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匆匆
这个发型店要求特别严格。包括洗头的手法,服务与微笑。狗子开始有些不适应,经过我的开导慢慢融合这个大家庭了。那时的我有李敏与盈盈两个女人,可以说是比较惹人注目的。毕竟她们的美流进骨子里。
那时我剪头发已经是58块钱了,一个不错的价位。在店里发型师之间的竞争非常激烈,因为你能抓住一个顾客代表着你的收入会更高。当然我的刀功他们任何人无法与我相比。
10月份深圳的天气依旧很热。那天一辆宝马停在店门前,李敏向我招手。一张‘申城英皇沙宣’的进修名单,上面有我的名字。她居然给我再次报名前往申城进修,那天我高兴的抱着李敏。因为我清楚知道她做得一切都是为了我,发工资我要给她一个惊喜,敏敏为我做得太多了……
一个月的进修时间很快过去了,当我高兴的托着我所有积蓄买来的钻戒时。我想敏敏看到后一定非常幸福。
机场只有狗子接我。狗子哭丧着脸,表情没有一丝喜悦,我突然感觉到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明子,李敏跳楼了……”
我的脸庞发热,笑道:“狗子你说什么呢?”狗子看我一眼道:“李敏跳楼了……”我一阵头晕目眩,如被雷击,伸手抓住狗子衣服道:“什么时候?”
狗子眼眶湿润张口道:“三天前,她的尸体还在中心医院的太平间里面呢?”
带着疑惑,带着不解我与狗子来到中心医院太平间。李敏被白布盖着,我轻轻的掀开白布,确认是她后,多年未流的泪水夺眶而出。我从来没有哭得这么惨过,昨日的一幕幕拥上心头。我大叫道:“不可能,不可能,敏敏说过等我回来去港澳台旅游呢?她为什么会跳楼呢?绝对不会,我非常坚信李敏是被人杀害的。”
那天我就那么深深的看着她,一直到晚上。太平间的寒气让我头发起着一层白霜,我并未感觉到冷。李敏就这么走了吗?太突然了,仿佛那么不真实。但是事实摆在眼前。李敏苍白的脸上带着不舍,我想她从楼上掉下来的那一刻应该想到了我。
记得曾经给她戒毒的时候,我答应她娶她。但我没有做到,那夜我流干了泪水。后半夜时我被众人拉出太平间,之后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时盈盈满脸泪水坐在我身边。“明明哥,敏敏姐那天给我打电话说,她与酒店经理在一块,”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
这个酒店的经理叫做张海州,我悄悄的跟着他半个月。十多天里我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当时我想难道敏敏真的无缘无故的跳楼吗?绝对不可能。直到第二十天,这是一个深夜。张海州从他小区里面走出来,他穿着一个黑色大衣。不过我还是一眼便认出了他。一个工业区小巷内,他与一个带着墨镜的青年交易着什么。等到张海州走远,我对狗子说道:“狗子你去抢走张海州刚才交易的东西,我去跟踪那个戴着墨镜的青年。”
青年走的道路非常偏僻,深圳罗湖区一所家属园,名字叫做‘幽雅小居’。青年走进b栋,二楼的灯光亮了。我确认他住在二楼西户后,就此离去。狗子也顺利抢走张海州的东西,一团锡纸。里面足足一克多毒品,当晚我与狗子来到治安局,诉说事情经过。警方迅速成立了专案组,彻底调查此事。张海州被抓,原来他也吸毒。
张海州介绍自己在李敏事发那天确实见过她。而且还一起喝过咖啡,随后有一个男人找她。这个男人有40多岁样子,看他相貌应该是刘兵。刘兵在宝安区赫赫有名,许多夜场与酒楼都是他的,也就是这一块的龙头老大。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李敏就是刘兵的情妇。那么她的死跟刘兵有直接的关系。
刘兵早已不知去向。罗湖的小区二楼被警方摧毁,这里居然是炼制毒品的老巢,十多人被抓,其中就有卖给张海州毒品的哪位青年。经过调查让我惊讶,这个幕后的老板正是刘兵。于是刘兵被通缉了,年底这位龙头老大在东皖虎门落网。经他诉说,李敏在酒店提出与他分手,他当时就发火了。没有想到的是李敏居然把毒瘾给戒了。当初为了不让李敏离开他,他才故意让其吸毒的。刘兵说道:“当时在酒店我只是想吓唬她,希望她不要跟我分手,我为她花了那么多钱。可能是她被我吓到了吧!记得她反锁卫生间的门,当我破门而入时,她穿过卫生间窗户,站在外面空调外机上。我失去理智,推她一把,她就……
真相大白,李敏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她对我付出了那么多,我却什么也没给她,只能希望她在天堂过得更好。看着身边的盈盈,我突然倍加珍惜,毕竟失去了一个爱人,一个知己。又仿佛一场春梦一般,直到现在我仍然记着李敏,一种遗憾与愧疚。为她买的钻戒我没有送给任何人,放在李敏送我所有的东西处,让它成为一种美好的回忆吧!
