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贰 迷惘
“呵~~没有社团活动的假日真好……”又一个周末的早晨,蓝起床下楼时已经9点半了。眼前忽然有道白光闪过,视野又回到刚睡醒时那种模糊状态,“呜……怎么回事呀|||”
“刚好还有几张没照呢,呵呵~~”^_^
“你……”蓝恼火地揉着眼睛,“一大早的搞什么,神经病!”
“已经不早了,快10点啦,”不二调校着他的宝贝相机,“睡太多懒觉会变成猪的哦~~蓝蓝~~”
“我说了不许那样叫!!”蓝郁闷着去洗漱了。
“蓝好有精神呢,”由美子闻声从厨房里进来,“早呀周助~~”
“早安姐姐~~”
“你昨晚好像没有回来吧?”
“嗯,和大家一起到山顶看日出去了。”不二笑着坐下。
“日出呀……不错呢,”由美子捧了早餐出来,“周助这下可以充分利用相机了。”
“嗯~~收获不错~~”
“说起来,”看着蓝出来坐好,由美子又换了话题,“听理香阿姨说每次你跟着伯母参加非洲的医护救援工作时,经常到扎萝山脚下看日出呢。”
“……反正睡醒了,顺便提神。”蓝喝着茶。
“听说那儿雾很大,应该看得不太清楚吧。”由美子托着头。
“扎萝山……”不二托着头,“想起来了,传说要是向着山顶许愿后雾全部散去的话愿望一定会实现哦~~”
“真的?听起来很浪漫呢……”由美子陶醉地闭上眼睛。
“……唉|||”蓝见状无力地叹口气。
“说起来蓝有试过吗?”由美子忽然问。
“……”咬面包的动作定格半晌,蓝摇头,“没有。”
根本就没有那种事!全部都是骗人的!!
6年前她第一次许愿希望快点长大能够和龙彦哥哥一起,当时雾散开了,可是两年后龙彦哥哥结婚了……
3年前她第二次许愿妈妈能够健康快乐,雾同样散开了,但是,一年后她永远离开了自己……
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谁有力量保佑任何人!
心酸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从心头一直涌到嘴边……
等等……真的……好酸呀|||
“……蓝你……”由美子正呆呆地看过来。
“嗯?!”蓝回过神来,自己居然在拿着一瓶醋在喝,难怪那么酸了,“|||”
“呵呵……”不二微笑着继续喝他的早餐,“原来蓝喜欢吃醋呢~~”
“少说风凉话。”蓝的胸口再次被郁闷感侵占。
“诚实才是个好孩子哦,”不二继续微笑,“你真的没有许过愿~~?”
“不要越扯越远,”蓝把目光瞟向他的相机,“那张底片交出来。”
“那可不行,那是我的私人收藏之一~~”^_^
“|||那不是在我同意的前提下拍的,是侵权行为(开玩笑,刚睡醒那种样子……)!”蓝拍案而起。
“安心啦~~我洗出来后只会贴在房间的墙上~~”
“(那就更加要拿回来!)绝对不行!!”蓝不顾仪态地伸手抓向相机,可是不二更快,令她扑了个空。
“呵呵~~反应不错嘛,”不二笑道,“但是跟英二比还差很多。”
“你!”莫明的怒气涌上心头,无论从前还是现在她始终被眼前这张笑脸玩弄于股掌之间!
不二周助是天才,但苍木幸蓝也不是白痴,在吉利她可是每年都能够拿到奖学金的。有些细微的东西并非不知道,只是总去忽略它而已。
龙彦哥哥沉实而诚恳,给人一种可靠安心的感觉。即使他只是当自己是小孩,是妹妹,对他的一点一滴仍然无法忘怀,这一点是很正常啦,问题是……仔细想却发现,在心底深处同样有着一个没法忘记的人。一直都分不清楚,他和龙彦哥哥究竟谁的分量比较重一些,因为她不想去比较,太荒唐了。
因为那个人就是眼前笑嘻嘻的不二周助!一直都是那样,自己的想法永远都他全部看破,而她到头来始终没法猜透微笑后面究竟埋藏了什么。
她讨厌这样,不喜欢自己有这样的感觉。
“别太过火哦周助,”由美子托着头,笑容中多了点无奈,“唉,我这个弟弟真是……”
蓝喘着气同时停下手,她真傻,和青学网球部的正选比体能哪有胜算?!他喜欢照就照个够吧,想贴到那儿也随便好了!
