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少爷要更衣
锦夕一觉醒来,天又已经大亮,白晃晃的阳光透着半开的窗子洒进来,暖洋洋裹遍全身,照例懒懒地伸了个懒腰。
倾歌在内室开口:“我们家懒虫丫鬟可算是醒了?醒了快起来伺候少爷我梳洗更衣。”
锦夕一惊,连忙钻出被窝,忘了脚上的伤,疼得一缩,吸了一口气,才慢吞吞地下了床。穿好自己的衣服挪到倾歌床前:“少爷早!你昨天也没叫我伺候你啊!”
倾歌半支着身子靠在床围,白色的寝衣被睡得皱皱的,他半眯着眼道:“那是因为本来上过药都快好了,可算昨天抱你一趟,又忘记上药了,现在手抬不起来了,动不了了。”
锦夕吐了吐舌头低眉顺首道:对不起少爷,少爷说的对,我来伺候您……”
倾歌打了个哈欠坐起来,摊开一只手:“先更衣。”
锦夕跛着脚挪到衣柜边,拉开门,满满一柜的衣服让她傻了眼:“……穿哪件啊?”
“随便。”
锦夕伸手扯了一套青色长衫,转身要给他穿上。
“这个颜色太暗了吧。”倾歌一边闪躲一边摇头。
锦夕放回,重新选了一件白色的。
“太白了,今天准备教你点武功,弄脏了可就难看了,不要不要。”倾歌皱眉又摇头。
锦夕伸长脖子在里面翻了翻,扯出一件银白色的,满怀希望地朝亲个够举起来。
“今天太阳挺大的,这件衣服是银线锈成,太闪了,不好。”穆彻依旧摇头。
“那你到底要穿什么颜色的啊?”锦夕郁闷。
倾歌想了想,上下打量着锦夕道:“你这身是什么颜色,杏白?米白?”
锦夕低头看了看道:“你要跟我一样的颜色啊?”
倾歌点点头:“找吧找吧。”
锦夕翻了半天,终于翻了一件颜色相似的,献宝似的递出去:“找到了!”
倾歌看了看:“这也太厚了,都说了今天太阳大嘛!”
锦夕泄了气,一头扎进衣柜里闷声喊道“那你到底要穿什么!太难伺候了!我要罢工!”
倾歌软了身躯靠回床头:“这种小事你决定就好了,不要什么都问我,什么都问少爷我,那还要你这个小丫鬟干嘛。”
锦夕噎得说不出话,闭着眼睛扯了一套衣服抖开:“就这个了!要么你裸奔!”
倾歌耸了耸肩排开手:“诶~~这个好!”
锦夕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举着衣服到倾歌身侧把衣袖往他手上套。
倾歌躲开:“嘿嘿嘿!寝衣你不给我脱掉啊!”
锦夕认命地放下手中衣服,咕哝道:“我小侄子四岁他也没有你难伺候!我让他穿什么就穿什么!”
倾歌无辜道:“我也是啊,你说要我穿什么我不就穿什么了吗?咦···你什么时候有个小侄子啦?”
“做梦的时候!”锦夕没好气地揪住倾歌的寝衣,气鼓鼓地扯开,坚实白皙的胸膛露出来,锦夕手一顿缩了回来,脸有些发烫,结结巴巴道:“你…..寝衣…你自己脱吧还是......”
倾歌探究地凑近锦夕的脸:“长乐?你脸怎么那么红?难道是看到少爷我的好身材兽性大发了?”
锦夕脸一僵,郁闷地看着倾歌,刚刚一下的窘迫羞涩不翼而飞,三下五除二扒了他的寝衣,给他换好了衣服,等他去洗漱用早点,她才大松一口去,一下子瘫软在地上,摸着隐隐发烫的脚哀怨道:“果然骨子里还是土生土长的皇孙,太难伺候了``````换个衣服都跟打了一仗似的…”
锦夕慢吞吞地拖着伤脚来到前厅,餐桌上居然已经摆好了早饭,清粥配几碟小菜,还有几笼小笼包,倾歌正单手舀着一勺粥嘬着。
锦夕惊喜地凑上去:“好香啊,你做的吗?”
倾歌放下勺子给她拉开旁边的座位,微微一笑:“尝尝。”
锦夕点点头,坐上去,和倾歌一起吃着早餐,敞开的门有阳光暖暖洒进来,打在地板上华光微亮,微风习习将花香带进鼻端,倾歌低头的侧脸温和,锦夕不禁想,有这样安好的岁月,她愿意为之凝固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