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Over you
There is no dout that,you don''t love me
回到家里,崔宁一眼就看见权达美躺在沙发上,额前的刘海像是被汗珠浸湿了,软塌塌地耷拉在两边,脸色苍白眉头紧锁。
她怎么了。
崔宁心里面不经泛起嘀咕,快步走到权达美身边推了推她:“权达美?”
权达美没有搭话,只是稍稍扭动了一下身子,像是在忍受什么残酷的刑法。
该死!
崔宁在心里暗暗骂道,自己管她干嘛?都快要是杨贤硕的人了?也许,一直都是呢!想到这,崔宁对着空气低低的咒骂了一声,本就浑厚的老烟嗓此刻显得更加有威慑力。
他看了权达美一眼:这次公司,拜托你了。
而权达美在姜大成走后好不容易吃了??止痛药却还是没什么效果,这次好像比任何一次都要来势汹汹,疼得她根本无法呼吸,仅凭着最后的一点意识支撑着,踱步到了沙发上,刚一坐下,胃里面就像裂开了的伤口,面目狰狞,无处可逃,就像她的心一样,千疮百痍,她死死地抓住沙发套的一角想要转移点注意力,没想到,还是硬生生地疼得昏了过去。
她好像又开始做梦了,这次的梦境跟以往的并不一样,梦里还是有崔宁,不过这个崔宁看起来温柔了许多许多,眉眼间那触手可得的宠溺,让权达美失魂落魄,看着他慢慢地向自己走进,他提着一个蛋糕,她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她在等他走过来,在等他说只属于她的情话。
可是飞驰而来的汽车打碎了权达美的梦,她看着越来越接近的崔宁,奋不顾身地冲上去推开他,霎时间一道刺眼的白光以后便全无意识。
阿!
权达美被这个梦惊醒了,她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气,感觉内心就像被堵住了一样那么不能呼吸,好像梦里车祸的场景就真真实实地出现过,出现在她的生命中过。
权达美揉了揉肚子,好像好了一些,窗外的风丝丝吹进来,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出了这么多冷汗,正准备伸手去拿纸巾,手却僵在了半空中,她看到崔宁就靠在对面的椅子上,闭上眼的睫毛微微颤动,不知梦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翘,为他完美的脸增添了不少的色彩。
权达美看的有些痴,这是她见到过崔宁最单纯的笑容,跟小时候一样,就跟她初次见到他他微笑着来摸自己的头一模一样,权达美不禁也笑起来,但是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权达美凑身到他面前,思念的人,和小时候一样没有变的眉眼,还是没忍住抚上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她鼻酸到落泪,喃喃自语:“阿宁啊,你爱我一次好不好,求求你了,爱我一次好不好,没有你,我该怎么办才好。”
滚烫的泪滴落到崔宁颈脖处,他早就醒了,他早就醒了,在权达美走过来的那一刻就醒了,只是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去对待权达美,听到她哽咽落泪委曲求全地要自己爱她的那一瞬间他觉得时间都好像凝固了,颈脖处她的泪烫得他张不开嘴。
怎么了?他这是怎么了?现在的他不敢面对权达美,不敢对上她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眼,不敢看她落下的泪,甚至不敢,再像以前一般厌恶地对待她。
可是,想到她背叛了自己,这便是最不能忍受的。
崔宁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泪眼滂沱还在不停自言自语的权达美,心里某个地方好像开始慢慢柔软,这种感觉,太熟悉了,他推开了权达美,又重新坐好。
权达美被崔宁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不知道崔宁醒了,还以为是自己动作太大被他发现了。她连忙退后了两步:“崔少爷付不起对不起……我……”
话还没说完崔宁便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用手指了指在他旁边放着的行李箱,粉红色的,他最喜欢的颜色。
权达美惊愕地看着行李箱,木然地盯着崔宁。
“搬走!晚上会有人来接你。”明明心里不舒服说出来的语气却连崔宁自己都感到害怕,那么淡然,那么冷漠。
“阿宁……不,不要赶我走,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赶我走0好不好,我……我没有其他亲人,我……” 我没有你,我要怎么活下去?这句话被生生哽回喉咙里面,原来最悲情的时刻,有些话,是真的开不了口。
“权达美,你觉得你现在有什么资格给我提条件?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装可怜?杨贤硕指名道姓地要你,呵呵,难道你们不是私下串通好的吗?你把文件偷到手,然后他利用我公司的名义再把你要回去,呵,你们还真是精明阿!权达美阿权达美,你说你城府这么深我还愣是没看透呢!”崔宁气的咬牙切齿,想到杨贤硕可恶的嘴脸,想到权达美这几个月在他的生活中乱窜,甚至差点进入了他的心,可是真相大白后,又发觉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一场阴谋。他崔宁在官场上算计别人算计得得心应手,没想到,却栽在了他们俩的手里。
“杨贤硕?是谁?”权达美疑惑不解。
“权达美,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继续装下去吗?演技可真是好阿权达美,怎么没得个奥斯卡影后?”