“这么快就放弃了呀?”不二只是微笑。
“哼!”狠狠地瞪他一眼,蓝转身气冲冲地上楼,踏过数级楼梯后身体的重心稍微偏移。在当事人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之前,人已经因为地心吸力的作用往下倒。
“啊!”耳边响起惊呼声,好像是由美子的。
时间忽然变得很漫长似的,不然怎么还没有摔到地上呢?蓝疑惑,接着又发现了一件事,似乎她早就“着陆”了,可是客厅的地板似乎没有这么柔软的吧,而且还暖暖的……
“不要紧吧?蓝,周助?”由美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咦?!蓝吃惊地睁开眼,淡茶色的头发首先进入视野,它的主人应该是……
“没事,姐姐不用担心~~”耳边确实是不二的声音,视野里,只有那片淡茶色,不二独有的发色。仿佛有强烈的电流快速冲击遍全身,她只能呆呆的维持着原状,脑海里什么也想不到,一片空白。
蓝无法否认很享受这种感觉,很温暖,令她很安心。即使这是来自目前最讨厌的人身上,很小的时候在睡梦中总能感受到类似的温暖,难道是爸爸回来了,但睡意阻挠下总是无法立即睁开眼睛看清楚,等早上醒来时就会看到睡在身边的妈妈。
也许,亦幻亦真的感觉永远会是最好的吧……
蓝闭上眼睛,思绪在过去和现在之间徘徊。
不二坐起来,看见靠在自己身上的某人仍然呆呆的,于是伸手揉揉她的头发:“蓝?你没摔着吧?”
“……呀?!”蓝这才猛地回过神来,也完全清楚了自己的状况,此刻她正在不二怀里,脸贴着他的肩膀。还有就是,他放在自己头上的手……
数年前,龙彦哥哥也曾经这样逗她玩,为什么感觉会出奇如此地相似?!
除了这个,比龙彦哥哥那种感觉还多了点东西,没法说清楚……
--蓝,其实你真正喜欢的不是我……
龙彦哥哥的话再次在脑海响起,难道说……
不是那样的!绝对不是!!
猛然用力抽身离开到安全的距离,蓝仍然感觉到心跳的加速,还有莫明的灼热感。
“……呵呵~~看来没什么事呢。”^_^
“……多谢,”蓝低着头,“应该说,你没什么事吧?”
“没有呀,下午的集训可以照常参加~~”不二从容地站起。
“真的?”蓝走近盯着他看。
“要全身检查的话我一定会配合的~~是不是要脱衣服呢?”^_^
“不用|||”蓝面部嘴巴以上的地方已经全部变成黑线,“我现在非常肯定你很健康(还能够说出这样的话……)!”
“放松了,玩笑而已~~”
“你……”蓝刚要发作,身上电话铃声响起,“喂?”
“是我啦~~”
“朱迪?”蓝呆了呆,“不是说会来当两个星期交换生的吗?上星期都没看到你呀。”
“临时有点情况我回吉利了,”朱迪很失落地回答,“哥哥已经替我办了延期手续,看情况吧。”
“太好了……”蓝松了口气。
“你说什么?”朱迪听不清楚。
“|||没,我是说有点可惜,”蓝冒汗,她很清楚这个朋友的特点,“(汉森还在这儿吗,难怪我这个星期总觉得不自在……)”
“嗯……?”不二托着头,眼睛睁开,“(那个人的妹妹打来的?)”
“我说,”蓝微微沉下脸色,“你很大程度上是找借口怂恿汉森来霓虹的吧?”
