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肆 觉悟
日子一天天过去,手冢到意志国进行康复治疗,青学网球部似乎没有受到太大影响。大家每天都在努力的练习,看不出丝毫的松懈。只是蓝因为最近出乎意料的耳根清静有点失落。
自从那晚后,跟不二的对话明显减少了,正确点说不二故意来找碴的时候少了,尽管每天仍然一起上学,一起回家。蓝开始能够不受干扰地看完想看的书,手机也没有收到某只熊一些带有恶作剧味道的讯息。终于可以好好地上课,进行社团活动……
但是,蓝意外地觉得自己竟然不习惯这种自己以往极为期待的日子。
为什么会这样的?
蓝自己也不明白。她无奈地托着头,视线不动声色地后移。不二正在跟菊丸聊天,那眯成一条线的眼睛,还有那标志般的微笑。偶尔菊丸会搔头发,也许不二的话某些时候无法立即理解吧。
蓝忽然觉得尽管那个笑容就在身后,但和拥有它的主人却如此的遥远。
从过去开始就这样。
可是……为什么要因为这个而烦恼……
了解那个讨厌的家伙本来就不是自己的意愿呀……
……真的……讨厌吗……
“昨天的讲义~~”不二从书包里取出一叠纸。
“太好了~~还是不二最好啦~~”猫咪菊丸高兴地接过。
“呵呵~”^_^
“对了不二……”菊丸抄着讲义,却有点欲言又止,“那个……其实……”
“嗯?”不二保持着他的微笑,只是发出一个单音。
“……那个……我觉得……”菊丸重新沉默直到把讲义全部抄好归还时,凑近不二耳边压低声音小心地问,“你和经理吵架了?”
“……”下一秒,不二睁开眼睛的举动令菊丸吓得石化,直到他重新闭上为止,“没有呀,很好的说^_^”
“可是……”大家同在一个班,放学后又是同一个社团,菊丸怎么可能看不到。不二是和平常没太大分别了,闭上眼睛,脸上挂着温柔的微笑。可是,感觉像回到经理没有出现在青学的时候……只是来到这儿,菊丸已经不敢继续说了,“是……是吗|||”
“呵呵……”不二取回自己的讲义,视线不着痕迹地来到坐在前面的人身上。
别人送的礼物吗……没那么简单吧,透过门缝所看到的蓝是他以往从未遇到过的。不否认蓝很懂得隐藏自己,但在表现上她是不说就是不说,有别于自己会用笑容去掩饰。
脑海里又浮现起蓝在灯光下盯着手里的东西发呆的样子,究竟是谁送的礼物呢?从态度上看可以剔除那个外国男生,要是蓝会那样重视他送的礼物,他就不用那么狼狈从吉利一直追过来了……
不二思考的时间,上课铃响了。
“上课前先宣布一件事,”这节是班主任的课,“从吉利XX学院来的交换学生将会在我们班插读两个星期,下面请你自我介绍一下。”
“又有新生呀。”
“不知这次会是怎样的。”
大家小声议论着,有个女孩进来了。标准的欧洲美女,披肩的金色波浪长发,虽然都是14、5岁的年龄,但她的体型明显比在座的女生成熟得多。用男生的角度来说就是超级的棒了。
“看呀不二,那个外国女生很不错呀~~”菊丸道。
“第二次见面了~~”^_^
“第二次……”菊丸愕然了片刻,“对了,是那个外国男生的妹妹。”
“|||(我的天……还是来了……)”蓝的表情倒是复杂了许多。
“Nice to meet you~~我的名字是朱迪?艾尔逊,我喜欢英俊爽朗的男生,我的三围是……”
“好了朱迪同学,自我介绍到此为止|||”老师满头大汗地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外国的女生果然比较开放|||”菊丸猫搔着头发。
“朱迪那个家伙(一点也没有变|||)……”蓝托着头。
“有趣~~”^_^
“为了尽量不因为语言影响影响教学进度,你就坐在这儿吧。”老师指着教室第一排靠窗的空位。
“Don’t worry sir,我可以跟上的,”朱迪笑着摇头,随即指了指蓝的后面,“所以请让我坐在朋友的附近~~(那个男生笑嘻嘻的应该比较好说话~~)”看来她已经忘记之前曾经见过一面的了。
“那个(对了,她和苍木是同一所学校的)……不二同学你暂时坐在前面两个星期没问题吧?”老师询问道。
“没关系,呵呵~~”不二看来没有异议。
“那调动好座位后就开始上课吧。”
“不二你别走呀(万一老师提问我怎么办)|||”猫咪菊丸石化了。
“安心啦英二,两个星期后我就坐回来了~~”
“我就是担心这两个星期怎么过呀|||”菊丸差点想哭。
看着不二背起书包从身边经过,蓝忽然有种莫名的失落,连经过身边的朱迪拍她肩膀也没有感觉到。
其实这是很好的呀,接下来的两个星期都不会总觉得身后有股阴冷的气息,不会忽然有不中听的说话从背后传来。可是……
“蓝……”面对好友对自己浑然不觉,朱迪很不习惯。顺着蓝的目光她看到的是不二。
那个男孩跟蓝究竟有什么关系?那样的话就对哥哥很不利了,不行,她要尽力帮助哥哥!