她的一颦一笑,三千青丝温存的芳香我还能闻到。我想为她再次化妆,为她再次打理头发,为她再戒毒一次,我的驾驶证办出来了。可是却再也看不到可人的面孔,人生有许多不如意,我的道还很漫长,还要继续走。站在她的墓碑前,我久久才离去,心有不舍,只能深深的叹口气。“敏敏每年正月初九我都来看你,天长地久来生我再娶你。再续我们未了的情缘。”
时光匆匆我对2004年非常难忘。人的生命如此脆弱,从此以后我学会了珍惜与爱护。
好久的时间我都闷闷不乐,晚上不知不觉中流泪。数月后我调整心态从新开始工作。我碰到多年未见的师兄许峰,而且还有弓晓东,突然间感觉地球是那么小,那是半年后我第一次笑……
故人异地相逢也是人生大喜事。我们相互诉说多年来的辛酸。他们没有我这么好机遇,许峰现在还是中级发型师,晓东同样如此。我们在一起过完这个难忘的春节,迎接2005这个新的一年。
来到深圳之后我有个早上冲凉的习惯。当时我租的房在外面,两室一厅狗子一间我一间。由于是7楼,我每天都去店里冲凉,所以起床比较早。早上9点上班我不到7点就起床了。5月份天气已经很热了,我从楼上下来走到店门前时身上已经出汗。
店里有部分员工,不过只有一个卫生间。卫生间里有几个厕所,一个洗澡间,男女公用的那种,厕所有门的,洗澡间同样有。来到店里,他们还未起床,我举步向卫生间走去。灯亮着,难道有人。越走越近,冲凉的声音很大。女人的衣服。“喂!美女你下面就是我了吧!”我对着洗澡间的门说道。里面只有冲水声,没有回答我。“喂!美女你下面还有我呢?快点吧!一会要上班了。”我继续对着洗澡间的门嚷道。
“把衣服递给我,色鬼!”洗澡间传来女子的声音。“色鬼,你说我色鬼,不递。我色你那里啦!”我没好气的嘟囔道。
“肖明,把我的衣服给我,”洗澡间再次传来那女子的声音。“孙彩虹,原来是你啊!”终于听出是谁了,我伸手把衣架上她拿不到的衣服取下来,递给她。
洗澡间的门开了,孙彩虹瞪着双眼道:“你怎么说话的,你给我小心点。”我郁闷的睁大眼睛道:“我递给你衣服还错了啊!早知道不递给你了,好心没好报,这年头。”
哼!孙彩虹转身离去了,甩起她已经变成半长的头发,弄我一身水。‘好男不给恶女斗’我迅速脱掉衣服,哼着小曲把衣服放到衣架上。心中一乐,刚才孙彩虹的内裤,是黑色的三根线,我微微一笑进入洗澡间。热水香气散发这个小屋。
正在这时,咚咚咚!的敲洗澡间门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