“阿宁,我真的不知道,那份文件,也根本不是我拿的。”
“呵呵,权达美,让我来告诉你吧,杨贤硕是你的情夫对吧?你们多早就搞在一起了对吧?恩?呵呵,还一个贱样地跟我上床。为了达到你的目的,权达美你可真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阿?”崔宁从怀里掏出烟盒,点燃了香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阿宁求你相信我,我真的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什么杨贤硕,阿宁,至始至终我爱的人从来都只有你阿!”哭肿的双眼像干涸的水井,迸发不出了然的生机。
“权达美你可笑吗?杨贤硕亲口说你把文件交给他难道是我耳朵不好使了吗?”
“阿宁,我……”话还没说完,门外就响起了骂骂咧咧的声音,崔宁知道是杨贤硕的声音
“他来了权达美,你们自己滚吧!本来背叛我的人,我是不会放过的,可是鉴于你,是我保住公司的唯一筹码,我暂且放了你。从此以后,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不要,不要,不要。
权达美在内心不停地呼喊,不停地祈求,不停地落泪。
门打开了,杨贤硕的脸便出现了,陌生的脸。权达美在搜遍了自己脑海中所有的记忆之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脑袋中混沌一片,权达美只听到崔宁好听的嗓音却说出了那样冰冷的话:“人在这里,自己带走。公司抵押证拿来。”
杨贤硕眯着眼睛看了看权达美:怪不得朴春要除掉她,这孩子长得这么俊。
崔宁不耐烦地打了个响指,才夺回了杨贤硕的视线。
“哦,抵押证,这里!不过公司可以给你,股份全部转移到我的名下。”
崔宁拿厌恶地点点头,过抵押证,确认了一下便放进口袋里,转身提起权达美的箱子,权达美才反应过来,她拉住崔宁的胳膊:“阿宁,阿宁求求你不要赶我走,求求你相信我,我不认识他,阿宁我求求你了阿宁不要赶我走求求你不要!”
崔宁停下了脚步,手开始轻微地颤抖,杨贤硕皱了皱眉,走过来拉过权达美的手:“达美,不用装了,我们走,你的任务完成了。”
崔宁听罢也甩开了她的手,把行李箱丢给杨贤硕:“走好不送。”
“不要!”权达美大喊一声挣脱了杨贤硕的手,拿起桌上为崔宁缝补衣服的剪刀石头对准自己的脖子:“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去死!”
“权达美!”崔宁吓了一跳,想上前夺过她手中的剪刀,可是只要他靠近一步,权达美就用力了一点,看到有血珠从她白皙的脖子上渗出,才不敢再继续动作。
杨贤硕给身边穿夜行衣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点点头,便朝后花园走去。
“达美,先把剪刀放下,咱们有话好好说。”杨贤硕小心翼翼地献媚。
“你走开!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权达美空洞的双眼不再神采奕奕不再散发光芒,好像失去了所有颜色,只剩下了疯狂和绝望。
黑衣人从后花园轻手轻脚地跳到权达美背后,趁她失神的空挡准备夺下她手里的剪刀,没想到权达美瘦小的身体里力量却无穷大,剪刀划开了她的皮肤,鲜红的血流出来。
“达美!”崔宁赶紧上前查看,发现并不无碍,才把她抱起来递到杨贤硕面前。
“带她走,别再出现在我面前!”转过身几乎用微不可闻的声调,“照顾好她。”
杨贤硕看着怀中晕厥过去的人,也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像被人捅了一刀,又像被人活活吞噬,他这样做,真的是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