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放轻松
“首先,我们要弄清楚一些事。”晚上,安德烈借来了瓦西里的车,安迪坐在副驾驶,南希抱着弥生,和舒克坐在后排。
“儿子,”安德烈一边开车一边说:“我需要你协助我,这件事关系到很多人,不只是你的朋友,搞不好整个猎魔人组织都会被牵连进去。”
车子在旷野上行驶着,背景音就只有车轮碾压着沙子和石子发出来的声音混合着引擎的声音,路不是很平,车子摇摇晃晃的。
副驾驶座上的安迪正在跟着车子摇头晃脑,他什么都没做,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
“嘿,”南希正坐在他身后,用手碰了碰他的肩膀,小声说:“你爸爸叫你。”
“啊?”安迪反应过来以后,连忙把头回过去,问:“老爸,什么事?”
“你从今天早上起来就心不在焉的,想什么呢?”
安德烈开着车,本着开车不分心的原则,没有回头,只是问了一句。
从早上起来就开始了,安迪几乎全程处于神游状态,基本上不跟任何人说话。
场景1
查理和瓦西里正在吃早餐,查理自从被收拾干净以后,走到哪都是一股娴静的淑女范儿,瓦西里对此表示十分满意。
然后安迪就走了过来,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衬衫的扣子扣错了,牛仔裤的皮带没有拴好,头发就像鸡窝一样,远远看去还以为是溜进来的流浪汉。
这还不算,安迪一路走来,目光向前直视,从双眼的焦距上判断,他根本没看什么东西,接着,他走到了桌边,随手拿起面包,在桌上找了个红色的调料瓶,看都不看的往面包上猛撒。
瓦西里吞了一口口水,这可是从墨西哥带回来的超级辣酱,据称吃过的人都表演喷火去了。
安迪一口把面包塞进嘴里,咬得辣椒酱都从嘴里溢了出来。
在看他本人,嘴唇通红,除此之外再无反应,留下面面相觑的瓦西里和查理,自顾自的去了。
场景2
“来,抽根烟。”老爷子拿出一包香烟,掏出一根,看了坐在身边的安迪,也递给他一根。
安迪结果香烟,在老爷子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点了烟屁股,毫不知情的抽了一整个,依旧没有反应,目光远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场景3
南希找到安迪,把手里处于接通情况的手机递给他。
“阿卡琳博士,找你的。”
安迪接过电话,放到耳边,然后南希在一旁听了大概有十五分钟的一字回答。
所谓一字回答,包括:嗯,啊,这,是,好,懂,等等。
十五分钟过后,安迪把电话递还给南希,说:“她说要找你。”
当南希接过电话以后,安迪又呆滞了。
“他吃错什么药了?”阿卡琳博士在电话那头大惊小怪:“我可从来没见过他这样。”
南希耸了耸肩:“天知道。”
诸如此类。
“没事,我……”安迪摇了摇头,捏了捏眉心,“我很好,不用担心。”
安德烈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车里安静下来,只有南希深深的看着安迪的脸,也不说话,只是隐隐觉得好像知道了什么。
平静的行驶了半个小时,安德烈一脚刹车让所有人向前一耸,停了下来。
拉上手刹,安德烈咧嘴一笑:“到了。”
临近北方的圣彼得堡城郊,两个小时车程,原本很冷的空气变得更冷了,南希把厚外套裹得紧紧的,想起了刚刚当上猎魔人的第一个任务。
东北可没有这里冷,这个时候的国内正值初春,而圣彼得堡的晚上恨不得能有零下十多度。
随着安德烈的手指,南希发现了路边一个不起眼的石碑。
那是一块正方形的石碑,上面刻出来的东西又用红色的颜料画了一遍,是个大大的红色五角星,五角星的下方是用同样颜色的颜料写的一行俄语。
“这是二战的时候留下来的建筑。”
说着,安德烈在一片空地上照着什么东西,终于,他用脚拨开地上的干草,把一块板子从地面上拉了起来。
接着,他笑着对南希和安迪说:“欢迎来到猎魔人联盟,东欧分部。”
二战时期,圣彼得堡在苏联的掌控下并不叫圣彼得堡,因为在这里发生了全世界著名得到十月革命,所以用了伟大的革命导师,弗拉基米尔的名字来命名这座城市,叫做列宁格勒。
欧美绥靖政策的助长下,老勒的野心日益膨胀,他开始不满足于意志国周围的国家,把目光放到了当时的苏联身上。
于是一九四一年的夏天,第三帝国的这位元首不顾两线作战的危险,在六月份悍然进攻苏联。
