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隐瞒
“君凰哥哥,我不要他保护我,你看他身上那么的脏,而且看他吃成那样子,跟几辈子没吃过东西的一样,还有他对上你没有一点的反击就被敲昏了,加上你看看他那样的模样,我觉得是我保护他,不是他保护我。”巫舞世止住了笑,脸色委屈的摇晃着路君凰的袖子,眼里都是对辰北觞的不信任和不屑。
辰北觞听巫舞世这么说也没什么反应,就是不停的大口的吃着自己手中的兔肉,只是听到了脏字的时候顿了顿看了看身上的泥渍然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就接着啃着自己手中的兔肉,眼神倒是专注。
路君凰也在忙活着手里的叫花鸡,他敲开了泥土,打开包着鸡的布,就闻到了一种香味,鸡肉的鲜混杂着泥土的那种气味,他拿出匕首将鸡都切成了片,然后拿起来慢慢的吃着,也没去理会不断晃着他袖子的巫舞世,他知道要是去理会的话,恐怕他今天一晚上都不需要吃东西填饱肚子。
巫舞世见路君凰也不理会她,她就蹲在了辰北觞的不远处,拿起自己的兔腿啃着,眼睛狠狠的盯着辰北觞,嘴里用力咬下了兔腿上的一块肉,就像咬下了辰北觞的肉一样,辰北觞也注意到了巫舞世看自己的眼神,抬眼看了过去,就看见了巫舞世凶恶的样子,他咽了咽口水,决定他还是离巫舞世远点好。
巫舞世却是被辰北觞那么一督给愣住了,连兔腿也没啃,她觉得那一双眼睛她在哪也见过,她想了一会儿没想出结果,就摇了摇头,嘟囔道:“怎么可能见过,这个脏脏的怪人我才不认识他呢,真是的,还不如看星星呢。”然后她就啃着自己的兔腿抬头看着夜空,无数的星辰闪烁,这是她在巫咸谷内都没有见过的风景。
等路君凰和辰北觞都吃完了,巫舞世早就看着天空看睡着了,手里的兔腿也掉到了地上,嘴角还有油渍,而她却靠着树已经睡了过去,倒是辰北觞看不下去,在自己的储物的戒指中取出了干净的布给她擦了擦,而路君凰扫了辰北觞一眼,其中意思不明。
“还不知尊下与这位姑娘的名字。”辰北觞看了一眼睡得什么事都不知道的巫舞世笑了笑,然后回头问路君凰。
“路君凰、巫舞世。”路君凰向来不喜欢与陌生人多说几句话,他只是说了名字之后就在挑火和添柴,完全没有在意辰北觞。
“君凰,好名字,君主之命,凤凰命格。”辰北觞称赞道,眼里也是钦佩之意。
路君凰扫了辰北觞一眼,眼中带着怀疑:“你...究竟是何人?”然后就停顿了,在心中究竟为何能说出君主之命,凤凰命格这种话来,虽然他是赤龙命格,他还是觉得眼前的辰北觞的来历绝对的不凡。
“君凰兄哪里话,我能是何人,我就是辰北觞,家中不过世代修仙罢了。”辰北觞笑着解释道。
辰北觞他自然知道为什么路君凰会如此警惕,因为现在六界的主宰都是不变的,他突然说他是君主之命,那岂不是犯了的六界主宰的大忌,万一引人诛杀那极其冤枉,想及自己的事,他眼中不禁暗了下来,他如今这种地步不就是当初家中的老祖宗算出君王之命,还来不及高兴,全家就被牵连诛杀,就连他也是逃出了这里,却还是被追杀着逃到了这里。
“世代修仙又何以至此?”路君凰紧追不舍的反问。
“家道落没,遭仇家追杀。”说道这里辰北觞的眼里尽是恨意,口气也变得有些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仇人扒皮抽骨,但辰北觞还是隐瞒了为什么他家被灭的真相。
“....”路君凰看着辰北觞不再讲话,他看的出辰北觞眼里的浓浓恨意,那种恨意是装不出来的,那种恨意是深入骨子里的。
