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琴子的巴掌随着最后一个字的颤音而落在恒子的脸上,对这种情节恒子是幻想出的,但是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一个人爱一个人的时候还要入戏倔强呢?琴子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恒子说:“你如果走了,这辈子我便不会留在你的身边。”琴子仍然是停住了脚步,她对他还是不忍心的,但是想到恒子的行为她便感觉一股寒冷缓慢的从身体中散发出,冷却了自己的发热的神经。毅然而然的走出去的时候眼泪顺直而下,模糊了未来。
以前的恒子真的消失了,而且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个为了爱不会与我讲价的恒子去哪里呢?恒子,你对我怎能如此?难道我曾经做的那么差,你有必要这样对我吗?
与此同时橙子的电话插了进来,琴子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只是盲目的听着另一端的爽朗声音。橙子发觉琴子不正常的时候慌忙问琴子所在的地点,但是琴子挂断了电话。
爬上顶楼的时候风不住的撩起琴子的刘海,那种生不如死的错觉令琴子不住的想要用身体的疼痛来压抑,但是内心的疼痛无论用什么样的伤痛都是无法压抑的。
橙子在十分钟后感到顶楼的时候琴子正在用烟头烫自己的胳膊,已经有十多处的伤疤触目惊心的趴在琴子的胳膊上。橙子不知道出于什么而打掉了琴子手中的烟,只是觉得琴子这样自残太过于残忍,女孩怎能这样随意的伤害自己的身体呢?
有些时候我们面对陌生人会产生一种情不自禁的想要保护的冲动,但是我们觉得我们爱的人呢?我们只会一味的去伤害,只会一味的去索求,难道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吗?
橙子先要劝慰,但是无奈自己的学识,只能暗自作罢。将琴子的手一直不住的拉着,仿佛是害怕琴子会在疏忽间从顶楼一跃而下似的。
“为什么我们爱的人在我们爱的时候会做我们不爱的事情呢?为什么爱我们的人在爱我们的时候会做我们爱的事情呢?这究竟是为什么?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真爱吗?”琴子嘶吼着喊出这句话的时候橙子只是将琴子的手使劲的握在手心,橙子觉得在一个人难受的时候只要有一个人可以轻轻地捏住这个人的手,那么就算是昏天暗地的黑暗又有什么关系呢?
橙子是如何知道琴子在顶楼的呢?当然这个问题是琴子无法想象也不愿相信的事情,但是真的就是她爱的人将琴子的地址告诉了一个她不爱的人这种做法如果在常人看来应该是感动的,但是在于它们之间就是不正常的呢?因为恒子在一开始故意让琴子感觉恒子变了,然后让橙子故意趁虚而入。
“琴子,我们要坚强,知道吗?就算以后你遇见什么样的苦难我都会帮助你,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我给你的不是爱情,但是我能给你的要比爱情胜出百倍,相信我。”橙子将这句话告诉琴子的时候琴子是迷茫的,还会有什么人可以给一个女生比爱情更伟大的爱呢?琴子真的难以相信,所以只是不住的摇头,然后微笑:“我没事,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是我真的没事。”可是自我安慰为什么会难受呢?眼泪在这时不自然的开始流落,仿佛是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一般。
橙子轻轻地拭去了琴子眼角的泪痕,用眼神盯着琴子的眼神,那种眼神如火如荼,但是并不是爱情,那种眼神里装满了温情,但是没有欲望,那种眼神充满情感,但是就是没有琴子想要寻找的那种情感。
琴子一时之间看着橙子的眼神感觉迷茫,为什么一个人的眼神可以如此给人温暖,就像是寒夜之中突然亮起的一堆篝火一般,又像是在人最不如意的时候听见的一句你很棒,要加油哦!
是被一个电话打断宁静的,橙子接起电话用很小但是很明确的话语说:“你找我做什么?我跟你还会有联系吗?”
琴子觉得橙子拒绝人的时候都是那样温情,仿佛他不会伤害人,仿佛他的胸腔里除了爱便什么也没有似的。琴子知道是橙子的女朋友,她觉得她不应该在这里打扰橙子,站起身准备离去的时候橙子拽紧了琴子的手,示意琴子等一会。
橙子电话的最后一句话是你以后要好好地,找一个爱你的人知道吗?不要像以前那样任性,我希望你幸福。
琴子忽然就为橙子感觉到失落,为什么这样好的男孩就不会被人珍惜呢?为什么当我们失去时才会明白爱对一个人来说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
“好了,我们走吧?琴子,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绝对会喜欢的。”橙子拽起琴子的手的时候不自然的微笑,但是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而已。
琴子并未说话,对眼前的这个男孩她已经完全相信。人有时候真的是一个奇怪的动物,对自己身边的人有时候不论经历多长时间都不会有所改变,但是有时候对一个陌生人便会产生一种莫名奇妙的感觉,这种感觉仿佛是爱,但是又不是爱。
若然打电话催促的时候他们恰好在后山的山顶,若然他们已经在哪里等候。
“你们怎么会来的这么迟啊!真是的,我还以为你们去偷情了呢?”花夕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感觉玩笑说的有些过分,因为一起脸红的不知是橙子、琴子,脸若然的脸也红了。她只能马上转换话题:“你们快坐在座位上,我们要开始了。”
若然是最先行动的,他一个人偷偷地迂回到后山的一个假山上面,然后十三也跟着跑到了若然的最右面,唯有花夕一个人走到了他们两人的最后面。他们三个的位置恰好是一个品字,当夜幕开始缓缓地降临的时候他们几乎同时点燃了堆放在哪里的烟花,而橙子点燃了在他们面前用废柴堆砌的火堆,那种瞬间被点亮的空间就那样毫不疏漏的钻进琴子的瞳孔,漫天遍地的火光就像是一种感人的情感被堆积在内心深处。假如我们身边会有几个我们完全陌生的人对我们付诸这样的情感我们是不是也会这样感动呢?
