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不许调皮。
某人的傲娇病又犯了,秦月无奈地笑了。
“咕噜咕噜”,何修羽的肚子适时展现存在感,秦月轻轻拍了拍他的肚子,一脸纯良:“乖,马上就喂你吃东西,你的主人这会儿有点不对头呢。”
何修羽感觉自己像被电击了一样,他下意识就要站起来,秦月及时按住了他:“小心撞到头。”
“哦。”他不开心地皱着眉。
秦月坐在他怀里,伸手拿起点心递到他嘴边:“吃吧,身上本来就有伤,别饿出个好歹。”
何修羽惊叹于秦月变换角色的速度,上一秒还在调戏他,这一秒就成了贤妻良母了。诶,贤妻?呵呵,我喜欢。
秦月自然看到了何修羽的傻笑,她只觉得脊背发凉,忍不住吸了口气,“咝”的一声。
何修羽因为秦月吸气的声音从他的幻想中醒来,秦月顺手把点心塞进了他的嘴里,随便问了句:“刚刚想什么呢。”
何修羽笑得眼睛眯了起来:“没什么。”
秦月自己也拿了一块点心放进嘴里,何修羽咽下了口中的食物:“你这块儿好像很好吃噢。”
“嗯,味道确实不错。”秦月回答道。
“我也要吃。”何修羽靠近秦月。
“自己拿啊,”秦月随意地说,见何修羽半天没动手,她又说,“算了,我喂你。”
“不,我要吃你嘴里的。”何修羽强烈要求。
“咳咳咳,”秦月成功受惊了,“你讲不讲卫生啊何小妹,咳咳。”
何修羽赶快给秦月递水:“什么叫卫生?”大眼水灵灵的,萌死了。
“不会吧,”秦月一脸惊讶,“你们这个时代连‘卫生’这个词都没有?”
“什么叫我们这个时代,阿月,你是我的妻。”何修羽不满地搓着衣角。
“好好好,你说得对。”秦月识相地点头承认。
其实秦月是有晕车的毛病的,这几天一直在车里跟何修羽玩耍,可能是注意力被分散了,她根本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这天中午,马车突然停下了。只听阿耶琪在马车外面大声呼喊秦月:“阿月阿月,快点下车来。”
秦月听到她的声音就要下车,却被何修羽拦住:“她叫你干什么?”
“出去看看就知道了,一定是好事儿。”秦月笑容灿烂。
“不行,不知道她叫你干什么就不许下车。”何修羽蛮不讲理。
秦月知道跟他讲不通,于是大声叫了起来:“阿耶琪,快进来救我,啊——”
何修羽的耳朵都要被她震聋了。
阿耶琪一掀开车帘就看见秦月被何修羽死死抱住,她虽性格豪爽,但好歹是未出嫁的大姑娘,下意识就想要把车帘放下往外退。
秦月及时喊住了她:“你叫我有什么事?”
