,因为他知道有人会送她回去,所以倒也省了他时间了, 摇了摇头也就转身离开这座大的有些庞大的院子。
而这边徐晨瑜终于在停车场里追到了陈旭阳,开口就是:“怎么回事啊?”徐晨瑜有个毛病就是爱管闲事,不过大部分是针对好朋友的,一发现不对劲她就想问出个所以然来,所以陆薇薇曾经还给她取了个“八婆”的外号,当时的她特不要脸的接受了还说:“八卦是女性天生的本能。”末了还鄙视了一番陆薇薇说:“你也是女性,所以不要这么不诚实。”意思也就是我显露我的八卦是诚实,你不显露说明你不诚实,差点没气死陆薇薇。
陈旭阳看见徐晨瑜显然吃了一惊, 没想到她也在那,不过也是,自己被父亲,哦……不,养父匆匆的拉来又被推上了台,然后他一走了之了,这之间他并没有什么心思看周围的环境。
“上车吧。”陈旭阳淡淡的说。
来到车上,陈旭阳并没有启动车子反而掏出了一支烟,用打火机点上了 之后他轻吐了下烟圈,忽明忽灭的光 照着陈旭阳落寞的脸,那一瞬徐晨瑜突然就觉得很陌生,那是她从未接 触过陈旭阳的另一面,她突然有些害怕这样的他,即便她徐晨瑜向来不怕陌生的事物,可是胆大如她面对这样的情形竟也有些惶恐。
陈旭阳抽了没多久发现徐晨瑜还在,就快速灭掉了烟头说:“没想到吧。”没想到他平时那么谦谦有礼温和的一个人也会抽烟。 徐晨瑜倒是没有客气直接回道:“是啊。都吓坏了我的小心脏了呢!”
“呵呵。”陈旭阳胸腔里突然发出了闷笑声说:“那我还真有点难以置信。”
“切!”知道陈旭阳在嘲笑自己说的话,因为谁都知道她徐晨瑜天生乐观,心脏更是强壮的要命,所以她只是无趣的撇了撇嘴。
“其实我并不是我父亲亲生的,我只是被亲生父亲丢给他的一个附属品,”陈旭阳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啊?”徐晨瑜承认她被吓到了,任她怎么想也想不到在别人眼里至少看上去看感情还不错的陈旭阳跟陈游力父子俩竟然不是亲生的……
“很惊讶吧。”陈旭阳见了徐晨瑜的反应说道,然后不等徐晨瑜说是又说:“十二岁那年,也就是我成为你邻居那年,我亲生父亲因为所谓的利益随便把我抛给他的忠仆,陈游力, 也就是我的……养父吧,不过其实我倒觉得那一年是我噩梦的终结。”陈旭阳说到这里笑了笑又说:“因为那年以前我每天一放学就是在争吵或是在尔虞我诈的环境里生存,那并不是我想要的,直到我被我父亲抛给现在的父亲,我才终于从养父身上得到那么一些父爱,所以我还是幸运的吧!”陈旭阳一口气说上了那么长的话,最后一句像是感慨像是安慰, 总之十二岁以前的他有太多那些不好的回忆,直到遇见了徐晨瑜,他才开始感受到了那么一丝童年或童真的感 觉……
“额……”徐晨瑜在听了这么一大段话后挠了挠头,努力组织着语言安慰道:“至少现在的你过得很好。”
“也是。”陈旭阳在听到徐晨瑜的话后迅速答道又说:“我好像有点太娇倩了啊。”
“是啊!你终于发现了。”徐晨瑜安慰人的能力她不太强,可是转移别人注意力她还是很强的,所以陈旭阳这 么一说作为十年的好友她自然见缝插针的打击道了。
果然陈旭阳配合的翻了个白 眼:“你真没同情心。”说着还边启动了车子。
“嗯哼。”徐晨瑜高傲的一仰头,仿佛在说我就这样,我就这样。
陈旭阳自然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理会这个已经成年,心智却还并未怎么成熟的丫头了。(不知道这句话被徐晨瑜听了,他会不会被揍死……)
“嗨!早啊。”一大早徐晨瑜就神清气爽的跑到陈旭阳家。“小瑜你来了啊。”陈游力扶了扶他的老花镜背弓着身朝徐晨瑜说道。
“嗯,陈伯伯早啊,吃了没?”虽然昨天陈旭阳跟她说了很多,但徐晨瑜觉得陈游力还是算不错的,至少在这个事情上他没有过多的过错,反而给了个陈旭阳像样的童年,所以徐晨瑜也没有太多的芥蒂,照往常一样陈游力笑了笑。
“吃了啊。”陈游力回道,然后脸色又突然变得类似有点尴尬支支吾吾的说:“就是小瑜说他心情不好,不想吃。”说着他就深深叹了口气,他自然知道陈旭阳在别扭什么,可他是个仆人,无权去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