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欢有危险!
“宁欢小姐,就在这儿了。”小厮将宁欢牵引到一间雅间后离去。
宁欢看了眼小厮离去匆匆的背影,又收回目光,缓缓推开房门.
......
“楚,你别再走来走去了。我看着都烦了,你说我怎么那么命苦......”任反谦看着来回走动的叶楚,忽然感叹起自己的命运悲惨。先前被任羽拉走,现在又被叶楚绑架来叶府,还都是为了宁欢,自己上辈子肯定和宁欢结了很大很大的仇,这辈子就是来虐他任反谦的!任反谦咬着芸豆卷,恶狠狠地想着。
叶楚坐到任反谦的面前,冲他道:“我决定了,我要抢亲。”
“咳咳咳,咳咳咳。”任反谦被惊到了,直接将一大口芸豆卷都咽了下去,结果就导致了被噎着的悲惨下场。
“你吃东西小心一点啊。”叶楚鄙夷的看了眼任反谦,递过去一杯水。
任反谦将整杯水一股脑地灌下去,好不容易缓过来了,冲叶楚道:“你不是有病吧!为了那个什么宁欢,值不值得?”虽然自己已经跟宁欢算是朋友,可看到那万恶的女人,叶楚任羽两边各不误,还搅得他们仇恨加深,实在是红颜祸水!呸,她宁欢虽说长得还行,但要是跟他见过的女人比,绝对是最末都排不上的,所以她不是红颜祸水,她就是一个祸水,红颜也没有!任反谦又拿起芸豆卷吃起来,但是由于心中太过悲愤,又......噎住了。
“任反谦,我真是佩服你了!你要是噎个一次还可以算是失误,你噎了两次,让我不得不怀疑你的智商了!”叶楚又递过去一杯水,眼中鄙夷更甚。
任反谦又是将一整杯水喝下去,对叶楚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叶楚紧盯着任反谦的眸子,一字一顿的说:“值、得。”
“你真的是丧心病狂了!”任反谦将杯子往叶楚一甩。
叶楚忙接住,将茶杯置好,道:“我是让你来帮我的,不是来损我的。”
“要是你想让我帮你抢亲,门都没有!任羽杀不了你,但绝对会杀了我的!”任反谦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叶楚两只手捏着任反谦脸颊上的肉,不停摇啊摇,恶狠狠地道:“你帮不帮我!”
“我任反谦绝对不是那种没有气节的人!我不帮!”任反谦虽然脑袋被摇得有些晕眩,但还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叶楚忽然放下了手,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任反谦,洋洋得意的说道:“好,你不帮我,自会有人帮我!”
“等等,你要去找谁?”任反谦忙叫住叶楚,据任反谦对叶楚的了解,他要找的人,绝对不是个普通人。而且看他奸诈的笑容,这个人很有可能对他有威胁!
“我不告诉你!”叶楚头一甩,转身就打算走。
“等等等,我,我帮你还不行么!”好了,他任反谦的确没有......气节。
叶楚摸了摸任反谦的头,笑眯眯地说道:“这才乖嘛。”
叶楚哪里是要去找人啊,不过就是做个样子给任反谦看罢了。以叶楚对任反谦的了解,任反谦一定会觉得自己是要去找一个对他有威胁的人,任反谦生于皇室,所以自是多疑,那么他这一步棋,就是下对了。
“说吧,要我怎么帮你!”任反谦的脸上明显写着五个字:
“我很不开心”
叶楚倒是直接无视了,免得影响自己的好心情。
“你也不用帮大忙,只要在花轿尚在街上时将叶楚拦下一时半刻就可以了。”
“那么简单?”任反谦明显有些不信,斜睨着叶楚。
“既然你嫌这个任务简单,那么我不妨......”叶楚咳了咳,看了眼任反谦。
“那就不用了,不用了。”叶楚出的任务,要真是难的话,那绝对是抱着必死的心走去的,所以任反谦果断改口了,他还那么小,他还要看看这大好河山,看看这美人处处......
“既然就这么点任务的话,我就先走了。”任反谦起身,拍拍屁股走人。
叶楚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轻声呢喃:“任反谦啊任反谦,等到了那一天,你就知道你这个任务简直就是半只脚踏着鬼门关了......呵呵。”
正在走路的任反谦忽然一个冷颤,吞了吞口水,他怎么觉得......有些阴森森的呢......