阿耶琪面色微红:“我看这附近环境不错,似乎很适合狩猎,反正我们已经领先军队很大一段距离了,不如停下来弄些野味,打打牙祭。”
“野味?”秦月满眼向往之意。
“嗯。”阿耶琪点头,尽量不去看何修羽的脸色。
“那还等什么,我们这就去吧。”秦月身手敏捷地挠了挠何修羽的腋窝,对方毫无自控能力地松了手。
秦月趁机跳下了车。
何修羽迅速跟了出来,说:“不行,阿月不会骑马射箭,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去。”
阿耶琪无奈地笑了:“会有士兵跟着的,而且,凭我的本事,自然能护好阿月。”
“放心吧,我们回来就给你做好吃的。”秦月笑眯眯地捏了捏何修羽的脸,然后拉着阿耶琪的手说,“咱们走吧。”
何修羽想跟上她们,秦月却像后脑勺上长了眼睛一般,她及时转过身警告他:“你身上有伤,不许调皮。”
何修羽听话地止住了脚步。
走了一段路,秦月看到有几个士兵骑在马上等待着她们,还有一匹无人骑的红棕色骏马,看来是阿耶琪的。
阿耶琪利落地跃身上马,继而把秦月拉了上来。她对秦月说:“你坐我身后,一会儿负责给我递箭就成。”
秦月连连点头:“好好好。”
马儿不紧不慢地向前跑着,阿耶琪突然笑出了声儿。
秦月奇怪地问她:“怎么了。”
“我在想啊,你是怎么把宁王制服的,呵呵呵。”
“我哪有制服他。”秦月嗔怪。
阿耶琪坦然地说:“阿月,不瞒你说,当年,我也是仰慕过宁王的。”
没想到秦月听到这话非但不吃醋,反而八卦地询问:“然后呢,你们为什么没在一起,我觉得你们俩挺般配呢,简直是郎才女貌。”
阿耶琪郁闷了,这丫头到底是怎么想的:“当然是宁王不喜欢我啦,阿月,你都不吃醋的吗。”
“为什么要吃醋?”秦月语气懵懂。
“咳,你们真是绝配。”阿耶琪发表了总结陈词。
秦月锲而不舍:“为什么。”
阿耶琪岔开了话题:“我看到了一只兔子。”
“啊,在哪儿。”秦月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了。
“嘘,别跟我说话,我要集中精力。”
“哦,好。”秦月声音低低的。
过了一会儿,阿耶琪疾速说道:“箭。”
秦月麻利地把箭递给了她。
阿耶琪射箭的样子真的英俊极了。
一路上,阿耶琪只负责射箭,会有人把那些猎物捡回来。大约忙了一个多时辰,阿耶琪箭筒中的箭都用完了,她满意地扬起了嘴角:“阿月,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秦月满心雀跃:“阿耶琪,你刚刚射箭的样子真的太迷人了。”
“哦?真的吗?”阿耶琪心情不错。
“真的,你要是个男的,我一准儿嫁给你。”说着还将脑袋抵在阿耶琪背上。
阿耶琪瞬间黑了脸:这丫头,太会聊天了,这不明显说我像男人嘛。
秦月见阿耶琪沉默,娇嗔地补了一句:“做妾也行~”
阿耶琪深深地担忧自己与秦辘的婚事了,这二人是兄妹,看法想必有所类似,若是秦月这么看自己,那么秦辘,是不是也不会把她当女人了?天哪,她十几年来头一次厌恶自己骑马射箭的高超技能。
秦月坐在阿耶琪身后,看不到她的脸色,对方又不说话,她的心里有些小忐忑,她怕阿耶琪以为自己性取向不正常。
半晌,阿耶琪忧伤的声音响起:“阿月,我真的那么像男人吗?”
秦月不明就里:“没有啊,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阿耶琪觉得自己险些从马上跌下去。
秦月看她身子晃了晃,担心地扶住她:“怎么啦,身体不舒服吗?”
“我没事儿,没事儿。”真的没法好好聊天了。
“唉,没事就好,吓死我了。”秦月松了口气。
阿耶琪不知道她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好奇地问:“你什么意思啊?”
“哎,你也知道,我哥都二十五岁了。”秦月说。
“嗯,所以呢。”阿耶琪很冷静。
“你也老大不小了。”秦月老成地说。
“你说得对。”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所以啊,你跟我哥一成婚就得立刻生小孩,身体弱了可不行。”秦月语出惊人。
阿耶琪憔悴无比,不言不语。
话说秦姑娘,你自己也还是一只纯洁的小白兔呢,请问你是怎么做到将自己扮得如此,成熟的?活脱脱一副过来人的模样。
很明显,某女忽略了自己还是小白兔的这一点,她成功地忽悠了不知内情的阿耶琪。
终于回到了宿营地,这一路上,阿耶琪真是煎熬啊煎熬。
下了马,秦月跃跃欲试地说:“我跟你们一起烤野味吧。”
“不必了,”阿耶琪憔悴地笑笑,她可不想再听秦月说出什么惊人的言论了,“你也累了,回去陪宁王吧,东西烤好了我会派人去叫你们。”
“嗯,这样也好。”秦月心满意足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