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可惜，帝王家的人便是如此，无情无义。”沈相言批判，却忘了自己也是帝王家的人，不过那又如何，他此生决不负凤起华。

凤起华一笑而过，“后来，她得属下相助，换了一具身躯又活了过来。”

沈相言浑身打了个激灵，活了过来，那，那，那是不是说……

“阿华想说，自己便是凤天起华。”君泠涯只是微微的诧异了一下，便镇定自若的接过话，如果是这样，那便对了。

“嗯，知我者，泠涯哥哥也。”很好，都能接受啊！

“爷，你这身份也太牛了，怪不得你一直都怎么的霸道，感情是因为战场上杀出来的啊！”这下，沈相言对她更是死心塌地了。

凤起华淡笑，“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我倒是放开了，那个时候，我以后自己真的死了，后来才知不是，醒来的时候接收了凤起华所有的记忆，便知道凤天起华从此已经消失在人世，剩下的便只有凤起华，所以我在凤府做了所有自己该做的事。”

“那爷回了凤天王朝是因为那个狗皇帝吗？”其实，他更想问她对那个人是否还有情，不然，她为何要决绝纵身跳入深渊？其实，这话，君泠涯也想问的。

“自然。”凤起华自然知道他想问什么，也知道君泠涯想知道，故意顿了顿，才道：“爷一向不会原谅背叛者，他有本事和凤天莲心那个贱人背叛爷，就要有本事承受爷的怒火。”

她不是神，不会普度众生。

“难道爷对他没有情吗？”沈相言心惊，凤起华的手段他是知道的。

“哪来的情啊！说到底，不过是为自己寻了个借口罢了。那时候我是记不大清了，只记得是一个雪夜，凤天雷霆将我带回了凤天府，说以后那就是我的家了，凤天莲心便是我的妹妹，我那时算天真，还当真以为他们一家子喜欢我勒，最后才知他们不过是人面兽心罢了。”凤起华细细想了一下，又接着说，“凤天雷霆待我算不错，身份什么的不差，吃食什么的也还行，只是他很早就传授我兵法，我当以为他是器重我，没想到他狼子野心。因为自己生不出儿子，又不想女儿受苦，拉了我作凤天府的一具傀儡，必要的时候可以除之而后快。我早早的上了战场，一战成名，也算光宗耀祖，后来，总是被凤天雷霆派去出征，心里虽有不快，却没说出来。到了十七岁的生辰吧！本以为凤天雷霆和凤天莲心会为我庆生，最后凤天雷霆竟让我嫁给凌旭，我那时才算看清凤天雷霆的狼子野心和凤天莲心的一副人模狗样嘴脸。便也是那时，我决绝的和凤天府断绝一切关系，心想嫁就嫁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入了东宫，说来可笑，我踏入东宫的次数竟比不上上战场的次数，便也不指望凌旭能爱我一生，只是有一次他和我说他若为帝，我必为后，便当真了，到后来嘛！大彻大悟的发现自己压根不喜欢凌旭，也不喜欢凤天莲心，更不喜欢凤天雷霆，只是因为想要拥有一份情才会那般，当真梦醒了才发现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