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终于适应了程凝的工作频率之后，临近年终的我们正在搞一个元旦庆祝小会。

我接到了一个来自a市的电话。

电话接起，一个温柔但过于机械式的女音响起，“您好，请问是霍思思小姐吗？”

我正猜想这是谁给我的恶作剧，回答道，“是的。”

“这里是a市公安局，您的朋友林子军涉嫌聚众斗殴被拘留……”

林子军？！汤九！

“等等，地址在哪，我马上到。”

顺手抄起笔来写下地址，程凝正等着我的表演，见我急急忙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汤九被抓了，我去保释他。”

“去a市？”程凝立马放下了正在喝的饮料。

“恩，不知道能不能买到飞机票，”我麻利地收拾着东西，将钱包纸巾一股脑塞进包，“抱歉不能和你们继续了，我得赶过去救人。”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程凝的话让我感觉在茫茫大海里看到一丝亮光。

辗转了三个多小时后，我终于再次和汤九相见。

一路上我如何也想不通汤九为什么会进治安局，为什么他会给我打电话。

如今见到了，他却准备对这些事只字不提。

程凝跟着走完了一系列法定程序后，才能正式把汤九带离。

我拿着顺路买的小吃和饮料递给汤九，汤九接过，拿着肉夹馍吃得很香。

我无声地笑，“你怎么不给笛笛打电话，反而打我这来了。”

汤九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才慢悠悠地说道，“她回去忙她家的事业了，而且这事跟她没什么关系。”

那这事是跟我有关系了。

我不再问，耐心地等程凝办完。

汤九吃饱喝足，砸着嘴说，“你怎么样，又找了一个？”

我停下手中的小游戏，抬起头来，“找了什么。”

“别装了，跟你一起来的那个，不是你对象？”

“不是。”我有些赌气。

“哎，不承认就没意思了。”

“不是就不是！”

我准备离开这里，让汤九自己呆在这吧！

“杨阳要订婚了。”

汤九一句话就让我手脚发麻。

我打开门的手顿了顿，“你说什么？”

“杨阳要和梁欣订婚了。你要是听不清楚我再跟你说一遍，杨阳要和梁欣订婚了！”

汤九也显得很不耐烦。

“……我……我听见了。”

我又慢慢坐回椅子上，“挺……挺好的，呵呵。”

“霍思思，你脑子被驴踢了吧？这你还笑得出来！”

汤九叫骂着。

我笑了笑，看着他，两行眼泪流了下来。

“你***大半夜把我骗过来就告诉我这个！”

我一路上的担心和疑惑全部催化成了怒火，我迫不及待地把它们全部释放出来，所以我对着汤九大骂。

“你能不能不要再逃避，你这样有意思嘛？”

汤九也起了怒。

“你想清楚，杨阳因为什么和你分手，是梁欣嘛？放屁！因为你！你有给过他信任嘛？有给过他解释的机会嘛？出了事你就跑了，你认为你是最大的受害者，梁欣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因为顾及着你，杨阳逼不得已离开你。别说你***听不懂，我告诉你，他就是因为在乎你才离开你，因为他妈说他会碍着你的道！你倒好，这边刚把他踹了，那边就找了一个更好的。”

汤九的话让我震惊。

“……我…我不知道……”

大脑一片空白……

想起当初杨阳说的“不要让我觉得后悔……”，想起见到汤九时汤九疑惑的眼神，我……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杨阳离开我是因为他妈妈？

“别说你不知道，你要是知道了，说不定会更乱。”

汤九冷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