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好戏开场了
老鸨听到这些议论声,顿时黑了脸,这些像娘们儿似的臭男人,屁话真多。
“带回来。”她厉声。
她又堆起笑脸对着围观的客观说:“这都是误会啊,这丫头竟然到我们夜来香来讨吃食了,这男人们的销金窟哪有什么让她吃呀,所以我就把她请出去了。让大家扫了兴,是我的错啊,为了给大家赔罪,今晚让雪梅出来跳一段好不好?”
“好!”那些客官沸腾了,能看雪梅姑娘的一支舞,是多么的有幸啊。平常花了再多的钱,都不一定能看到啊。
“先把她带到柴房里。”她对着壮汉吩咐道。
“走!”大汉呵斥道。
春花从地上捡起面纱重新戴在脸上,抽抽泣泣地跟在大汉的后面。
“妈妈,你怎么可以把她给留下来呢。”敏华嗔怪道。
“华华,你能不能动一下脑子呢,谁说我要把她留下来了。”老鸨在后面高深莫测地说道。
夜深人静,连最热闹的夜来香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春花蜷着身子窝在柴房的一角,突然封闭的窗户被人一脚踢开,秦守生从外面跳了进来。
春花站了起来,全然没有之前的胆惧之色,“秦哥,你来了。”
“卿卿你没有事吧。”秦守生担忧地问。
温素卿也就是春花,面上带着笑容,“没事的。”
“你的那个毒药真的没有什么副作用吗?老鸨能让你留下来吗?二婶和曲京在家都很担心。”秦守生问道。
“秦哥,你还不相信我吗?放心吧,老鸨不可能把我赶出去的。”温素卿自信地说。
“小时候我教你吹得那个口哨还记得吗?如果你遇到什么危险了,吹起口哨,我会立马出现在你的面前。”秦守生嘱咐地说。
温素卿笑了,“秦哥你这叫关心则乱啊,你忘记了吗,那时我和你一起学武的,我可不比你弱多少哦。”
温素卿从门缝看见外面亮起了火光,急忙地说:“秦哥,你快些走吧,他们来人了。”
秦守生探头看了看,“好,你要注意安全。”说完,又从窗户跳了出去。
温素卿刚拿起木板将窗户重新封起来,他们就打开了门进来了。
“春花,这柴房呆的习惯吗?”老鸨一进来就看见温素卿抱着膝盖蹲在窗户的下面,她有些得意。
温素卿低着头没有说话。
老鸨看向身后举着火把的护卫,护卫点了点头,上前就粗鲁地拽起温素卿,“走吧你。”
温素卿唯一露在外面的双眼透着惊恐的神色,她用力地扣住墙,脚蹬着地,“我不走,我不走……”
老鸨在一旁冷笑看着温素卿死命的挣扎,说道:“谁让你有这样的一张脸,怨不得别人啊。”
她眼看着温素卿要挣脱了护卫,残酷地说:“你就认命吧,这青楼是你能呆的吗?”
“妈妈,我要呆下去啊,不要赶我走啊,被赶出去我就死路一条了啊!”温素卿哭喊着。
“谁是你妈妈?小姑娘药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扣住温素卿手腕的手越发用力,她的手腕已经有些发紫。
温素卿冷笑,这群欺软怕硬的东西,她要是再不反击真的要被人像狗一样拖出去了。身上的动作却快先一步,腿抬起来便用力一踹。
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响起,温素卿刚封起来的窗户被震得微微发颤。
护卫急忙扔掉火把捂住他的命根子,脸上痛苦而又纠结。
“你干什么!”老鸨有些难以接受眼前的这个场景,她万万没想到这么懦弱胆小的人竟然踹了她的护卫一脚。
温素卿惧怕地看向老鸨,眼中的泪水闪着光,“我也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一阵轻微的烟味钻进温素卿的鼻孔中,她用余光看了一下,发现她正前方一簇火苗蹿了起来,护卫扔掉的那个火把将散开的干柴点燃了,她心下暗喜,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因为老鸨几个人都是面对着她,所以没有看到火。而且她的鼻子要比平常人灵敏数倍,总能闻到其他人闻不到的细微的味道。
“你不是故意的?我马上就把你扭送到官府让你尝尝大牢的鞭子。”老鸨威胁道。
温素卿站了起来,一边抽泣一边说着,“我知道错了,我现在就走,不会给夜来香带来一丝的麻烦了。”
老鸨满意的点了点头,吩咐另一个护卫:“把她带出去。”
温素卿连忙摇了摇头,“不用麻烦了,我自己走出去就可以了。”说着,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神情分外地可怜。
“不行,如果你藏到夜来香里怎么办?你把她带出去。”后面的那句话是老鸨对那个护卫说的。
倒也不蠢。
温素卿跟随护卫的身后走出了柴房,护卫转过身想看看温素卿是否跟着他出来了,便看见一双阴狠的眼睛,他还来不及哼叫一声,就被温素卿的刀片划过了喉咙,了结了性命。
温素卿冷静地用袖子擦拭了刀片上的血迹,重新将刀片收回袖口里。
这刀片薄似蝶翼,藏在袖口中很难让别人发觉,只有几寸的长度,却异常锋利。
这是温素卿决心要来青楼的时候秦守生专门为她打造的,没想到用起来这么顺手。
她来不及多想,转身就将柴房上了锁。
这房里的火够老鸨闹腾一会儿了。
温素卿扯掉面纱,将护卫脖子上的血抹了自己一脸,又随手就把手上的血擦在衣服上,便安然坐在尸体旁准备看一场好戏。
柴房里的老鸨正准备回房,突然闻到了烧焦的味道,她转头一看,发现炙热的火焰已经将柴禾全都点燃了。房间里的温度像要把人给烤焦。
老鸨大喊:“失火啦!”
就坐在门外的温素卿勾起了嘴角,好戏开场了。
老鸨急忙往门口冲,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开门。
她用力地拍打着门,喊道:“外面有人吗?快点把门打开啊!里面失火啦,快来救火啊!”
护卫强忍着下体钻心的痛意,走到了门口,“鸨母,我来把门撞开。”他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房门,看似脆弱的门却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