不想了不想了!任反谦甩了甩脑袋,继续向前走。
而彼时的叶楚完全不见了面对任反谦时的肆意轻松,面色郁郁,没有半分表情。常年混迹官场,叶楚早已明白,可以将自己的优点,自己的荣耀放在别人面前,但就是不能把自己的缺点,自己的脆弱摆在别人眼前。
“楚,你何必那么执着,缘分强求不得。你与宁欢既然是无缘,又何必一直记挂着念念不忘?”叶瑶掀了帘子进来。
“叶瑶,我说过,我与宁欢的事情,你没有资格发言。”叶楚面色僵硬起来。
叶瑶冷哼一声:“楚,你认为如果宁欢不想跟你走,你去抢亲,不过就是自取其辱。”
“自取其辱也罢,我就是要赌一赌,她宁欢对我到底是不是真绝情!”叶楚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决。
叶瑶尖锐地笑了起来:“叶楚,怎么你被那小蹄子迷惑的连自取其辱这般折煞尊严的事也毫不在乎,这到底还是不是你了!”
“不是我了,如今的我,不是以前的我了。”叶楚垂下眼睑,轻声道。
叶瑶看着叶楚这般模样,心头涌上一股恼怒,甩袖便走。
而叶楚连扭头去看的气力也无,缓缓垂下脑袋,懒懒的趴在桌子上,细数着石桌的纹路。
宁欢,我一定会让你有一个不一样的婚礼......
而回到了屋中的叶瑶满面狰狞,她冲着一处黑暗道:“立刻解决!即便暴露你的身份也在所不惜!”
“是!”铿锵的回答让叶瑶心里安心了不少。
宁欢,要怪,只能怪你夺走了叶楚的心,带走了叶楚的魂。
......
“放开!”宁欢没有任何动作,只能冷冷的看着那个强行将自己拥入怀中的男子,缓缓吐出这两个字,不含半分情感。
司徒旻温却是不愿放手,道:“欢儿,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是我可以给你最好的,我可以给你优越的生活,前呼后拥的荣耀,我还可以给你母仪天下的权利......”
“够了,司徒旻温,我来赴约本就是念着曾经那个倔强的少年,可是那个少年变了,他变得世俗,变得令人恶心!”宁欢面无表情的说道。
司徒旻温猛力摇着头:“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变,没有!”
宁欢趁着这个时机,一个用力将司徒旻温推开,又退后几步盯着司徒旻温道:“司徒旻温,你到底了不了解你自己?你对我的感情不是喜欢,你只是看着曾经对你笑颜绽开的我对叶楚,对任羽也是这般作态,你不高兴了,你愤怒了,你完全就像是一个看到本来只给自己买了糖葫芦的父亲也给其他孩子买了糖葫芦,于是你愤怒了,你霸道的认为那只能属于你,所以你才会迷失自己,你应该清醒了!你对我的感情不是喜欢,不过就是因为我舍弃了你,你不甘心而已。况且如若没有发生这些事,我们依旧是好友,依旧是知音,可是你亲手毁了!我没有舍弃你,也没有舍弃那些记忆,只是我不再那么热衷,可是你该想想的,我的母亲死了,我能再对任何事情热衷起来么!”
“谁说的!安娘根本不是你的母亲!”司徒旻温忽然像发了狂似的吼出这一句。
宁欢冷笑了一声:“你究竟还要骗我多少次!”
“我没有。自从认识你后,我就派人去调查你的身世,才发现不对,安娘不是你的母亲,而你不过就是被安娘捡到了。”司徒旻温凑近了宁欢。
“呵,这种无聊的谎言,你认为我还会相信么?”宁欢笑了起来,后推开门就打算离开。
“欢儿,不管你信不信,我不会害你,就算我要杀尽天下人,也会独留你一人。你若不喜我这般纠缠,我自然可以马上消失在你的视线里。”
宁欢嘴角勾起了一抹凉薄的笑:“你知道消失的意思是什么么?是永远长眠。可是你敢死么?呵,笑话!”说罢迈开步伐离开。
司徒旻温缓缓跌坐在地上,头倚着桌脚,没说一句话。
“这马给我了!”宁欢出了酒楼,瞧见了有人正在卖马,想也没想就将整袋银子都甩给那个卖马人,跃上了马身,双脚紧夹马腹,马鞭一扬,牵起尘土纷纷。
而一直守着的玉溪也打算跟上,却被人拍了拍肩膀,转身迎面而来的则是铺天盖地的迷药撒来。
欢儿有危险!
玉溪强撑着意识的清醒,最后还是缓缓倒下,模糊的意识闪现清晰的五个字。
而宁欢却丝毫不觉有危险近在身旁,她只想骑马迎风,发泄着自己心中的郁结与不可置信。
是,她相信司徒旻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