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烈火沧澜
在傅卿他们被各自的“首领”带回各自的领地之后,这件事情就像是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结束了一般,再也无人问起为什么把那个外来人带入自己的领地?或许,这是他们的首领的意识意气用事,或许,是他们的眼光独到,看出了他们拥有特殊的能力,可以帮助自己战胜对面的国家,也许还有太多的或许,但是又能代表什么?
冰火东部的烈火王朝宫殿深处庭院,此时正是入夜,四处了无生息,就连虫鸣也没有在这片土地上出现。傅卿坐在庭院走廊的桅杆上,抬头看着月光,还是和外面世界的一样的皎洁明亮,他突然笑了笑,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又低下头,眼里充满了迷茫和忧郁。“哟,你怎么在这里?”一个声音在走廊的另一边传来,傅卿寻着声音望去,却看见魁火此时正眯着眼笑着朝自己走来。
“额,不知道为什么走着走着就到这里了。”傅卿随便的用一句话敷衍了过去。魁火一个纵身跳跃,站在了桅杆上,站在月光之下的魁火,小麦色的健康皮肤在月光下散发着油光,爽朗的短发划过他深邃的双眸,显得有些许忧郁。“你在想什么?”傅卿抬头看着他,平静的问。魁火回过神,看着傅卿还以一个阳光的微笑,“没什么,倒是我问你。”说着看着傅卿的眼神开始严肃起来,眯着眼看着他,“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傅卿愣了愣,“啊!我们早上不是说了吗?我们是从外面的世界来,我们是来寻找我们要的东西。”
“找什么?”“魂魄。”傅卿一脸认真的说。魁火看着一脸认真的傅卿,不禁的笑了起来,“哈哈,你这么认真干什么?我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傅卿没有说什么,只是没有再看着他,“你为什么要把我拉进你的领地?难道你不怕我是另一半的卧底?”魁火浅笑着,再摇摇头,“不,想你这么傻的,不像是卧底的样子。”啊?傅卿有点纳闷的看着他,“你们为什么要发生战争?”傅卿回到一脸认真的表情,魁火笑了笑,“呵,我就在等着你问这个问题。”
额?傅卿疑惑的看着他,魁火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多出了一个酒壶,另一只握着两只杯子,“呵,等一下我和你说,现在先和我喝一杯,你们人类的世界不是有句话么?叫,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么?”傅卿接过魁火手里的杯子,看着里面倒映着月光的消愁美酒,却是傅卿最期待的东西,因为里面有一股其他任何东西不能及的味道,当就被触碰到傅卿的唇的时候,他感觉到一股炽热,不知道为什么他能感受到这种感觉,或许是有了魂魄的关系,“这酒,热过?”魁火微微的点点头,为自己斟酌一杯饮下。
冰火南部冰封王座高塔之上,月曜此时正站在高塔的边缘,看着远处的寂静,时不时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他依稀记得在歌暮城的城墙上和命运说的话,“这样的夜晚,使我的心更加的平静。”当他转过头看向另一座高塔的时候,却看见瑰冰也站在高塔的边缘处,瑰冰回过头看着月曜,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犹如厚厚的冰墙上裂开一条细缝那样的不明显,月曜在月光下展开他的羽翼,飞落在瑰冰的身边,看着他看着的方向,也是一样的黑暗和寂静,“你会飞?”瑰冰平静的问。月曜点点头,却没有说什么,瑰冰深呼吸一口气,回过头看着月曜,“你在看什么?”月曜没有看着他,眼神看着远方,平静的说,“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这样让我比较沉静和安逸。”
瑰冰露出一丝冰冷的微笑,“哦,原来你也和我一样。”“什么一样?”月曜疑惑的回过头,瑰冰笑了笑指着前方问,“你知道这个方向里有什么吗?”月曜摇摇头,“是魅水的宫殿,沉寂在大海的宫殿,深海的仓蓝。”
“哦,原来你看的不是夜。”“或许吧。”月曜眨了眨眼睛,感觉到有些劳累,在高塔的边缘坐下,“你们为什么要把我们拉进你们的领地?”瑰冰沉默了一会,不知道是不想回答,还是想不到原因,“不知道,只是感觉到有一种你就是上天派来帮助我的直觉。”月曜舒展了下他的翅膀,羽毛顺着风的方向飘去,犹如雪花一般,“你知不知道你留不住我们?”瑰冰歪着头看着月曜,“没有谁可以永远的留得住一样东西,就算是自己的身体里的东西,就算是命。”“你们为了什么而战?为了利益?”
“不,我们只为了争得一样东西,那是一种特殊而奇怪的东西。”“是什么?”“是一种感觉,一种微妙的感觉?”“感觉?能告诉我你们征战的开端吗?让我理解这个世界的一切。”瑰冰点点头,表情依然的冷峻,“在这个冰火的世界里,互相战争就像是与生俱来的本能和天职,过去了这么久,我们就快要连自己为了什么而战,为什么会在某个时刻平静下来都忘记了,或许那是在我们诞生的那一刻开始就发生的事情。”
“哦?”月曜安静的听着瑰冰的话,丝毫不想打扰到他。冰火西部的深海仓蓝,这是一座被一个巨大水球包围的宫殿,外围的水球就犹如是一个幻觉,一触碰就可以轻轻穿过,命运坐在窗口把玩着手里的一沓符咒。“这里,好安静呢,是吗?”魅水坐在命运旁边的一张椅子旁,桌上放着的是盛着一种蓝色液体的琉璃盏。命运扭动着脖子,发出咯咯作响的声音,“越是安静的地方,就越是接近死亡。”
“呵呵,你说的话真有趣。”魅水掩着嘴笑了笑,那双泛着如月光亮泽的双眸笑起来犹如暗夜里的鬼魅,能勾魂摄魄,“你是不是在想着什么?你别说谎,你可瞒不过我的双眼。”命运回过头看着妩媚而如水一般纯净的魅水,“我没有想过要瞒着你,只是你不问而已。”“那么你在想着什么?”
“我在想着该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然后出去把被除秽捉走的人救回来。”“哦?你说的真直接啊。”魅水双手托着下巴,笑了笑,“你要确定你被捉走的同伴没有被杀吗?”命运摇摇头,“不可能,要死的只有一个人,但是绝对不会是她。”“那是谁?”面对魅水的疑问,命运沉默着,没有再说下去。“你不是说想从我这个“病源”找出一些什么吗?”
“我只想知道关于这里的一切,还有守护者在哪里。”魅水站起来,走到命运的旁边,“我不知道守护者是什么,但是关于这里,我却是可以告诉你所有的事情。”说着停顿了一会,“只要,只要你也说出一件让我感兴趣的事情做交换。”命运笑了笑,“我可以以我魂咒师的名誉做保证。”“我又不知道魂咒师是什么,可以用作保证吗?”命运听着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魅水从新坐到椅子上,摇晃着手中的琉璃盏。
“里面的是什么?”“这是玉液,维护这个水域的东西。”魅水顿了顿,继续说着,“不知道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好像离现在已经过了去很久很久... ...”魅水的声音在夜里延续着,而水域外面的黑夜却是异常的安静,早上被弓箭穿透的泥土,此时还留下深深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