当时的意志国陆军可不是现在的意志国陆军,他们几乎是那时候陆地上的王者,一向并不是很聪明的苏联人被打得节节溃败,无力招架,战火迅速蔓延到圣彼得堡,也就是当时的列宁格勒城门前。
于是人们记住了这场战役。
列宁格勒保卫战。
德军在东线的列宁格勒前线调集重兵,32个步兵师,4个坦克师,1200辆坦克,四个摩托化师,6000余门各型火炮,1000余架飞机,4500余架迫击炮,还捎带上了一个倒霉的骑兵旅。
捡段节说,两边展开了一场被称为有史以来时间最长,破坏性最强,死亡人数第二多的保卫战,历时九百多天,接近三年的时间。
意志国人的钢铁意志和精锐武器吧苏联人打了个鼻青脸肿,而苏联人挨打以后并没有闲着,搬出他们最恐怖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那就是严寒。
严寒打败了不可一世的拿破仑,所以阿道夫也不例外,德军被还了一个满地找翔。
呸!是满地找牙。
当然,战争是残酷的,但是我们的主角并不是这场战争,而是……它的一小个组成部分。
当时苏军为了囤积粮食和兵力,在列宁格勒的北方做了一个方案B,数个地下要塞被修建起来。
它们到底有没有在战争中起到自己的作用,知道的人各有各的说法,我们让时间来带战后,六七十年代,这些要塞成为了囤积土豆的仓库,九十年代苏联解体,成为一个联邦制国家,着些要塞由于彻底失去了作用,有的被填掉,有的依旧是土豆乐园。
其中有一个要塞,被一家农产品公司买了下来,当然,这只是一个幌子,它现在成为了东欧猎魔人聚集的本部,即简单实用,又经济实惠,还能掩人耳目。
典型的毛子想法。
地下要塞里的人来来往往,在各种庞大的设施间络绎不绝,一看就是经过各种改造和扩建的,简直就如同一个与世隔绝又自成一体的地下城市。
经过了乱七八糟的路径,一众人被安德烈带到了一个类似于实验室的大房间面前。
“这是我的一个老熟人,也是我认识的非战斗类猎魔人,”安德烈按响了门铃,一边等里面的人开门,一边笑着对安迪说:“一会儿进门叫波耶列娃阿姨,你妈妈年轻的时候可没少吃她的飞醋。”
安迪看着门锁,压根没听自己爸爸说了些什么。
一会儿,门就开了,开门的是一个斯拉夫女人。
看起来,她已经四十多岁了,虽然岁月的痕迹不会放过任何人,可是还是能从完美的轮廓和精致的五官里能看的出来年轻时有多么的迷人。
“哦,我的朋友。”女人笑着和安德烈轻轻的拥抱了一下,用双颊触碰对方。
从拥抱动作拉起来的宽松衣服上,南希可以看出,这个女人少有的没有像其他的白人妇女身上的那种通病。
没发胖,说明没生过孩子。
“这是我的儿子,”寒暄过后,安德烈一把拉过安迪,对波耶列娃说:“你看,这是我的儿子,臭小子,别愣着,快叫人。”
后半句话显然是对安迪说的。
安迪这才回过神来,“阿姨……波耶列娃阿姨。”
波耶列娃看着安迪,目光慈祥,对安迪笑了一下:“年轻人,看来你很迷惑,”说完,她让出门来:“都进来吧,喝点热的,休息休息。”
这是个布置的很温馨的屋子,就像一个传统的俄罗斯中上阶级家庭一样,俄罗斯气息浓郁的木头家具,厚厚羊毛地毯,屋子里的壁炉还跳动着一点点暖暖的火光。
安排好了众人落座,波耶列娃给每个人一杯热热的巧克力,带着安迪就上了二楼。
“没事吧?怎么感觉像是心理治疗。”南希端着巧克力,但是心里却有点不安:“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事啊。”安德烈放下杯子,看了一眼南希的表情。
南希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被子,这种表情过来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担心了?”安德烈问。
“哪有。”南希立刻矢口否认,把头埋的深深的。
“放松就好。”
楼上是一个宽大的房间,上面那句话是写在门上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洁白的天花板,洁白的地板和墙面,看不出是什么材料的,只是房间中心有一张小桌子,桌子前有张白椅子,而椅子的对面是一张大大的躺椅。
整个就是个心理治疗室。
“躺下吧,放心吧,只需要跟着我的话做就好了。”
安迪躺到椅子上,看着洁白的天花板,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