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野人迷踪
月色依旧迷蒙,清风拂云,晓月印花,流水击荡山涧,禽鸟巢中依偎,万籁俱寂,天地空灵。
一抹倩影立在崖边,绝美的眸子在夜空下闪烁,如天幕中悬挂的明星。此刻她正眺望着远处的、笼罩在薄雾下密林,那片藏在雾中的净土,掩含了多少的密秘。
〞你在想什么,小素?〞柔和的声音响起来,古木天披着外衣走上崖边。
〞哦!你怎么来了?〞萧筱素像是受惊的小松鼠一样,吓了一跳。
〞我、我刚好上来就看到你了。〞古木天有吱唔其辞,目光有些闪烁道。忽然不明其妙的紧张起来,这种感觉从未有过,无法言喻。
〞哦……〞萧筱素倒没察觉什么,但一时也不知要说些什么了:〞今天真是好运啊!多亏了你的手机闹铃,真没想到,最后居然能死里逃生,真是万幸啊!〞她似平是在感慨,却让人觉得是在又开话题,真是一种奇怪的氛围啊!
〞是啊!以前我不相信,但今天我真的相信冥冥中有许多事都是注定的,就像佛家所说的因果循环一样。〞古木天也感慨异常,经历生死的人总会有别样的人生感悟,佛家称之为明悟,而凡人叫成长。
〞是吗?命运真是很难说得清楚的,我们都是被困在局中棋子。〞萧筱素语气中满是无奈,她还是很在意自己自梦,那也许是命运在作弄人吧。
〞你不用想太多了,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一切总会有个答案的。〞古木天也明白她到底是说的什么,略带安慰道。
〞嗯,呵呵,今天月亮真是圆啊!〞萧筱素叉 了叉话题,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小天,今天你的身手不错啊,真没看出来,你竟然还是个身藏不露的高手!〞
〞没有没有,我哪里是什么高手,就是跟我爸练过一些武术,还有就是在一次考古中,看到了一本古书上的武术,好奇就练了一段时间,但从来没和谁用过,恐怕在你面前完全不够看的。〞古木天也没有隐瞒什么,如实说道。
〞那是当然!呵呵〞萧筱素很骄傲地说道,表情却是非常可爱,让人明白她是在开玩笑,似乎瞬间,古木天就感受到了她的青春、朝气,少了那种忧伤的气息,也让他心里的一颗种子开始萌芽。
〞对了,那天我们有些话还没有说完,你、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古木天还是忍不住问道,虽然他本想等几天再问的,可是经历了今天这场灾难之后,他忽然觉得不能再等了,在这个危险的丛林里,随时都有意外会发生,有些话、有些事还是要早点了解清楚的好。
〞其实……〞萧筱素有些犹豫,忧伤的茧似乎又开始将她的心束缚。低头看了看崖下的飘渺的风景,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变得不真切了,仿佛又看到了那个身影,可再想看清的时候却只有忽聚忽散的云雾。
她深吸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古木天,看了一跟他的眼睛。清澈的眸了里有些别样的情愫,两人目光交接了瞬便各自看向别处,一些怪异的感觉在两人心里滋生。
〞其实、其实那天我……〞萧筱素的神情更像是在说服自己,又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有些激动的情绪,继续道:〞那天我看到了——〞
突然,崖下营地传来嘈杂的吵闹声,一声惊叫将萧筱素两人的注意力瞬间转移。
〞野人——是野人啊!〞这一声惊叫几乎让萧筱素灵魂出窍,迅速转身就向山下营地跑去,完全都不顾现在可是晚上,一路疾驰而去。
〞小素,你慢点啊!〞古木天有些无奈:〞那天究竟看到了什么了,真是的,话又说一半,怎么每次都这样啊!〞古木天收拾了下心情,也追了上去。
萧筱素一路狂奔,身手不可畏不矫健。古木天在后面跟着,不明白她怎么会对野人的事情这么上心,早上也是心血来潮地要跟着去探险。再着疑问跟着萧筱素的身影,一路上倒也能看得清。
月光驱除了黑夜的魔障,照亮模糊的前方;星星未曾吝啬微弱的光芒,指明迷失的方向。
须臾,两人便到了营地,此刻营地非常混乱,已经完全弄不清楚状况了。吵闹声此起彼伏,人影幢幢,东边一群,西边一落,刺目的太阳灯将整个营地都照亮了。
〞在这边!在这边!快过来!〞
〞又到这边了!快来这边!我看到了,快来!〞
〞快!快来围住他,别让他跑了!〞
〞……〞
人群就这样嘈杂喧嚣着,不时在这边,不时在那边,大家就好像回到了茹毛饮血的石器时代,学着人类的祖先——那些原人,随着部落在捕猎一样,哪里有什么现代文明人的样子。
武警、考古队员、国内外记者、探险队员以及某位考古人员的家属——黑豹,都在追逐围堵,非常兴奋。
他们也代表着一些人类的猎奇心理,一直以来,神农架原始森林最能吸引人目光的,不是什么珍禽异兽,也不是什么琪花瑶草,只有那个一直在传说中的野人。
终于,野人被围住了,大家把他逼到了山脚下。太阳灯都是安装在山壁上,此时正好逆着光,所以大家都看不到野人真正的样子。可是大家激动的心情都溢于言表,没办法,这次也许是一次重大的发现,也许会成为本世纪第一个大发现,说不定大家都能留名青史,毕竟这会解开神农架野人之谜,这可是能够让全球人都有兴趣,绝对的大发现!