“被识破了呢~~因为还是很想蓝可以当我的大嫂嘛~~”
“……唉(有那样的小姑就太不幸了|||)”蓝被打败地唉口气。
“周助好像知道什么有趣的事情呢。”由美子看着弟弟。
“呵呵~~也没什么了。”不二闭上眼睛,笑了笑,“(看来他还会再出现呢,有趣……)”
……
“正选到部室集合,”大石来到球场,“手冢叫我们去。”
“手冢说的吗?”大家疑惑地对望。
“手冢到底要说什么呢……”菊丸边走边在猜想。
--下一场比赛我不能上场了,为了治愈左手的伤,我要长期去意志国。
太突然了,不管总是一脸微笑的不二,还是永远把“Mada mada dane”挂在嘴边的龙马都无法立时接受过来。
没有手冢的青学网球部……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但是也不能让手冢的伤搁置下来呀,不尽早治疗他很可能再也不能打网球……
关于这个,解散后和菊丸在教室聊了一下,一切就看教练他们怎么按情况安排了。
终日笑容满面的自己,终于有点不安感了。
这究竟是不是件好事呢……
菊丸已经回去了,教室里只剩下他一个。
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回家吧。
不二收拾好东西,踏出了门槛。
“咦?”网球社附近,蓝讶然看着出现在面前的男生。
“蓝,今天有时间了吗?”是汉森。
“抱歉,”蓝轻轻地摇头,没有半点犹豫,“我最近都会很忙。”
“是吗……”汉森脸上挂起了失落,他勉强笑了一下,“没关系,我会留在这儿直到朱迪的交换学习结束为止的。”
“……(不要了吧|||)”蓝感到头痛。
“所以,我会耐心等候的。”说着他走近几步。
“汉森,你别再……?!”蓝正想说什么,汉森忽地低头,唇轻轻碰上她的脸庞。
“再见。”温和地对她一笑,汉森转身离开。
“……(还是不能习惯,)”蓝不自然地用衣袖擦着脸,“(为什么吉利要有goodbye kiss的礼节|||)”
他们都没有留意到,刚才发生的事已经被一双冰蓝眸子看在眼里……
……
“我说大石……不二今天……好像不太对劲呀……|||”菊丸一脸恐惧地指着不远处。
“嗯?……”大石疑惑地顺着看过去……
场边休息的长椅上,不二脸上挂着微笑似乎没什么不妥,可是仔细看他手里的网球不由得打起冷战来。应该是圆形的球都快要快变成长条形了|||但他仍然在用力地捏呀捏,大石和菊丸早已看得后背全部被冷汗湿透了。
不二……今天真的非常不对劲!
“英二……今天一定要避免和不二练习对打|||”大石结巴着。
“嗯……(太危险了|||)”菊丸很同意,可是……
“英二,和我打一会吧~~”停止摧残手里那个可怜的网球,不二拿起球拍走进场内。
“啊?!……呃……不二……今天我……”
“你不愿意?”不二的微笑此刻看起来格外恐怖。
“不……不是……我很乐意……”菊丸急忙摇头,“现在就开始吧(555好倒霉……)|||”
“那来了哦~~”不二发球,绿色的小球带着凌厉风速擦过菊丸的脸,然后深深嵌进他身后的铁丝网上,“哎呀呀,我稍微用力了一点呢,不好意思呀英二~~”肇事者一脸歉意地微笑着。
“呀……没关系(才怪呢|||)……”菊丸看着那个还没掉下来的球,暗地倒抽一口气。
“不二学长好厉害哦~~”场边崛尾等一年级生崇拜地赞叹起来。