“嗨嗨~~”隔壁的男孩忽然打个招呼,带着非常热情的笑容,“我是菊丸英二,多多关照哦从吉利来的同学~~”
“你好~~(好可爱的男生)”朱迪转移了注意力。
究竟过了多久?蓝疑惑看了看手表,什么?才几分钟吗……但她却觉得已经很漫长了。
“没想到蓝这么不舍得我呢,呵呵~~”熟悉的声音忽然在头顶响起。
“你……你怎么……?!”抬起头就迎上不二笑嘻嘻的脸!他坐在自己前面?!老师好像不是那样说的吧。
“老师担心我会挡住其他同学,接下来两个星期改让我坐在这儿~~”^_^
“会吗……(你这个高度|||)”蓝是120%不信,更何况在靠近讲台,不二本来应该坐的位置上。
“不二君刚才跟我说话了~~”某女生眼里的星星表示她仍然在持续发花痴。
“我们班上的女同学都很好说话呢~~”不二微笑着。
“……(早该猜到会变成这样的,我刚才究竟想的什么|||)”蓝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
“呵呵~~”不二托着头,继续他的微笑。
“真是瘟神,怎么也甩不掉。”蓝违心地瞟着前面笑嘻嘻的某人。
“怎么这样说,我看蓝这样不舍得我才要求调动座位的呀~~”^_^
“|||谁不舍得你了,厚面皮!”蓝的脸气得红红的。
“呵呵~~”正当不二欣赏着坐在后面的人生气的模样时,菊丸似乎有点不知趣地插嘴。
“不二……已经开始正式上课了……”
“呵呵~~”不二转过头去,“呐英二……你见过纯种的波斯猫吗?”目光有意无意地停留在窗外。
“咦?哪里哪里?”菊丸忘形地站起,手搭凉棚张望着窗外每个角落。
“菊丸同学!”讲台上老师忍无可忍地爆发,“你给我到走廊上站着!!”
话音刚落,不二却露出个无辜的笑容:“抱歉英二,原来我看错了呢^_^”
“喵呜(不二你……)|||”菊丸哀号着走到外面罚站去了。
“呵呵~~”不二对他的背影歉意地一笑,随意向窗外瞟去,这次还真的看到了。卡鲁宾,龙马的爱猫像松鼠般附在树干上,跟上次那般呆呆地瞧着他,“蓝快来看,那是越前的猫呢。”
“无聊(我才不会上当呢),”蓝继续看手上的课本,“罚站这回事英二一个去就好了。”不知不觉间,她也学着不二那般称呼菊丸,可是……
“……”短暂的沉默过后,不二侧了一下脑袋,“说来蓝从来都没有这样称呼过我呢~~(像姐姐那样叫周助)”
“我才不要。”蓝随口应了一句。
“是吗……”隐约感觉到语气中有点沮丧,“好难过,原来蓝这样讨厌我。”
“你知道就好(不能上当,绝对不能被骗了……)。”蓝坚持不抬起头。
“Well……(这两个人好奇怪呢,又不太像男女朋友……)”朱迪疑惑地看着他们。
“太过分了,不二你又欺骗我~~”下课铃刚响起,菊丸猫咪眼泪汪汪地回到教室里。
“英二你看,是卡鲁宾哦~~”不二向外面指了指。
“哪里哪里?”菊丸收起眼泪看出去,“真的呢~~太可爱了~~”
好奇下朱迪也看出去,可惜晚了一些,卡鲁宾已经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英二也很可爱了。”^_^
“真的?好高兴~~不二也是哦(老师提问题时总会帮我,还经常借作业给我抄)~~”菊丸高兴地蹦起来。
“……(这两个家伙|||)”蓝脑后出现大滴的汗珠。
