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太子求亲
像凤家这样的大户人家,逢年过节总会有个家宴。说是家宴,也只是一家子人聚在一起吃个饭,象征性的听凤子瞻谆谆的教诲两句。
比起凤子瞻的教诲,凤恒月还是比较关系今年的主菜到底是飘香楼的大师傅做、还是百味坊的掌勺做。
凤恒月身着一袭淡绿色长衫,本来就生的水灵,更衬出一股脱俗清新之气。她努力踩着莲步,毕恭毕敬的欠身,“爹爹安好,娘亲安好,二娘安好,凤恒琦好。”都是工整的四个字,唯独凤恒琦的字里行间不对称,凤恒琦知道凤恒月还是怪罪“看月亮”一事,不做多说。
凤家二夫人,也就是凤恒琦的生母菊忆嗔笑,“看看,琦儿比月儿长两三岁,月儿便将琦儿这么打趣,只见你在恒璟那倒是安安分分的!”
凤恒月别过脑袋,人家大哥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对自己绝对坦诚从不让自己做小羔羊。人又是出类拔萃的骄子,再配上那双绝对迸发着正气的大眼,叫人怎么不生敬畏?再瞧瞧这二哥,出息什么的先不说,还有那一肚子花花肠子,除了遗传了二娘的俊美模样,着实找不出一个让人油生敬意的地方。
提及大哥凤恒璟,凤恒月不禁思潮泛起,大哥被皇上平定边关已有半年多未见了。
吃饱喝足后,又到了凤子瞻的教诲时间。凤恒月还在想要不要捉一只虫分尸再研究一番内脏,哪知凤子瞻开口便是,“月儿啊,这次的话题是专门针对你的,别再打别的心眼儿了。”
凤恒月受宠若惊的放掉那只刚抓的蛐蛐,紧张的搓手,“爹爹,您就别训我了,我们家出大哥一个人才真的很美满了。”
郑洛曦怪嗔的看着凤恒月,道“你又说胡话了!你爹爹那是为你好。”
凤子瞻黑脸看着自家如此不成器的女儿,转脸道,“月儿也不小了,该是时候挑个好人家了!”
此话一出,郑洛曦面色安然如旧,怕是事先已知。菊忆雅然一笑,继续沏茶。凤恒琦怔了怔又恢复了一脸无所谓。浅离死死咬着嘴唇,屏息凝神。凤恒月激动的甩掉手上的蛐蛐好几丈远,“爹爹!女儿还不想嫁人!”
凤子瞻一脸‘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样子,继续道,“你且听我说再定夺,提亲的人可是郑太子。”
只怕听了更加不想嫁吧?凤恒月和凤恒琦不约而同的想。
关于这位郑太子,凤恒月的记忆实在有限,在有限的记忆里,还不太美好。
那是去年的元宵赏灯大会,郑皇帝邀请文武百官去御花园的设宴赏灯。
皇家的排场果真是不一样,凤子瞻携妻带儿女赴宴,百官家的千金都齐聚一堂,凤恒月只听得耳旁有碎碎叨叨声“听说太子也会到场哦!”“是吗?听说这位太子博学多才呢!”“是啊,而且气宇轩昂谈吐非凡!”。
凤恒月只顾去看那大池里五光十色的花灯和花灯间摇曳生姿的舞姬,没探看前方的路,便撞上了一堵墙。
说是一堵墙,凤恒月抬头一看,才知其实是一个块头个大、生的五大黑粗的汉子。若不是看他穿的锦衣华服,凤恒月还真以为是哪里冒出来的乡野村夫。
凤恒月请身道歉,那人也没有小题大作死死纠缠,只是抬头仰望一轮皓月,道“本宫懂姑娘的心意!当然不会怪罪!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姑娘!这首诗本宫赠你了!每当你想本宫时就吟一吟这首诗缓解相思之情吧!奈何身在帝王家啊!”
说罢听的一旁宫女嘟囔,“呀!太子诗兴大发呢!”凤恒月满脸黑线的看着已自我营造一种良好意境的太子,还真是气宇轩昂谈吐非凡。
凤恒月努力将这个阴影忘却了,结果又来这么一茬。
凤恒月坚定的与凤子瞻对峙,“我绝不嫁给郑太子,绝!不!”
凤子瞻细细品了一口茶,并未做出丝毫退让,“只怕由不得你了!嫁给太子这是何等荣耀之事?多少人求之不得!即然太子有意提亲,教我如何拒绝?!”
凤恒月看着平日和蔼的爹爹,此时面目如此决绝,索性一横,“没想到这种卖女求荣的事,爹爹也会做!”
话毕,除了凤恒琦依旧置身事外,满座皆惊,凤恒月头也不回的冲回了南薰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