“君凰兄,切勿见怪,我先去不远处的河边清理下自己,马上回来。”辰北觞很快的就恢复了过来,掩去了眼中的浓浓的恨意,朝路君凰说了一句,见路君凰点头也就朝河边掠去,在边运法的同时,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脸色更是黑了下来。
却不知就在他刚刚走远,路君凰就放下了手中的柴火,看向了靠在树上的巫舞世开了口:“别装了。”
这时候靠在树上睡觉的巫舞世就睁开了她的眼睛,吐了吐舌头道:“我就知道是骗不过君凰哥哥的。”她站起来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其实她早在辰北觞给她擦嘴的时候就醒了就是有点尴尬不肯睁开眼睛,只好一直装睡了下去,却还是被路君凰给点破了。
“恩?为何装睡?”路君凰看着站起来的巫舞世问道,眼里有些不解。
巫舞世假装没有听见路君凰的问话,抬头看着夜空答非所问的道:“这里的夜色和巫咸谷的夜色不一样,巫咸谷的夜色没有这么的美。”心里却在嘀咕:总不能把自己觉得刚刚辰北觞给自己擦嘴有点尴尬吧。
“罢了,倒是不问你这事,倒是问问你,你觉得辰北觞刚刚所说究竟是真是假。”路君凰看着装傻的巫舞世也不打算去点破,只好问起巫舞世另外一件事。
巫舞世见路君凰不在问自己为什么了,反而问另一个问题松了一口气,连忙做到了路君凰的身边,就低头慢慢的思索了起来。
巫舞世想完之后,就立刻的对路君凰说道:“我觉得他倒是没有骗我们,并且他说道仇家的时候,我虽没有看见他的神色,但是字句中的恨意却是实实在在的有的,但是,他并没有清楚的说完一整件事情,并且他说到君主之命的时候语气与其他字的语气不同,,就好像感同身受,虽没有欺骗我们,但是他绝对有事偷偷的瞒着我们。”
路君凰明显很满意巫舞世的分析,眼中里多了些自豪,他觉得自己看着的妹子越来越在不断的成长,而且越来越聪颖漂亮了。
路君凰和巫舞世也都听见了朝这儿来的脚步声,自觉的停下了话题,路君凰接着看着篝火,巫舞世则在看着天空不停的咛喃着什么。
远处来了一道白色的身影,脚步轻盈,一听就是灵力充沛之人,而且修为不低,等那人站到了路君凰和巫舞世面前,路君凰一脸警惕而巫舞世却一眼不眨的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人,路君凰本来还想问是谁的时候,巫舞世打断了他的话。
巫舞世站了起来,绕着人走了一圈一脸难以置信的指着那人,眼里尽是惊讶,然后淡定下了后问:“你你你,真的是辰北觞那个又脏又臭的怪人么?”
巫舞世这么一说,路君凰正在挑火让火更加旺的手也顿住了,眼神带着惊讶和巫舞世同样的难以置信,虽然他的脸还是很严肃。
辰北觞还以为回来了两个人之中巫舞世绝对不会认出来他认出他的一定是路君凰,结果却是巫舞世先认出了他,他确实有点小小的惊讶,见巫舞世询问他,他只好点了点头回答道:“当然,我刚刚和现在差别很大么?我怎么没有感觉到?”
等他开口,路君凰和巫舞世就确定是辰北觞了,一个人的容貌可以易容假装但是声音是没办法改变的,而且就算改变声音和容貌那也是成仙以后的事,但成了仙也没有哪位仙人能够无聊到逗他们好玩。
而听到了差别不大的时候,路君凰和巫舞世同时撇了辰北觞一眼,巫舞世更是开口讥讽:“你觉得一个看起来又脏又乱又臭的乞丐可以和面前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辰北觞你相提并论?”