然后橙子缓慢的站起身,他们共同围成一个圆圈,像是一个心得形状。共同喊出琴子生日快乐的时候琴子的眼泪开始掉落,琴子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会是如此感性的人,她觉得她的眼睛就像是一片海,在什么时候都会涌出眼泪。
若然自始至终望着花夕,但是仍然是对琴子的生日祝福的,他们都是善良而温和的人,所以无论经历什么每个人都会将自己的感情奉献给另一个人。十三觉得应该要摊牌了,便站起身对花夕说道:“花夕,你知道吗?有一个人为了你不顾别人的阻拦,有一个人为了你甚至愿意让人认为他是不正常的,有一个人会在你哭的时候比你更难过,我想这样的人你应该要珍惜,真的。我只是想要表达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我们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无论是谁我们都是一清二楚的,但是我觉得我比你更了解一个人,那就是若然。往往在黑夜来临的时候他总是担心你,你以为你每次难受寂寞的时候他真的会那么清楚吗?他每一刻都想要了解你,但是又迫于你觉得自己不正常他不敢向你表白。”
花夕忽然就愣住了似的,她忽然间被这种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得目瞪口呆,往往在一个人感觉无助的时候便会将眼睛转向一个她所相信的人,而这个人恰好是若然。此时的若然也正看着她,也许这些真的是若然的意思。花夕将眼睛转向橙子的时候橙子的眼神亦是鼓励的,仿佛橙子很早就知道这种事情一般。
“若然,这是真的吗?”花夕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知觉似的,又一遍开始重复。
“真的。我爱你。我与十三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我父母结婚的时候已经有了十三,只是后来十三被送给了王叔。”
花夕如梦惊醒,但是她不敢接受眼前的这一事实,仿佛自己接受了便会失去,只要一直这样拥有若然不就足够了吗?可是为什么若然会喜欢自己呢?而自己那时候找到借口之后便还不犹豫的将自己的身体送给若然,难道这就是潜意识中的爱吗?那次其实不是为了证明爱与性是有结合点得,花夕只是想要自己的情感有一种寄托的方式而已,而那时候自己不愿相信这些。
现在仿佛一切都明了,花夕是爱若然的,只是害怕自己的病会失去若然所以一直不敢接受,而若然为了让花夕接受自己硬是与自己的哥哥玩同性,这些只是为了让花夕明白若然自己也不是正常的罢了。
橙子不住的催促着若然,仿佛是要若然快点上去牵着花夕的手,那表情仿佛是他想要与花夕相约似的。
但是花夕只是忽然间清醒了似的,以前觉得爱的人不是橙子吗?可是为什么在若然表白之后自己的心是那样宠宠欲动呢?难道曾经对橙子的喜欢只是一种变相的爱慕若然的一种方式,那么以前那样为什么总是那么在乎若然的想法,而不惜自己的一切呢?为什么若然受伤便会莫名的难过,幻想。
若然在橙子的一再催促下终于还是坐在了花夕身边。
“你应该表白的,如果你表白也许会有很好的掌声,你明白吗?”
“花夕,我只想对你说,假如以后难过的时候,一定要记得我,因为我是你的忠实售后服务人员,你明白吗?以后无论遇见什么都要想起我,你一定要记得,我不会说话,但是我说的我一定会做到。”
开始悼念,那逝去的青葱岁月;偶然间得知,你们的幸福,笑笑。
聆听残阳,学会成才,代价是必然的庸俗;罂粟花瓣,上瘾的吸收,徒留的意念。
每每回首,次次劝解,能活着,便是好的;然若心无记挂,便也只是空躯;有梦,也算不枉此生。
在这时十三的手机响了,他紧张的看了一眼橙子然后躲在后山后面接起了电话。
“少女,怎么呢?你怎么会这时候给我打电话呢?”
“十三,橙子真正与我分手了,我们分手了。”
“为什么?”
“因为我不值得他爱,我只是我自己,我只在乎我自己,我这样的人有谁愿意与我相爱呢?我这样的人受伤真是活该…”
“你在哪?”十三打断了少女的话问道:“我来找你。”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清净一点,真的,不想再这样下去,我只想知道我究竟错在那?所以请不要打扰我,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就会好的。”
“少女,你怎么可以这么傻,告诉我你在哪?我真的着急,你告诉我啊!”十三的声音莫名的变大,然后无可救药的传播。
其实从十三的表情上橙子便知道是少女的电话,只是介于十三的面子橙子不好意思打断而已。其实分手已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假如两个人已经开始互相猜疑,那么相爱又有什么意义,少女总是将十三放在橙子的身边,所以无论橙子想干什么都是透明的,但是橙子一直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只是觉得少女依然是个小孩,不适合自己。
十三挂断了电话之后便匆匆忙忙的离开,离开的时候仍然有些心虚的看了橙子一眼,然后便消失在夜色中,橙子看了一眼天空。其实对少女的感情依然是深刻的,只是不能接受少女那种占有欲而已,所以便想一个人清静,可是当真正分手的时候才明白原来失去爱的人时如此痛苦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