“呵呵~~”不二继续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蓝,这次一定要让她先跟自己说话。
“……英二你真的那样认为?”终于蓝按捺不住开口。
“指不二很可爱那个吗?”菊丸愕然了一下,“当然呀~~不过……你还是像从前那样叫菊丸的好|||”
天呀,不二神色不太好地瞟过来了。
“为什么?”蓝愕然。
“……(明天不要借作业给英二了)”不二保持着嘴角的弧度。
“那个……我不习惯女生直接叫我的名字(不二神色更加不好了喵~~)|||”菊丸随便找出个理由。
“咦……难道说你妈妈也直接叫你菊丸的?”蓝眨着眼睛。
“不一样的啦!我妈妈又不是女生……”菊丸急急地解释时,不二已经决定后天也不借作业给他了。
“不是女的怎么可能生下你呢。”蓝更加疑惑。
“我妈妈是女人啦,不是女生(神呀~菩萨呀~圣母呀快来救救我,不二要生气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不是女人了?”蓝的神色也开始有点不好。
“关于这个……你还是问不二好了,他一定会解释得很详细的|||”菊丸抓起书包就溜,“差点忘了约了大石商量新阵型的事情呢,Byebye~~”
“什么呀……”蓝只好望向前面微笑的某人。
“呵呵~~”不二继续他高深的微笑,背起书包,“最近的练习都很繁重呢,一起走吗蓝?”
“不要|||”
“呵呵^_^”
“蓝你有空吗?”冷不防朱迪问道。
“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蓝没有肯定的答案。
“哥哥等会来接我,我们可以一起去喝下午茶……”
“|||(又来了)我还有社团活动,因为有很重要的比赛即将举行所以请不了假,”蓝收拾好书包的同时截断朱迪的后路,“失陪了。”
“可是哥哥对你真的很认真……”
“够了朱迪,”来到教室门口的蓝站定,“我对你哥哥没有那种感觉,感情不能勉强这回事你也懂吧,你也别以为我真有用不完的耐性。”
“蓝……(这样下去她要跟我绝交也有可能呢|||)”看着她匆匆远去的身影,朱迪有点左右为难的感觉。
“好巧呢越前。”通往网球部的校园小径上,不二微笑着向来人打招呼。
“学长好。”
“你的猫又来玩了呢,刚才我在窗口看到了。”^_^
“……Mada mada dane。”嘴里这么说,龙马已经朝着另一个方向跑了。
“有趣(这个口心不一的小学弟)~~”不二轻笑。
“现在的小孩真是……”刚好碰上这一幕的蓝表情复杂。
听到她的声音尽管很高兴,可是不二仍然装作没察觉般继续缓慢地向前移动着。
“来了呀不二?”一路无话,刚踏进球场大石就打招呼过来。
“大石君,怎么只有你在呢,”蓝再次愕然,“英二刚才明明说找你商量什么来着的。”
“呃……哈哈……”大石呆了呆,随即察觉到某只熊的视线不太友善地来到自己身上,“是呀,不过……他刚刚走开了……我也先去练习啦|||”
“怎么每个人都怪怪的?”蓝一头雾水地站在原地。
“呵呵~~(不愧是大石,观察力很细致……)”^_^
“和城南学院的比赛很快就要开始了,大家要加把劲!”龙崎教练叉腰在场边吆喝着,“接下来是自由单打练习!”
“是!”众人大声回答。
“干劲十足!Burning!!!”河村迎面还击桃城的扣杀,可能力量太大方向也真的偏了些,球打向场边的崛尾等人,“Oh!No!!”
