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八年后再遇见他我再也没有了当年那份勇气冷脸对他
我打算先找个宾馆将就一夜,可是我却悲哀的发现,刚刚走的太匆忙,我竟然忘了拿钱包。而现在我搜遍全身上下也没能搜出半毛钱,在我如此凄凉的时刻,毛爹爹无情的将我给抛弃了。
最后我只能像个流浪的小狗一样双手抱膝蹲在地上,看着那边依旧熊熊燃烧的大楼。
我本来想过去陆露或者米怡那里将就一夜,可是我又害怕我这个样子吓到她们,而且米怡那边还可能不方便。
就在我蹲在地上不停的画着圈圈的时候,一只有力的大手把我拉了起来,并同时在我的身上打量了起来。最后在确定我除了有些狼狈,好像并没有什么大事的时候,他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自从我在看清他的那张脸的时候,我就风化了,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看着他上上下下的打量我。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刚刚什么也不说挂了我电话的他这么快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发现他的呼吸明显有些急促,我惊讶了,难道他刚刚匆匆挂了我的电话就过来找我了。而这里这么多人,他竟然还是这么快找到了在地上画圈圈的我。
在确定我没事了之后,他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就直接将我搂在怀里挤出人群,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说过一个字。
因为他的出现实在是让我太震撼,所以我一直都没能回过神来。而那个怀抱在这样的夜里却是那样的温暖,那淡淡的茶香让我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
我就那样任由着他搂着出了那拥挤嘈杂的地方,然后将那些表情丰富,心情更是丰富的人留在了身后,将那栋起火的大楼也扔在了身后。
他的车就停在外面的路边上,这一次他没有再像以前一样把我扔在后座上,而是把我扶到了副驾驶上。
我有注意到他脸上的线条好像没有像白天那般的冷硬,我仿佛看到了八年前那个把我捧在手心的少年。这样的他让我忍不住想,他其实并不是恨我的,至少这一刻不是。
意识到这个问题,我感觉我的心轻松了许多。其实我不敢告诉自己,这么多次我都选择狼狈的逃离,只是怕他会亲口告诉我他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恨我。如果是那样,我不知道我下一秒是否还能呼吸。
车子在这座繁华的城市里穿梭着,这一次我没有以前几次的恐惧和紧张。那份提心吊胆反而变成了无比安心,原来我是这么的依赖他。
很快车子就到了昨天晚上我所到过的酒店门口,看着那亮堂的大厅。我那股忐忑再次冒了出来,我想要转身就走。但是他却眼疾手快的将我搂过,不由分说就带着我走了进去,丝毫不给我说不的机会。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被他带到了他的房间,老大套房的奢侈让我这个本就已经是狼狈不堪的人更加的狼狈。我就像是一个误闯进皇宫的乞丐,站在那里是那般的碍眼。
他一带我进门,就去了卧室里的浴室。从最初的震惊之后,我站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我突然想起了那一年圣诞节的那个晚上,在他湘江边上的那栋公寓里,还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就在我的思绪越飘越远的时候,他却已经从浴室那边出来了。看着依旧站在那里的我有些诧异,随即他就对我说:“去洗个澡,水我已经放好了。”
说完他就在卧室的衣柜里挑了一件衬衫给我,对我道:“你先穿这个。”
我有些愣愣的看着他塞到我手里的衬衣,脸一下子就红了。请原谅我的不纯洁,实在是衬衣这种东西在这样的场合下不得不让人联想其他的一些事情。
沈义彦好像没有注意到我的异常,脸色无比的正常,反而还催促着我:“快点,发什么呆啊,水都冷了。”
“哦。”我被他这么一说,脸立马就更红了。没办法,我心虚嘛。心虚的我大脑立马就短路,也顾不上其他,就立马拿着衣服往浴室去了。当我把浴室的门给关上,我才回过神来。
我这是怎么啦,怎么就变得这么没有原则呢?我发现八年后再遇见他,我再也没有了当年的那份勇气冷脸对他。现在的我变得特别的胆小怕事,只要他有一点点生气的预兆,我就立马照做,不敢有丝毫的违背。
有些懊恼的准备洗澡,发现水温刚刚好。我怔然,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八年后的他竟然还会如此贴心的为我做这种事,这是以前我连做梦都不敢想的。一切的一切都让我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
当那件衬衫穿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发现好像也并没有什么不妥,当然如果忽略这近衣服是件男装的话。
八年后他比以前又高了不少,目测大约有一米八五。而我依旧是八年前的高度,所以当他的衬衣穿在我的身上的时候完全就是一条连衣裙。只不过,我身上除了这个还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原本我身上的那套衣服已经被我甩进了洗衣机,这让我实在是没有勇气踏出这个门。
“你是打算在里面过年吗?”
就在我尴尬着到底该不该出去的时候,沈义彦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我又是一阵心虚,纠结了一下还是拉开门出去。
哪知我在里面纠结了半天,出来之后沈义彦看我的眼神却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好像丝毫不在意我身上穿的是什么。他反而有些不耐烦的对我说:“过来。”
我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走了过去。我这时才发现他面前的茶几上竟然放着救急医药箱,而外面还有好些乱起八糟的药品。
我有些疑惑,难道他受伤了?此时我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还没等我想我到底是要继续站着还是该找个地方坐下来,他却一把拉着我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别动。”我还没有说话,他就又冷冷说了一句,我这时才发现他的手上好像有一瓶跌打药酒。没等我去细想那是干什么用的,他就一边往自己手上倒药酒一边头也不抬的对我说:“忍着点,可能有些痛。”
“啊?”我愣愣的发出一个疑问词,没有懂他的意思。下一秒随着膝盖上传来的剧痛我就明白了。这突然的疼痛让我猝不及防,发出了一声不大不小的惨叫:“啊?”
我的惨叫让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抬起头,看着我龇牙咧嘴的样子,眼睛里闪过不忍,但是随即就被敛去。并冷声对我道:“这是给你的教训,连路都走不稳,还穿什么高跟鞋。”
我无语了,什么叫连路都走不稳,我那是失误好不好,要不是站了那么久,我才不会摔倒呢?越想越委屈,一委屈我就不干了,小声嘟囔着:“那是因为我脚麻了。”站的脚都痛了。
后面一句我没有说出来,突然感觉他在看着我,抬头果然如此。那样的眼神好像是在研究着什么,让我立马惊觉我的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