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阮湘称病
姬彧琛近日来一直在想虞菱姒所作的那首诗,那日他见着那首诗之时,只一味地在纠结自己为何要这样轻易地放过她,草草作罢此事,而忘却了那简简单单地两句诗。这些天来,那两句诗无时无刻不缠绕着他,他似乎无论何时,在何地做何事,都能想起那两句诗来:石榴裙舞为谁人。白衣蹁跹不知归。
他无法细想,也不想自己去凝神细想。却又无法阻止自己去想起这样的两句诗。
就好像一个昭示,昭示着一切,但又昭示着不是一切。
就这样,姬彧琛怀揣着复杂的心思,去了望川石那儿。他似乎从一个旁观者变成了当局者,可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一当局者,更不知若是在原来,自己的不会为这样的小事所让心思变得杂乱。
望川石的风景依旧好,只是,他这一次眺望的心情,远远不同以往。
瀑布无它原本应有的气势,达到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程度,却自有小桥流水之静美,汩汩留下,甚为悦心。
望川石这个地方,其实同紫箩花海一样,是天庭禁地。只是他不怕,不怕被人发现,他在望川石附近设下了结界。且而今仙界,应是无人能破除他的结界。更何况,既是禁地,那众仙自当安分守己,不肯踏足。
与此同时,虬龙殿内,阮湘推门而入:“相公。”仍旧娇媚的声音,妖冶半分不减。
可是房内无人,阮湘唇边的笑容立马僵住了,到最后索性收敛,脸色也逐渐便得不好。因为她认为,姬彧琛此时此刻不在房内,迎接她的道来,必定是去了虞菱姒那里。
阮湘在殿内跺脚撒气,却仍是无可奈何,她又不能去找虞菱姒,若是被姬彧琛瞧见,这怎么好?!她可不能惹得她的相公生气。
如此一来,气无处可撒。
好不容易,阮湘才待到姬彧琛的身影,但阮湘未上去故作埋怨殷勤迎接。
姬彧琛倒也没有不习惯的模样,淡然进殿。
“相公。”阮湘喊道。
“怎么了?”
“不久便是王母娘娘的生辰宴了吧?”
“嗯。”
“湘儿可能去不了了。”
“为什么?”
“湘儿病了。”
“什么病?”姬彧琛如此紧紧追问不放,并不是因为王母的生辰宴他非带阮湘去不可,阮湘为侧室,去与否,都无妨。只是,她好生生的在虬龙殿养着,怎会病了?
“湘儿如今胸口经常疼痛不已。”阮湘故作一虚弱至极的模样。
姬彧琛沉默半晌,终是答道:“罢了,你不去便可。”他何尝未看出她是装病的?她不去,自有她的理由,可她如此装病,也难免会使得他不悦。
姬彧琛想,如是虞菱姒,她肯定会直言不讳。但她未必对他这样做。不过,他知道,这次王母的生辰宴,是她求都求不来的机会,她怎会不去?
“多谢相公包容湘儿。”
“好生歇息。”姬彧琛似乎言下有意。
“湘儿知道了。”阮湘道,“相公定是累了吧,快让湘儿服侍你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