“这倒是不能,不过不知舞世姑娘是在夸在下还是在嘲讽在下?”辰北觞一对上了巫舞世,心里就有一阵无力感,他自然知道后面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是在夸赞自己,不过他也明白前面巫舞世说的又脏又乱又臭的也是他,所以他才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巫舞世。
巫舞世坐回了路君凰的身边,看着天空不打算理辰北觞,而路君凰则在思考要不要询问辰北觞究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如说出来他们一同去面对,不过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觉得辰北觞要是想告诉他们的话,一定会告诉他们的。
辰北觞见巫舞世不理自己只好摇了摇头坐在了巫舞世的对面烤火,巫舞世看着天空发呆,他就对着篝火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就这样的三个人渡过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早,等巫舞世和路君凰醒来的时候,他们面前就已经有了烤兔肉,巫舞世是两条兔腿,路君凰是一只完整的兔子,而在巫舞世的对面辰北觞在慢慢的撕扯下一块兔肉塞进了嘴里,辰北觞的兔子却是没有后腿的。
巫舞世还发现在他们的旁边还有一个木头桶里面装好了溪水,路君凰桶内溪水一看就是刚刚打来的还冒着寒气,不过巫舞世的桶里确实水温正好的,巫舞世看着还在吃着兔肉的辰北觞开口道:“就算你做这些,我也不会喜欢你的,我只喜欢君凰哥哥。”
还在洗着脸的路君凰吓了一跳,看向巫舞世,倒是辰北觞一脸淡定的说:“诶诶,我只是在做我承诺君凰兄的事情,照顾你保护你罢了,何况小姑娘你还没十八吧,我又不会喜欢还没十八的姑娘。”虽然辰北觞嘴上这么说其实他刚刚心里却是莫名的有点不开心,并不希望巫舞世讨厌他。
“你说什么呢,我说的喜欢,是妹妹对哥哥的喜欢,你个思想龌蹉的家伙。”巫舞世说完之后就背对着辰北觞,然后愤愤的梳洗着。
听巫舞世这么说的路君凰也松了口气,他也只是把巫舞世当成妹妹,毫无男女之情,况且巫舞世乃是巫咸族灵女,他只是凡人两人更是不登对,他洗完之后,就接着按昨天的做法将兔子切块再吃。
而另一个辰北觞听巫舞世这么说心里也就舒坦了些,手里更是快速的吃完了兔子。
巫舞世梳洗完后就坐下来吃烤兔腿,一边吃一边夸赞:“真好吃,比昨天君凰哥哥做的还要好吃...”不过在她察觉到了辰北觞的笑意之后猛然想起是这兔腿是辰北觞烤的,顿时嫌弃道:“难吃,君凰哥哥烤着比这个不知道要要吃多少倍。”虽然这么说但是嘴里却是在不停的啃着兔腿,眼里的欢喜是怎么样都掩饰不了的。
路君凰对于巫舞世这样明显前后语言不搭的话笑着摇了摇头,而辰北觞更是开心,他知道巫舞世其实对他的手艺赞不绝口,极其喜欢,不过却放不下面子和对他印象的不太喜欢而不禁前言不搭后语的讲到,还不断的做着跟自己的话不停的动作。
“吃完我们就启程。”路君凰开口道,巫舞世自然没有反对,辰北觞还要跟着路君凰自然也没有反对,不过他还是开口问了句“去哪?”
“天启。”路君凰起身擦了手上和嘴巴的油渍道,谁知辰北觞的脸色一变,不过辰北觞很快就掩饰好了,朝路君凰点了点头,不过路君凰和巫舞世都已经看见刚刚辰北觞变脸的一刹那不过他们都没有提。
三个人就决定整顿之后立即上路,路君凰巫舞世和辰北觞这时还不知道,辰北觞的仇家已经快要追到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