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一切都太过诡异
“玉溪真是太过莽撞了!”宁欢懊恼。
任羽的功夫远在玉溪之上,玉溪此去不过是送死,何谈报仇?
“不行,不能看着玉溪去送死!”宁欢眸子一凝,将纸条拍在桌上,转身急急跑出门。
刚才自己没有找到任羽,想任羽是出去了,纸条上墨迹未干,玉溪应是离开没有多久,再加上任羽不再府中,自己应该能够阻止玉溪!
希望还来得及,还来得及......
“喂!我特意来找你,可不是让你坐着喝茶的!我要办法,办法!”任羽在任反谦面前不顾形象的大吼,配上乱糟糟的一身,还真有点市井乡民的感觉。
相比之下,任反谦就淡定的许多,只见他优雅的抿了一口茶,眼波妩媚:“何必那么着急呢?”
任羽立刻停下脚步,看向任反谦,幽幽来了句:“别装了!”
任反谦立刻起身猛地一拍桌:“你吵什么吵!我不正在想么!你以为办法是想想就想出来的!你当我神啊!”
这高调的音量好像要把任羽的耳膜刺破,任羽咽了口口水,看向任反谦,试探着问:“要不要我给你找个大夫?”
任反谦揉了揉头发,动作大幅度的坐下,直接趴桌上,抬了抬手:“你别乘机拿我当玩笑,你刚才跟我也没什么两样。”
任羽立刻收回了故作的模样,坐在任反谦面前,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嘴中不断喃喃:“忧愁啊忧愁,我这亲还没成呢,新娘子就捏不住态度了,啧啧,我怎么那么命苦。”
任反谦也是满面苦愁:“你说你,为什么偏偏要找我帮你出主意,你让我清静会吧皇兄。”
任羽修眉一挑:“这可不行,身为皇弟,你的皇兄有难了,你可必须得帮!”
任反谦揉了揉太阳穴,手支着头:“满腹苦楚道不尽啊,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个只会共苦不会同甘的皇兄!”
任羽无辜地眨了眨眼:“你满腹的苦楚道得尽也好,道不尽也好,反正你已经摊上我这么个皇兄了,除非你重新投胎,怎么,你打算重新投胎啊,好,那我来帮你,来。”任羽站起身。
任反谦连忙是摆了摆手:“这还是算了。算了吧。”
任羽这才坐了下来,抬眼看向任反谦:“上次在叶府,就是我让你去帮我把欢儿要回来的那次,我瞧着你与欢儿似是旧识,想你对她应是颇为了解的,所以才找了你。”
任反谦大叫起来:“好啊,任羽,你跟踪我!”
任羽压了压手,让任反谦安静些,又道:“这怎么算得上是跟踪,我不过是担心你把事情给办砸了。”
任反谦抿了抿唇,似是犹豫,道:“那关于那日宁欢不肯离开叶府,你怎么想的?”
任羽面色有些不自然:“都是过去的事了,何必再提?”
任反谦却是咬着不放:“过去了?呵,真的过去了么?你知道那天晚宴宁欢跟我说了什么么?”
任羽眸子里闪过一抹急切,又捺下想要问出口的冲动,状似毫不在意:“我不想知道。”
任反谦冷笑一声:“你不想知道,可我想说!”
“我们换一个话题吧,我今天找你来可是让你帮我.....”任羽害怕自己听到不愿听的,害怕曾经被刻意掩埋的事实被揭开。
“你够了!在逃避什么?”任反谦出声打断了任羽的话,又看了看任羽,继续说道:“那日宁欢对我说让我去转告叶楚她与你真心相爱,让叶楚不要再纠缠不清了。”
任羽先是一愣,后道:“这不是很好么?”即便,他心中也不觉得这有多好。
“好?”任反谦又是冷笑:“任羽,你是不是栽在宁欢这儿了?这么浅显的问题都看不出来么?若是宁欢真的爱你,何必去在意旁人,又何必特意叫了我去?这道理你不会不明白。”
任羽垂首不语。
整个屋子一时静默无声。
“我,相信欢儿。”最后,任羽出声打破了沉默。
任反谦转眸,盯着旁边的装饰物,冷嗤一声。
任羽也是趴在桌上,头埋在手肘里。
此时玉溪坐在宁欢屋子里,面对着宁欢不说话。
宁欢之前是本身实力外加取巧才追到了玉溪,不想玉溪回来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坐着。
宁欢倒了杯茶,递给玉溪。
玉溪摇了摇头。
宁欢手里拿着杯茶,这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干脆拿起来自己一口饮尽,后将杯子放在桌子上,用袖子擦了擦嘴,对玉溪道:“姑姑,你明知道自己武功比不过任羽,为什么还要去送死?”