“|||喵呜(好可怜,不二你别拿我出气呀……)~~”菊丸是欲哭无泪。
“怎么不见了经理?我还打算更新她的数据……”乾手持笔记本,到处张望,冷不防一个球打在他脚边,留下清楚的痕迹。
“不好意思呀乾,今天状态不太好~~”是不二的第二个发球。
“双……双错误发球|||”大石结巴着。
“呵呵……没关系。”乾的镜片再次逆光,心里悄悄记下:今天提到经理时不二有异常反应。
“学姐,有没有看到我的制服……”龙马迎面走向刚进来蓝。
“没有(我又不是专门给你看衣服的大婶)!”蓝很不客气地道。
“啧……那么凶……”龙马跩跩地走开。
“经理,有人找你。”龙崎教练忽然指了指铁丝网的外边。
“咦……(该不会是|||)”蓝回头看,果然……
“今天来商量一下朱迪交换学习的时间的,顺便来这边碰碰看,”汉森高兴地道,“没想到你真的在。”
“哦……(我看你是会呆到我出现为止吧)”蓝开始有点没撤。
这边一切全部被附近那双蓝眼睛记录在案,于是……
“这位朋友也有兴趣打网球吗?”不二的微笑看来比平常优雅,但蓝却觉得内里多了份恐怖。
“我对网球不太在行,我是篮球队队长,蓝在吉利的时候在女子篮球队。”汉森不好意思地摇头。
“是吗……”不二睁开眼睛,继续他“温柔”的笑容,“原来蓝喜欢篮球……那我们就去打篮球好了~~”
“那个人是谁?”大石他们注意到汉森。
“估计是不二的情敌吧……|||”菊丸小声回答。
“英二在说什么?我听不清楚呢~~”不二忽然回头。
“|||我没有说什么(这么小声说还是被听到了)……”菊丸差点吓了个半死。
“也好……”汉森才开口,蓝立即打断他。
“不行!”她可不想演变成闹剧,看不二现在这种笑法要是真的去打篮球的话那就意味着……一定没有好事。
“怎么,你害怕了呀蓝(还是说这么快就心痛他了)……”
“敢当着大家面叫蓝蓝的话,我杀了你!!”看不二的嘴型想说“蓝蓝”的样子,蓝当机立断把他推到僻静的角落,扯着他胸口的衣服警告道。
“如果你要那样的话我也没法阻止~~”^_^
“……你究竟想怎样?”蓝冒起冷汗,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蓝,他到底是谁?”冰蓝的眼睛映出她的影像。
“……这是我的隐私(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就是为了问这个?)。”蓝呆了呆。
“是吗……”几秒后,不二重新闭上眼恢复往常的微笑,“那末我就告诉大家网球社的经理有个可爱的绰号吧~~”
“你……”蓝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最后她只好选择屈服,“……他是我朋友的哥哥。”
“咦……他不是你的男朋友吗?”
“胡说什么!当然不是!”蓝继续耐着性子。
“呵呵~~看来我误会了。”^_^
“……什么跟什么呀(这个家伙|||)”蓝没好气地丢下他回球场去了。
不二抬起头,净蓝的天空白云缓缓地在流动着。
“天气……不错呢~~”是呀,有种多云转晴的感觉。
再说球场内,众人聚在一起议论着刚才的事情。
“表面数据显示外国籍男生90%是经理的追求者,”乾托了托镜框,“已经成功可能性低于5%。”
“那么是不二的大考验了……”菊丸着紧地咬牙,“放心,我永远会站在你那边的(我可不想每天都在担惊受怕中练习)!”
