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打妾身？妾身不知何事惹恼了老爷？”这声音莫凌雨再熟悉不过了，正是相府的二夫人刘雅如，每日对他非打即骂，母亲体弱，一直不管府中之事，所以莫凌雨也只能隐忍不发，自己父亲虽然因为莫芷晴的缘故插手过几次，但毕竟莫芷言是皇妃，有时父亲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住嘴，你个毒妇！素秋平日已经对你百般忍让，你为何如此对她？”莫慕儒充满怒气的声音传来，莫凌雨心中陡然一凉，母亲，到底还是出事了吗！

“老爷，你也看到了，是她自己自尽的，怨不得妾身！”刘雅如大声狡辩道。

“若不是你将素秋带到这里，还。。。素秋怎么会自尽！”莫慕儒的声音满是愤怒，不停的指责着刘雅如。

“是，就是妾身做的，妾身恨死她了，凭什么她可以是正室夫人，妾身就是侧室，凭什么她的女儿可以是皇后，妾身的女儿就只能是妃子，她夺走了本应该属于妾身的一切，她女儿夺走了本应该属于芷言的一切，老爷认为，妾身这么做有什么错吗？”刘雅如不满的抱怨，将她心中隐藏多年的话悉数道出……

“素秋在府中一直善待众人，老夫纳妾之事，素秋也置办的极为妥当，老夫告诉你，不是素秋占了你的一切，而是你不该进府！”莫慕儒语带心痛，懊悔的说道。

“老爷，你居然为了那个贱人，这样说妾身！老实说，让她就这样轻易死了，算是便宜她了！”刘雅如恨恨地说着。

“啪——”只听清脆响亮的一声，莫慕儒制止了刘雅如的肆意谩骂。

“既然如此，老夫就亲自送你去刑部，为素秋偿命！”莫慕儒声音清冷，毫不留情。

“老爷还是看看这张纸上的消息，再说对妾身的惩罚不迟！”

刘雅如自信的打断莫慕儒，之后就是一片寂静，半晌，莫凌雨听到的却是莫慕儒的柔声安慰，

“老夫不知实情，错怪雅如了，素秋背着老夫做出这样的事情，实乃死有余辜，明日老夫就大宴亲朋，让其他人都知道，雅如即将是这相府的大夫人，如此安排，夫人可满意？老夫心急，下手不知轻重，夫人还疼吗？”

莫慕儒关心的声音传来，莫凌雨眉头微蹙，转念即明白，一定是自己出事的消息莫慕儒知道了，为了相府的富贵，地位，自己的母亲就这样死不瞑目，莫凌雨心如刀绞。

“老爷明白妾身的苦心就好，莫芷晴已死，芷言不日就将母仪天下，这后宫中芷言可谓一人之下 ，万人之上，相府荣辱，老爷万万仔细思量。”传出刘雅如有恃无恐的声音，莫凌雨衣袖下双拳紧握，指甲深深的刺进肉中，犹不知疼！

“老夫记得了，适才老夫鲁莽，伤了夫人，这就回府请大夫诊治，至于素秋，老夫会找人把她丢去乱葬岗，为夫人解气，如何？”莫慕儒贴心哄着刘雅如，声音轻柔。

“多谢老爷关怀。”刘雅如也不推辞，紧接着刘雅如声音极其厌恶的说道。

“这里脏乱，老爷，回府吧！”

刘雅如话音刚落，莫凌雨身子迅速离开，藏在远处的一根柱子后面，直到看到莫慕儒二人的身影走远，才疯了一样的跑进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