玉溪不说话。
宁欢看了眼玉溪,继续说道:“若不是我去追你,是不是你就打算抱着必死的决心跟任羽同归于尽了?”
玉溪不说话。
宁欢向前走了一步,道:“玉溪姑姑,任羽是我所爱,你怎么也该知会我一声啊。”
玉溪依旧不说话。
宁欢懊恼的一拍桌,力道使大了,整个手掌红了起来,宁欢甩了甩手,痛呼了一声。
玉溪听到宁欢痛呼,连忙起身,抓过宁欢的手一个劲地吹气。
宁欢任由玉溪抓着自己的手,吸了吸鼻子,道:“玉溪姑姑,你说句话都好的啊。你不要不说话,不要吓我,好不好?”
玉溪抬头,无奈的摇了摇头。
宁欢垂首,喃喃:“你为什么就是不肯说话?”忽而猛地抬起头,顾不上自己红起来的手掌,反手握住玉溪的手,道:“玉溪姑姑,你是不是不能说话了?”
玉溪看着宁欢,缓缓点下头。
宁欢手上的力道不禁加大了一分,反应过来后急忙松了松,道:“谁干的?是任羽么?可我已经拦下你了,怎么会......”
玉溪摇了摇头。
“不是?”宁欢蹙起眉,“那会是谁?”
玉溪低下头。
宁欢摇了摇玉溪的手,兴奋的道:“那你可以写字啊!”是啊,虽然不能说话,但可以写字啊,自己之前怎么没有想到?
玉溪抿着唇摇了摇头。
宁欢又是蹙起眉:“你摇头是什么意思?是不会写字么?可是在邀引阁我不是还看到你给人写信么?”
玉溪头又低了下去。
宁欢一挑眉,立刻明了:“你为什么不肯说出那个人?”既然玉溪会写字,那么她摇头就是说不想写字,不想写字就是不想要自己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可是那人使得玉溪不能说话,玉溪为何还要对他百般维护?真是奇了怪了。
玉溪指了指自己,又做出了个睡觉的动作,又指了指宁欢。
宁欢先是疑惑地“嗯”了一声,后又明白过来,试探着问:“玉溪姑姑你是要休息了么?”
玉溪点了点头。
宁欢扬起笑:“那你好好休息。”
玉溪又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今天的事太诡异了。
玉溪无缘无故要去报仇,自己追到玉溪后玉溪已经不能说话了,在之后就是玉溪不肯说出到底是谁让她不能说话,可这又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有人要让玉溪不能开口说话,是玉溪知道了他的秘密?那也不可能啊,要真是这样,玉溪绝不会替他遮掩。可玉溪又为什么帮那人遮掩?难道是那人威胁玉溪?可玉溪绝不是那种受了威胁就会妥协的人,那么到底是为什么呢?
众多疑惑盘旋在宁欢的脑袋里,宁欢用力甩了甩脑袋,又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对自己说道:“先不要多想了,这所有事情都先搁一搁吧,现在要处理的,是任羽的事。”
而任羽此刻也是开了口:“好了,先不要停留在这个话题了,你先帮我想想该怎么哄欢儿吧,这才是我来你这儿的目的。”
任反谦面上洋洋得意起来:“办法我已经想出来了。”
“真的?”任羽猛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