“如果不二在的话你才不敢这样说|||”大石最清楚他这个拍档了。
“有什么不敢的呢?”熟悉的声音忽地在他们响起,带着……冷笑。
“不二|||”众人同时感到后背一凉,机械式地回头。
“……(不二反常状态持续不下)”乾侧着头。
“蓝,等你的课外活动结束后去喝杯咖啡吧。”不远处汉森继续锲而不舍。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再说我最不喜欢喝咖啡)”蓝冒汗。
“对于远方的客人我们应该热情招待才对,会很有趣的……”黑不二微笑着向他们走过去,中途不太顺便地经过放饮料的长椅。
“好……好可怕……”众人都感觉身上的毛孔全部倒立起来了。
“你好,”在蓝和汉森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不二已经来到跟前,一脸善良的笑容,“上次见面太仓促还没有自我介绍呢~~”
“嗯……”又一个被温柔笑容蒙骗的受害者出现了,“我是汉森?艾尔逊,nice to meet you。”
“我是不二周助,请多指教。”^_^
“……(糟糕,我有极度不好的预感|||)”蓝暗地皱起了眉头。
“啧,怎么看不二也比他帅呀(那个外国人也可以了,就是差那么一点点),”菊丸比较着两人,“经理应该会发现的吧。”
话音刚落不二微微转过脸朝猫咪微笑,看来他听到了。
“(英二,看来我以后不应该戏弄你那么多~~)”当事人还有点愧疚呢。
“可是高度就Mada mada……”打量着汉森至少180cm的身高,龙马微微摇头,蓦地遭遇到不二远远送来的冷笑他急忙把帽沿拉下些,“……其实,这个并不重要(好可怕……)|||”
“呵呵,”不二又转过头,把藏在背后的水壶递过去,“你也口渴了吧?来点饮料(保证你毕生难忘~~)。”
“Thank you。”汉森乐意地接过就喝下去。
“咦,我新研制的特级白金版乾式提神饮料呢?!”乾眼镜上的眉毛在抽动,不可以,这是心血的结晶呀,有希望连不二也击倒的得意之作!下一秒,汉森的哀号响彻球场上空。
“God!!世界上怎么有那么难喝的东西?!!!!!!!”
“他是不是喝了那个?”菊丸捅了捅大石。
“应该是了,”大石僵硬地点头,“那种可怕不亲身体会过是没法明了的|||”
“不二主动进攻……”乾认真地记录着,“我的饮料总算没有白白浪费掉,呵呵~~”
“不好意思,我好像拿错了乾的饮料呢。”不二脸上继续保持着无公害笑容。
“你还好吧?”眼看倒在地上的汉森已经口吐白沫,不省人事,蓝有点内疚。
“为了表示歉意,我送你去医务室检查一下好了。”不二的微笑里总有点幸灾乐祸的成分。
“没事的,我们喝了那么多次还不好好的在这儿(难怪不二学长那么想看我们喝乾学长的饮料那个样子呀|||)。”龙马的心头却有种凉快的感觉。
“说的也是,看时间应该回家了,我送你~~”不二伸手扯上蓝就要走。
“喂喂喂!”蓝不肯动,“你什么意思(把人家弄成这样完全不当一回事)?!”
“没什么意思呀~~”不二回头让蓝看到他冰蓝的眼睛。
“?!”蓝呆住,她从来没有见过不二露出这样可怕的表情,但这种语调却听闻过……
--裕太不可以欺负蓝哦,那样做是不对的^_^
--啧,哥哥你自己不也是……嗯?!
--裕太……
--我、我知道了|||
当时他们背对着自己,看不到神情,可是不二现在的语调就和那个时候差不多。
久违的感觉……
由于蓝在持续发呆,结果任由不二扯着走。
“不二怎么了(感觉怪怪的)?”河村不懂。
“没办法,人在恋爱的时候总会变得比较可怕(表现在不二身上更加明显|||)。”菊丸不知从那里翻出一本星座杂志。
“恋爱……”脑海里泛起无边际的遐想,海堂渐渐地脸红起来,“不错呢……嘶~~”
“好数据,不二恋爱中。”乾赶紧记下。
“各位,明天庆祝胜利兼欢送手冢的活动就去鬼屋好了,没意见吧~~~”经过众人身边,不二忽然回头微笑,“嗯?”