“快去拿网,快去拿网,把他抓住,快!”人群中有人喊道。
“对对对,快去找网,去帐篷里面拿,快!别就让他逃了!”人群中立刻有人附和着,有几个立刻冲向帐篷,其余人都小心地看着野人。
萧筱素看到这些情况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虽然身前挡了许多人,可她仿佛能看到一切。人群中接二连三的声音将愣着的萧筱素惊醒,她像是成了行尸走肉一般,目光一直盯着,人群中那个野人的方向,有些步履蹒跚地走过去。
古木天看着萧筱素突然的情绪变化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可是心里的感觉却是非常清晰,心里有种刺痛感,真的有点痛,像是什么碎掉了一样。可是他却还是跟着萧筱素走了过去,默默地跟着。
萧筱素奋力拨开人群,努力地想往被围住的野人走去,渐渐从晃动的人影中看到了那个身影:高大、狂野、苍桑、落寞。此时,面对着人群,他谨慎小心,可是却像是高贵的森林之王在看待自己的臣民一样,举手投足间带着点点对众生的怜闵。可这一切都是萧筱素的感觉,别人却未曾体会到,或许他本性真的便是善良的吧。
古木天也随着萧筱素挤了进去,看到了传说中的野人,虽然看不真切,却也是看到了,开了眼界吧。只是看到了那个身影却觉得陷入了一种跨越千古的永恒的孤独,这种感觉不知道是从何而来。盯着那个身影,似乎有点眼熟,真的似曾相识,古木天苦思冥想,是了!在萧筱素的画里看过,那孤独的身影,那寂寞的感觉,如出一辙,身上散发出的是穿越历漫长史长河的古老气息,透漏着神秘。那份孤独像是坛陈年老酒,不到年份绝不会有那样的味道的……
〞网来了!网来了!快,让我进去!快,大家拉网!〞人群中瞬间沸腾起来,而那几人手脚也快,几分钟一张十米见方的有机材料的大网便被张开了。几人缓缓地向野人逼近,野人似乎也明白他们要干什么,不停地向后退。没人能看到他的表情,当然,也没几个人关心他的表情,在周围人的眼里只是一个人形的野兽罢了。
萧筱素终于挤到了人群前面,看到眼前的情景,心里顿时大急,心里慌张无措。古木天也已经到了她的身边,他也看到了目前的情况,心里竟也紧张了起来,他隐隐约约明白了些什么,可是一切太不合逻辑了,也太骇人听闻了,怎么可能呢?
“大家准备了,注意!我数一二三就开始!”那个拉着网一角的人说道,兴奋、紧张、忐忑和激动。
“收到!”几人一同答应道。
野人似乎也开始有些紧张,不住开始向后靠,已经快要接近山壁了,他的身影也掩进了灯光照不到的黑暗之中,几乎看不到他了。
“好了,注意!一、二、三!去!”略带紧张的声音却又坚定的喊道。
几人拉网上前,脚步飞快,真是天罗地网,插翅难飞了。也许只要一分钟,神农架野人的秘密就要在世人面前,被扯开神秘的面纱,一切就要揭晓了。
却在这时,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冲向野人方向,瞬间即至。众人一惊,定睛一看,却是一男一女。
“小素!”
“儿子!”
王队长和黑豹在人群中同时喊道。
“你们、你们不能这样做!”萧筱素拦在了野人身前,而古木天不知所以的就跟着她一起拦着众人,就像是本能反应一样。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快让开!”刚刚带头拉网的人说道,语气十分急切。
“儿子,你赶紧和儿媳妇让开,那边危险!”黑豹很着急,说着也已经冲向那边。
而那周围人不明就里,却想把他拦住,结果黑豹一急竟然就大打出手,一手少林外家拳就施展开来。场面登时就混乱了,一下子又像是刚刚那样,却在这时,野人居然也动了。趁着混乱之中朝一个方向跑了,大家瞬间发现,可是野人已经跑进了一个地方——山洞!跟着他进去的还有萧筱素和古木天,随后黑豹也不顾大家阻拦,冲了进去。其他人停在了洞口没有跟进去。
“啊!小霓虹!是你!”只听黑豹进去后忽然一声大喊,把洞口众人吓了一跳,瞬间就安静了。
“轰隆!”
忽然,里面就像是发生爆炸一样,竟让闪出了刺眼的蓝光,从没有见过这么刺眼的蓝光,一般我们觉得刺眼的光都是白色的,可是不知为什么,这样蓝色的冷色光居然会刺眼。洞口附近的人瞬间眼睛就失去了功能。后面没有受到影响的人拨开前面的人群,纷纷拿起手电往山洞里照,只是……
“什么?消失了,怎么会消失了!你们开什么玩笑?”陈玉栋有些暴跳如雷,从刚刚听到要抓到野人的好消息到现在这个三个人类和野人,在山东里一同消失的坏消息,两个落差非常大的极端让这位一直保持着儒雅风范的人暴跳如雷,可是这一切太玄幻了,根本不可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