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出来?
叶楚盯着任瑶,一笑:“你很美。”
任瑶不可否置地歪了歪头。
“是所有男人都会明知是火坑还会往下跳的尤物。”叶楚嘴角扬起,脚步稍挪。
......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宁欢忽然闹腾起来。
正是深夜,狱卒多是打盹儿居多,这么吵着也就迷迷糊糊地醒来,满面不耐:“吵什么吵什么,再吵大爷拔了你的舌头!”
宁欢揪住狱卒靠过来时伸手可及的衣角便再不撒手:“狱卒大哥,我求你了我真的好饿,你给我点吃的吧。”
“谁叫你先前都把饭给扔了,如今肚子饿了,也是自作!”狱卒嫌恶地拍开宁欢的手。他早就收到了任瑶的吩咐,这待遇能多差就有多差。如今皇帝对任瑶的宠爱万人可见,相比之下,宁欢便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狱卒大哥,我若饿死了,任瑶只怕不会放过你。”宁欢缓缓收回手,优哉游哉地说道。
狱卒一声嗤笑:“呵。”并不言语。
“任瑶既然能够纡尊降贵地同你一句吩咐,证明了什么,证明我于之她绝非一般的仇敌,毕竟任瑶的心高气傲早就在她为叶瑶时便已闻名。”宁欢点到为止,不再多言。
“你,打算要什么?”狱卒不是不聪明,当了多年的狱卒,心里的不甘早已溢满,能够逮住的机会绝不错手放过。
“只是一碗饭,掺点东西。”宁欢微扬起下巴,笑得得意。
“我去给你拿。”狱卒接过宁欢递来的一包药,隐晦地藏进衣袖里,遮遮掩掩地避开其他狱卒,点头应了声。
宁欢看着狱卒远去,眉一挑,后退几步,回到原来的位置。
......
“这都劳什子法子,滚出去!”
一群老臣面面相觑,一声“告退”后陆续退下。
最近磬王的脾气倒是越来越差,皇帝对他的信任却加重愈发。
“河道的问题解决不了,都来这儿给我寻烦!”任反谦把手用力地在桌上一扫,满案皆洒。
“你也该长大些了。”不知何时走进,温婉的声音响起,任反谦抬头,只能瞧见那一双拾着地上杂物的手,很白,白到一种不正常的白。
“谁?”
“小虎子。”闻声,她抬起头。
“宁欢!”
任反谦手一抖,手中本被捧起的热茶洒了满身。
她,怎么会出来?
......
宁欢意兴阑珊地抛着橘子,眼睛盯着上下起落的橘子,头倚着椅背。
“你怎么出来的?”任反谦看着她。
“别装了,你不累我都累了。”宁欢蹙起眉,将橘子放下,不耐地喊。
“装什么呀,快点说你怎么出来了?”任反谦的表情似有一丝裂缝,迅速接起,依旧笑得痞里痞气。
“啧啧。”宁欢站起身来,走到任反谦面前,不住摇头叹道:“不过十五,真是厉害。”
任反谦拉住宁欢的衣角,蹙起眉来:“你说清楚,到底什么东西啊?”
宁欢一笑,随后立即单膝跪下,手撑在地上:“主子。”
任反谦缓缓向后躺去,眉眼润笑。
......
“叶楚!”任瑶大声嘶吼。
叶楚轻轻拨动任瑶的额前青丝,道:“何必如此,我不过是说了几句真话,这是你必须要知道的真相。”将眸光放在任瑶那双手臂上,漠然不语。
任瑶缓缓放下手,终于低下了头:“我不想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