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吟诗作对
彭松见众人没什么反应,呵呵笑道:“大家不要紧张,那么就让老夫先开个头吧。”
说着来回走动了几步,看了看众人一个个的都瞪大眼睛看着他,说实话,彭松心里还是有些小得意的,打仗比不过萧战,治国比不过田震,争权夺利更是比不过这群文武百官,但是论到真才实学,所有人都得甘拜下风,这也是他彭松能一直稳坐礼部尚书一职整整六十年之久的主要原因。
“嗯,老夫就开个头,第一句。。。”
“诶,等等。”彭松还未说完,萧战打断道。
彭松有些不满,但转头看向原来是至交好友打断,也就心中没什么恼怒了,闻言笑道:“老将军,可有什么见解?”
萧战闻言也是扶着长长的胡须说道:“今天是老夫膝下的孙子出世之时,各位能前来祝贺,实乃老夫之幸,我萧家之幸,更蒙得皇上亲临,更是为我们添加了不少风光,萧战在这里,不甚感激。”说着,深深的鞠了一个躬。
众人一看,连忙一个个的回礼。不管心里有什么想法,表面上还是得做足样子,就连田震也不例外,一副乐呵呵的笑脸,让人看不出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彭松插言道:“萧老将军太多礼了,言归正传,不知道萧老将军有何见解,尽管提出来,老夫洗耳恭听。”
萧战呵呵笑道:“老夫能有什么见解,只是今天我孙儿出世,大摆宴席,外面还有一群人等着吃酒席呢,我们在这,绞尽脑汁的想着诗词歌赋,好像有欠妥当。”
彭松有些不悦了,责怪道:“我这也不就是为了给你添加点喜庆嘛。”
萧战点点头笑道:“呵呵,老友勿恼,我看这样吧,喜庆嘛,也不要提高什么难度了,就随便来几首诗吧。呵呵,长的,短的都可以,也是围绕着喜庆而作,大家看如何?”
“好,萧老将军说的好。”
“对,今天是萧老将军的喜日子,咱们也不能太过了,只顾玩乐,添加喜庆嘛,就一人一首诗就好了,哈哈。。”
一群人三三两两的说着,对于彭松的建议,所有人都觉得头疼,这萧战的提议,恰到好处,众人纷纷赞同的说着。
彭松也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卖弄文采了。闻言也是说道:“好,那就按老友的意思,一人一首诗就好,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围绕着喜庆这词的含义来展开。”
“好,彭老这么说了,那就由我来先说。”田震开口笑道。
顿了顿,看大家都没什么意见,然后说道:“嗯。咳咳。。。老夫在这里就先为大家开个头,如果作的不好,还请大家见谅则个,哈哈。。。”
“宰相大人言重了。”
“就是就是,宰相大人治国安邦,这文采,自然是我等之最,我等都要好好倾听才是。”
“哈哈,宰相大人尽管说,我等众人定当认真品评。”
田震点了点头,扶着胡须,沉思片刻,说道:“那老夫就献丑了。咳咳。。。”
“长忆观潮,满郭人争江上望。来疑沧海尽成空,万面鼓声中。弄潮儿向涛头立,手把红旗旗不湿。别来几向梦中看,梦觉尚心寒。”田震缓缓吟道。
“好。好,真好,这是难得一见的壮奇画面江边,千万人正在翘首凝望,等待那江潮的勃涌。过不多久,它终于来了!裹带着雷轰鼓鸣般的巨响,江潮奔腾而至,沧海似乎要把它的水全部倾倒在这里,而更为神奇的是,涛头浪尖竟然敖立着几位矫健的弄潮勇士,他们随波出没,而手絷的红旗却始终不湿,这真是何等地惊心动魄和扣人心弦常常想起钱塘江观潮的情景,满城的人争着向江上望去。潮水涌来时,仿佛大海都空了,潮声像一万面鼓齐发,声势震人。踏潮献技的人站在波涛上表演,手里拿着的红旗丝毫没被水打湿。此后几次梦到观潮的情景,梦醒时依然感觉心惊胆战。”彭松大声赞道。
“不错,彭老高见。”田震也是赞同彭松的文采。
另一人接道:“那我也来献丑下。”
只见此人身材高大,头部微凸,走动间缓缓吟道:“孤山寺北贾亭西,水面初平云脚低。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荫里白沙堤。”
“好,这个也不错,从孤山寺的北面到贾亭的西面,湖面春水刚与堤平,白云重重叠叠,同湖面上的波澜连成一片。几处早出的黄莺争着飞向向阳的树木,谁家新来的燕子衔着春泥在筑巢。繁多而多彩缤纷的春花渐渐要迷住人的眼睛,浅浅的春草刚刚能够遮没马蹄。我最喜爱西湖东边的美景,欣赏的不够,就再去看那绿色杨柳下迷人的白沙堤。”
这人缅甸的笑道:“献丑了。”
又一人道:“剑外忽传收蓟北,初闻涕泪满衣裳。却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诗书喜欲狂。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即从巴峡穿巫峡,便下襄阳向洛阳。”
“嗯,这是首比喻收复失地而喜庆的诗句,也算不错。”
这人笑道:“多谢彭老夸奖,这首诗正是为萧老将军所作。”
萧战哈哈笑道:“有劳了,老夫在这谢过。”
“不敢不敢。”
再一人接道:“剑门关外忽然听说官军收复蓟北,乍听到止不住的泪水洒满了衣裳。回头看妻儿的愁容不知去了何方,胡乱收拾着诗书不由得欣喜若狂。白日里引吭高歌呵且须纵情饮酒,春光正好伴我返回那久别的故乡。立即动身穿过了巴峡再穿过巫峡,然后经过襄阳再转向那旧都洛阳。吴大人刚才说的是原文吧?这才是如今的文。”
刚才的那名吴大人闻言点头道:“不错不错。”
彭松这时说道:“老夫今天也为老友做首诗吧,呵呵,还希望不要见笑。”
萧战赶紧摇头道:“哪里哪里。。。”
彭松缓缓吟道:“汉家烟尘在东北,汉将辞家破残贼。男儿本自重横行,天子非常赐颜色。摐金伐鼓下榆关,旌旆逶迤碣石间。校尉羽书飞瀚海,单于猎火照狼山。山川萧条极边土,胡骑凭陵杂风雨。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大漠穷秋塞草腓,孤城落日斗兵稀。身当恩遇恒轻敌,力尽关山未解围。铁衣远戍辛勤久,玉箸应啼别离后。少妇城南欲断肠,征人蓟北空回首。边庭飘飖那可度,绝域苍茫更何有!杀气三时作阵云,寒声一夜传刁斗。相看白刃血纷纷,死节从来岂顾勋?。”
“啪啪啪。。。。”大厅里,响起了激烈的掌声。
萧战更是有些硬咽的说道:“多谢老友所作。”
彭松声音也有些低沉,说道:“老将军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