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无关我何故心疼
雨夜总是难熬的。
是啊,老天爷丝毫不心疼叶楚,雨就这么打了下来。
叶楚瘫坐在地上,拼命嘶吼换来的也不过是雨水的猛烈更甚。
“心疼吗?”明胥撑着一把伞,站在山顶处一个石头后,半侧出身子,问伞下的沉默不语的宁欢。
“有什么可心疼的。”宁欢双手抱胸,冷睨着山下的一切,“叶楚从一开始不过都是将我作为潋滟的替身,所费之情亦不过为潋滟而生,与我无关我何故心疼?”
“很好。”明胥揽宁欢入怀,笑着。
......
“宁欢,宁欢,宁欢,宁欢,宁欢!”叶楚站起,一声声的呼喊随着四周静籁更甚而愈发急速,“宁欢,宁欢,宁欢,出来,出来,你给我出来!”
“什么时候出去?”宁欢未有转头,看着叶楚问着明胥。
“到底心疼了。”明胥揽着宁欢的手不着痕迹放下,笑着说。
“没有,若不着急我便再看会戏。”宁欢冰凉的手悄然握住明胥的手。
明胥的笑即是深,道:“不急。”
......
“对不起,我不该让你难过,对不起,我不该让你委屈,对不起,我不该让你深陷任瑶之手却只是计算着如何将利益最大化,对不起,我不该。”叶楚眸子里流转过痛意,但更多的,是决心。
“我一定会找到你的,夜里外边儿冷,我们,回家。”
叶楚竟是缓缓笑起来,一步一步,走向另一堆尸体。
“他到底在做什么啊,戏怎么还不收场?”宁欢蹙起眉来,似乎有些不耐烦。
“手痒了?”明胥抚上宁欢及腰青丝,道。
尽是宠溺。
“手痒是有一点,但是吧,难得的休假,难得的你陪我,我还是不舍得。”
宁欢转过头,笑着说。
......
“我们回家了。”叶楚的眼神始终坚定,喃喃着,喃喃着,毫无避讳地弯下骄傲的身躯。
“该下去了吧,万一叶楚真把所有尸体都翻遍了,到时可露相了。”宁欢见此情形,刚舒展的眉头又蹙起,道。
明胥沉默良久,后才应了一声“嗯”,随即在宁欢额上落下一吻,轻声嘱咐,“一切小心,我等你。”
“嗯。”宁欢接下这份吻,安然笑起,应着。
将袖中药丸服下,转身一跃。
......
再次醒来,是在叶府。
“滚。”宁欢醒来的第一句话。
叶楚充耳不闻,继续吹着滚烫的药水,言语温柔:“乖,把药喝了。”
宁欢别过头,散乱的青丝几缕几缕纠缠在一起,扯痛了头皮,蹙起眉却又松开,仍不肯回头。
“乖,别闹了。”叶楚又是吹了几下,道。
“滚。”宁欢将被子拢了拢,毫不留情面。
“先把药喝了。”叶楚仍旧的温柔,将调羹向宁欢递去。
宁欢将手猛地一挥,调羹被甩出去的同时碰到瓷碗,洒了叶楚一身,药香弥漫。
“滚。”宁欢没有将丝毫目光施舍予之。
“我再去给你盛一碗。”叶楚蹲下,收拾好碎渣,起身,仍旧温柔。
宁欢没有反应。
“如果累了就先睡会。”叶楚说着,转身离开。
直到听见那声关门声,宁欢才猛地起身,掀了被褥下床,连鞋子也来不及穿,就立刻跑到书桌旁。
是叶楚的房间。
东西,可能会在。只要找到,再下些功夫,轻易挑起叶楚与任羽的嫌隙,不是问题。
宁欢左右翻看,耳朵警觉地捕捉到了门外的动静。
毫不犹豫,即刻摔了旁边的一个花瓶,拿起碎片往手上割,随后立刻丢弃。
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