“没……不二(学长)你慢走……|||”众人勉强拉出个笑脸来。
“鬼……鬼屋|||”等不二走远了,海堂才开始害怕。
“是个好主意呢,”乾的眼镜再度反光,“谁不参加就要喝一杯特级豪华最强版惩罚之茶~~”
“|||……我们最喜欢鬼屋了!够刺激!!”大家异口同声的回答。
“大家都来了真够支持的,”次日,不二微笑地看着准时出现的大家,“最难得连手冢也肯给面子呀~~”
“……(不二你这家伙|||)”表面上十分平静的手冢,内心正在努力克制着。
“原来部长也害怕惩罚之茶……”冷不防听到龙马小声嘀咕。
“越前……”手冢也像乾那般来个逆光。
“我没说过什么|||”龙马拉下帽沿装傻。
“那我们抽签吧,两人一组进去。”龙崎教练非常有威严地拿出用来抽签的纸条。
“好……”响应总觉得不太够冲劲。
……
“现在开始按抽签的结果进去吧,”10分钟后龙崎教练宣布,“每隔5分钟一组。”
“这个……(虽然现在也不错,可是如果能够是龙马君的话……)”看着手上的纸条,樱乃有点失落。
“说起来我究竟跟谁同组呀?”蓝扬了扬手里的纸条。
“VS……”声音似乎来自低一点的地方。
“……越前?”看着满脸不爽的龙马,蓝微微冒起冷汗,“(里面的恐怖程度还不清楚,要是让这个嚣张的学弟看到我受惊失态的样子|||)我和你交换好了。”她决定送个顺水人情给樱乃。
“……可是学姐……”樱乃是很高兴,但还是处在愕然的状态。
“你不是很想的吗?”蓝打趣般向她笑了笑,“对了,原来是谁和你一组的?”
“是我~~”一脸笑容的某君举手。
“什么……不……不二(早知道还是和越前一组的好|||)?!”蓝有种搬起石头砸倒自己的脚的感觉。
“呵呵~~等会一定很有趣的。”^_^
“……警告你不要打什么坏主意!”蓝瞪大眼睛。
“你怎么这样想的呢,我可没说过什么呀~~”^_^
“你!”
“好了!不要再吵,也不许再换人!”犯不着头痛,手冢打断他们。
“为什么……我想和龙马sama一组呀,”朋香挨近好友,“樱乃我们交换嘛~~”
“小、小朋……”樱乃内心当然不愿意了,可是面前的是自己的好朋友,她开始犯难。
“谁还对分组有异议绕游乐场跑20圈!”手冢一锤定音。
“|||(这儿至少是学校球场网球场的10倍,别说20圈,2个圈我也跑不了……)”朋香还未惊呼出声,一杯暗灰色带着浓郁“香气”的粘稠液体已经递到面前。
“外加一杯最新出品乾式夏日怡神特饮~~”乾的镜片在背光下更加显得阴深可怕,“各位对分组还有任何意见吗?”
“没(跑圈事小,要喝那个玩意儿问题就大了)……|||”
“哼……”朋香不甘心地扁着嘴。
“小妹妹别太花心哦,”菊丸猫咪坏着指了指崛尾,“你已经和男朋友一组了呀~~”
“谁是他/我的男朋友!”两人非常有默契地指着对方。
“还好我们同一组。”胜雄看着胜郎。
“不会拖学长们的后腿,也没什么好避嫌的……”胜郎同意。
“你拉着我干嘛?我自己会走!!”再看准备探险那一组,蓝用力甩开不二的手。
“我只是担心你会害怕而已~~”不二继续微笑着,“就像上次在部室的时候~~”
“你住嘴|||”蓝知道他在说初次看到海堂时的情景。
“呵呵~~”^_^
“|||不二学长(应该没那么简单吧)……”胜雄和胜郎脑后出现豆大的汗珠。
“我今天精神不太好,在这儿等你们算了(我已经不年轻了,这种刺激玩意儿还是能免则免的好|||)。”龙崎教练开始找借口。
“怎么可以这样呢,”河村不安地站在原地,“让老师一个人在外面等着我们会玩得不安心。”
“没关系啦,我又不是老人痴呆。”
“放心吧老师,我早就准备好了~~”和龙崎教练同组的乾,眼镜再次逆光。
“嗯?”众人再次有不祥的预感。
“只要喝了这个特别研制的乾式宁神饮料,一定会立即精神大振~~”这次递到龙崎教练面前是土黄色的液体,味道有点近似臭豆腐|||
“……呃……”龙崎教练满头大汗地摇头,“我的精神忽然又好多了,现在就进去吧。”
就这样,青学网球社的鬼屋探险之旅正式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