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薛家秘术
“阁下莫要欺人太甚!”
低沉如瓦釜雷鸣般的声响炸开而来,使得众人一怔。但见阔实的背影如山岳般坚挺,虬龙般的体魄将强健解释的淋漓尽致。中长的须发随着威势缓缓飘起,瞳孔印着的正是紧握长剑的带头青年。
闻言,带头青年一愣,随即眼瞳伸缩如针状,冷冷的望着前者,抽出的长剑又被缓缓推入剑鞘,随即一声“铿锵”使得几人心中一紧。虽然十分震怒,但依旧保持理智,倒也显得不凡。毕竟看清眼前的形势,若是自己再乱动干戈势必惹得薛谦出手,并且朱果已经被其子吞服,此事也就只能这般揭过。
随后带头青年三人便一声不吭离去,薛谦也未曾阻拦。而房中几人也似落下重石一般,深深舒了口气。若非逼不得已,也不想如此行事。毕竟太过得罪衍光圣地是很不明智的选择,虽说来此几人看似只是普通子弟,也许在圣地众多子弟当中不算得什么,但是在外便是代表衍光的脸面。若是真让人给搧了巴掌失尽脸面,即便脾气再好的圣地也不会坐视不理。
“不知小兄弟姓名?此次还要万分多谢你,让安儿起死回生。我薛家必当铭记此番恩情,他日若是你有何难事,只要你一言,我薛谦即刻赴汤蹈火,刀山火海也去得!”对于救命之恩,换做是任何之人也必会刻骨永记。在别人最为需要之时给予帮助,这无疑是雪中送炭。薛谦一脸诚恳,无丝毫虚伪之意,眼神流露的坚决即便他山之石亦可崩裂。
“薛族长严重了,一尘不过略尽绵薄之力。”一尘颇有感触,人活着总是好的。不管处境如何,总比不明不白逝去要好过千万倍。强者之路,唯有生存方能高歌,任你惊才艳艳,任你资质通天,如若半途身消道损,这一曲终是悲叹,没有序曲可言。
“不过,我有一事相求,不知薛族长可否答应?”略微思虑之后,一尘也不愿深酌。随后想到来此的目的,索性借此时抛出。
“哦?不知一尘小兄弟有何所求,但说无妨!”眼前少年挽救了薛安的性命,即便要了自己的性命也绝不眨眼。并且能拿出此等神果,必然非常人可比。观其方才之战,虽仅寥寥几招,却也见不凡,能以一敌二,如此年龄已甚是不易。
“我想问族长求得薛家秘术!”一尘凝神以待,若是得不到应许也便作罢,不愿强人所难。自己也并非要以解救他人性命为理由,从而去逼迫以达到目的,这可不是他的性格。
“这……也罢,我便将此秘术传于你。不过你不可外扬,还要谨慎使用!”薛谦似做一个艰难的抉择,随即从内嵌中拿出一卷羊皮手札抛给后者。
一个传承秘术对于一个家族而言那便是立足之根本。若是传的人手皆备,那便不配称作秘术了。而名声势必大落,何况如今薛家本就是大不如昔年,薛谦如此做也是仁义皆尽了。
“多谢,三日后奉还!”接过手札,一尘也明了,前者那是将愿本交予自己,而不是拿手抄敷衍了事,心中甚为感激。若是以神念相传那是他人所悟,对于从未修习过的他还是从头琢磨为好。
随即闲聊几句便向着一侧的床榻之上望去,但见一瘦弱少年静静躺着,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吞服朱果之后,似是经神水犀利,肤如皓月,透着点点琉璃之色。略显苍白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尽是平静。
“小安就是白天易容成中年道士的那人吧。”想起白天那一幕,一尘倒是觉得颇有一番趣味。被一个比自己小的少年戏耍,自出世以来可从未有过。
“你们见过面?难不成……”薛谦自然不知道落霞湾那一段,言语间吞吐不顺,还以为薛安欺蒙了一尘,脸色不免难堪,挂着些许尴尬。
“薛伯放心,反倒是我白拿了一把越。”方才闲聊之际,薛谦便许了一尘让后者如此称呼,倒也显得亲近些。想起子午鸳鸯钺后者也有些心奇,也不知其来历。正想问过前者,毕竟这是从薛安手里拿过,定然与薛家有系。
“哈哈,这小兔崽子居然进得去密库!不过这子午鸳鸯钺确实来历非凡,只知是早早存于库中,族内也无修习拳法之人便将它置放一旁,未予理睬。”闻言,薛谦一怔,随即放声一笑,似颇为欣慰。家族密库必是守卫森严,即便是族长也不得随意出入。能进得当中足以说明少年的天赋惊人,何况还能顺手牵羊拿出此物,甚是令人乍舌,也难免前者会如此失态。
“既然如此,那边物归原主。”知道来龙去脉,后者也惊诧。随即欲要将子午鸳鸯钺归还薛家,白白拿人好处可不是他所做得出的。
“一尘你就留着吧,方才见你拳法不俗,这把钺刚好适合你。待你寻得另外一把正好凑成一对,到时威势廪人,成倍剧增。”对于族内无用处之物,放着也是放着,不如赠予后者,当是一个人情。
“既然如此,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见前者爽快,而自己也正巧需要,一尘也不矫情,便收起钺来。
柳家的《大荒拳》与《困天掌》在世人看来,已是至高武学功法,却不知其只是稍为上乘。身为四大家族之一,必有其传承底蕴,不然不可能稳立青州如此之久。如今的一尘,已经将两者修至大成,并且能将二者融为一体何为一招。这是经过数次死战方才悟得的,恐怕柳家也未曾有人做到。而与柳亦风一战,前者还未有机会施展传承秘法,不然后者也不会那般容易取胜,更何况是一指袭杀,这完全取决于前者的过于自负,导致身埋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