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幸福烧烤
晚上下班以后,两人在江城最热闹的地方见面了。彼此对视了很久,好像很久没有见面了一样,就那样傻笑着,欣赏着对方的一切,完全无视熙熙攘攘的人群从身边走过,唯一没有像影视中激情地拥抱在一起,也许真实的生活就是简单,只有亲身经历了才能品味其中的酸辛与欣喜。还是岳庭萧先走过来,捏了捏心湄的鼻子:“傻丫头,怎么啦?”
心湄打落岳庭萧的手,没有说话,却扭过头去,转瞬之间刚才的笑脸化作了心中万千的委屈,此刻怎么也忍不住要奔波而出。心湄咬着嘴唇,使劲地眨着眼睛,仿佛要把已经涌入眼帘的泪水收回去。岳庭萧默默地为心湄整整衣领,观察着这张充满生机与清新的脸庞,心里似乎也受到了感染,之前所面对沧桑、难耐、焦虑……此刻都不见了踪影,莫名的轻松悄然入了心底,那股久违地柔情布满了全身,传到了指尖,扶着心湄的肩头:“心湄,我知道这段时间你很辛苦,对不起!”
“我没事,看见你,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很激动、想掉眼泪……甚至想揍你!”心湄说着,自己又笑了起来,一滴眼泪落在了岳庭萧的手上,不,应该是落在岳庭萧的心上,痛惜地握住心湄的手:
“心湄,到了没有人的地方再揍我!好不好?”一句话又逗笑了心湄:
“去!”心湄甩开岳庭萧的手,没有了刚才的委屈,心情也大好起来,不远处的烧烤摊走去,一边回头对岳庭萧说,“我们今天就吃烧烤,麻辣串,或者麻辣烫!”
“好,什么都行!”跟上心湄,“是不是惩罚我呢?”
“老板,要两根烤玉米,四根鱿鱼丝,十根羊肉串,两根茄子片,两根土豆片,两根……”心湄似乎才想起身后的岳庭萧,“喂。你还要什么?”
“我?这里啊?”岳庭萧已经好久没有到这种地方来吃过东西了,乍一看见黑乎乎的墙壁,黑乎乎的各色肉串、菜串,黑乎乎的桌子不像桌子、凳子不是凳子的物件……地上横七竖八的塑料袋、竹签,一次性塑料杯等物,几乎是用乞求的眼光看着心湄,“好久没有来这样的地方了,似乎不适应了!”说完自嘲的笑笑。
“我替你做主了,老板再加两个烤鲫鱼,两根牛舌肉!另外再加一瓶啤酒!”
“好的,两位请坐,稍等!”说着老板熟练地从装得满满的几个口袋里拿出物串,又去接待着其他的客人。冬季的寒冷,在这里看不见一丝一毫,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觥筹交错,烟雾缭绕。岳庭萧和心湄绕过人群来到客人吃好后刚刚离去的“桌子”边,马上就有服务员过来打扫了“战场”,心湄对这个地方比较熟悉,来过几次。平时几个女孩子一起逛街,就喜欢寻找这样的地方吃东西,又节省又自由,味道很彻底,辣得到位,香得够纯。但是男人们可能不一样,有应酬,招待朋友,聚会,一般是不会来这种地方的,所以直到坐下,岳庭萧还是用求救的目光看着心湄。
功夫不大,心湄点的各种菜串、肉串都上来了,还有那瓶已被开了口的啤酒及塑料小杯,外加一壶茶水。心湄为岳庭萧倒一杯啤酒,一杯茶水,自己也各个倒上了,拿起鱿鱼串递给岳庭萧:
“热的时候好吃!啤酒是下火的!边吃边喝吧!”
“嗯!”岳庭萧接过鱿鱼串,在心湄鼓励的目光中,放到了口里,几番咀嚼,慢慢地觉得味道不错,抿了啤酒,果然这种味道很特别,特别的一如这里的环境,面前的心湄。
“怎么样?”心湄津津有味地吃着,喝着,“这个地方不错吧!”
“嗯!”岳庭萧渐渐吃出了味道,“怎么才带我来这里?以后发现了味道好的地方要及时通知我!”
“脸!”心湄指了一下岳庭萧的脸,又指指自己的脸,趁他不注意,用手抹了烤玉米上的灰搽到了岳庭萧的脸上,如果不是旁边人的眼光,心湄的脸也定是逃不过的。两人吃着喝着说着笑着,偷偷地玩起了孩子气的剪子、布、锤的游戏,在“你输,你输……”的欢乐叫声中,居然周围的人也开始跟着玩起了同样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