“危险!快点躲开!!”大石叫过去,但几个一年级生已经吓得定在原处,无法动弹。
“?!”与他们只有几步之隔的蓝本能地抄起靠在的一个备用球拍跑了过去……
球在离他们不远的位置落地,全场却是一片安静……
“刚才那个……是燕回闪吧?”桃城的嘴巴许久合不起来。
“好像是的……”河村也脱离了燃烧状态。
“不会吧……不二竟然真的……把燕回闪教给经理?!”正在喝水的菊丸差点呛着。
“这个玩笑开有点过分吧,怎么可能教初学者这么高深的招数。”
“说的也是……呵呵……|||”菊丸不自然地骚着头发。
“正如桃城所说,”乾托了托眼镜,“而经理只是稍微做出了一点样子,完全没有燕回闪的效果,所以她只是看了不二打球然后照做(但是能够做到这样已经很难得了,对于一个完全不会网球的人来说……)。”
“某个程度上就算是教了吧~~”不二微笑着。
“谁要你教这些无聊东西了……”蓝正嘀咕着,手里的球拍已经掉在地上,“呜|||”
“看来她是肌肉拉伤或者脱臼了,”乾的镜片逆光,“燕回闪始终是很高水平的招数,加上握球拍和挥动时的姿势都不正确。”
“我都说没有学了!”蓝忍着痛发火,“还说高水平!”
“喂,不二从不教人绝招的吧?”大石不同意。
“所以说是现学现卖,”龙马拉一下帽子,“学姐还mada mada dane。”
“呵呵,回去我再指导你一下,今天的风正好练习白鲸呢^_^”不二拉过蓝向医务室走去,“不过要先看看你的手。”
“我绝对不会学的!”
“真可惜~~”^_^
“不二学长……”龙马叹口气。
“似乎真的觉得很好玩|||”菊丸等人满头大汗。
“收集到好数据了~~”乾再次翻开他的笔记本。
“还好没有伤到筋骨,”医务室里,不二给蓝敷过药,“不过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吧,剩下的事情明天再一起做好了~~~”
“……”蓝只是轻轻地点头没说话,看着不二低头为自己处理伤势的样子真的……很温柔。温柔得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不回答就算默许了哦~~”冷不防不二抬起头,蓝顿时不知道如何反应。
两人并没有发现,从刚才在网球场开始,有一双眼睛始终捕捉住他们的一举一动。
“哥哥……”朱迪小心地开口,“我看……还是算了吧……(再纠缠下去可能真的会失去一个朋友,对哥哥也没什么好处)”
“你在说什么!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都来到这里了!”
“是吗……”朱迪摄于大哥的怒气没有再说下去。
“我回去跟老师说一下,顺便拿我们的书包。”出了医务室,不二道。
“咦?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不行!你在这儿等着别乱走。”不二打断她就离开了。
“什么呀,我又不是小孩……”蓝正嘀咕着,忽地被人猛拉到僻静的角落,仔细一看原来是汉森,“你这是……”蓝有不太好的预感。
“蓝……”那双过往看来平和的蓝眼睛现在却令人心寒,“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妈妈刚去世时你和朱迪对我的关怀,真的很感激,”蓝侧过头,“可是,要我接受报恩式的情感真的做不到,抱歉。”
“是吗……不用担心,我会令你改变看法的。”在蓝搞懂这句话的意思之前已经被汉森按到身后不远的墙壁上,再没有躲避的空间。
“?!你这是要干什么?!”惶恐下蓝本能的侧过脸避开即将吻过来的嘴唇,“不要!放开我!!”
“对你来难道我真的比那个矮子吗?!”汉森似乎受到很大的刺激,蓝敏锐地发现手腕被更加用力的握着,连稍微转动的余地也没有。
“住手汉森,不要破坏了你在我心里的良好形象……”蓝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从她发现汉森的眼里只剩下野兽般的欲望开始,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强烈恐惧感仍然在不停加剧中,在欧洲国家生活了那么久她能够接受这种事情,但如果是和眼前这个人的话她莫明地感到恶心,更加觉得害怕和绝望,“……救命呀!不二……(我为什么会想到他?!)”一丝的愕然稍微把蓝从惊吓中拉回来一点。
“果然是因为他吗?”听到蓝叫不二的名字,汉森更加的愤怒,他低头就要埋进蓝的颈子里,身后却有股凌厉的风声呼啸而来,“嗯?”微微回头就迎面吃了个不明飞行物体。
几点红色的液体伴随着那个东西掉落在地,竟然是个网球。汉森捂住鼻子抬头就迎上了一双冰冷的,充满愤怒的蓝眼睛。
“不……不二……(没想到真的把他叫来了|||)”蓝惊讶半晌说不出话来。
“……要不要再喝一次那个饮料呢?”不二的嘴角再次弯出个弧度。
“你怎么会在这里?!”生气下汉森看得冒汗。
“那你呢?”不二再次睁开眼睛。
“哼……”汉森鼓起勇气,“这是我和蓝之间的事,跟你没关系!”
“是吗?”冰冷的眼神从汉森身上离开,“蓝,快点过来。”
“……(周助!)”蓝这才回过神来,扯紧衣领绕过汉森跑到不二身边,直接缩到他怀里。
“你!……”汉森可以做的,只能狠狠地瞪着不二。
“不用怕,没事了^_^”不二轻轻地搂着她,抬头时温柔的神情完全消失,“同样地,我和蓝的事跟你也是没关系的。”
“不二……”蓝暗暗继续惊讶于刚才在心里直接叫不二的名字,但现在还是解决眼前的问题比较首要,她快速调整一下情绪,“汉森……想不到还是要说出来,其实我和不二不是你想那样的,我之所以无法和你一起是因为……我喜欢的人已经死了!”
“咦?!”这下感到震惊的不止是汉森。
“就算他比我大很多,而且有妻子和小孩我还是喜欢他,”蓝凄然地笑了笑,“情感就是没法控制呀,所以,我一直都很明白汉森你的心情,也不想去伤害你,要是你今天没有这样做的话。”
“……(她说的人应该就是送礼物那个了吧?)”不二表现得出奇的冷静。
“难道你说的是……跟伯母实习那个年青医生……永井龙彦?!”汉森受到很大的打击。
“即使龙彦哥哥已经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但我还是很喜欢他。”蓝轻轻地点头。
“不可能的!蓝!!”
“已经够了吧,蓝不喜欢你。”收拾好刚才扔在地上的书包和网球袋,不二拉起着蓝转身就走,“蓝,我们回去吧。”
“我好像扭到脚了……”直到视野内再也看不到汉森,蓝犹豫地低下头去。
“是吗?”调整一下书包等的位置,不二弯下身来,“那我背你。”
“嗯……”蓝难得很乖地伏到他背上,不二也稳当地背起她然后站起就走,“不二……辛苦了……对不起……”走出了颇远,蓝的双手紧紧忽然搂住他的颈。
“呵呵~~”不二微笑不语。
“其实……那个是龙彦哥哥和他太太送给我的……”蓝又开口。
“原来如此。”^_^
“龙彦哥哥……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所以你很喜欢他?”不二接上她的话。
“嗯……那个时候我真的很想快点长大……就可以嫁给他……”
“是吗……结果他却跟别人结婚了?”
“我10岁那年……他对妈妈说要结婚了……”
“这样呀……”不二用了引导的语气。
“我说喜欢他……可是他说……把我当作妹妹……”蓝的声音里开始带上点呜咽,“所以才对我那样好……”
“这样的呀……”不二表现出感慨,内心却有疑惑。蓝根本没必要向他说这些,如果她真的喜欢龙彦的话……那么刚才是在说谎了,这样的话她跟汉森说正在和自己交往就行呀,何必绕那么大一个圈?应该还有事情瞒着他,或者是所有的人……
“(对不起龙彦哥哥,这个时候我还用你做挡箭牌……)”在他背上的蓝心情同样复杂,更加比不二多了份自责,“(在刚才我已经知道自己喜欢的是谁了,但是……为什么要让我在这个时候找到答案?!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窝到不二的头发里,蓝的脑海里一片浑乱。
--原来蓝因为这个喜欢我呀,可是其他男孩也应该会这样的呀。
--才不是呢,比如说在霓虹的时候那个叫不二周助的家伙就只会欺负我,捉弄我……
--原来是这样呀~~蓝,其实你真正喜欢的并不是我呢。
当时,龙彦哥哥听完自己关于不二的长篇大论后有这样的结论。
--现在告诉你,你只会认为我在找借口。以后你一定会知道的,答案就在你的心底。
龙彦哥哥说得对,但是……为什么偏偏要令她觉悟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