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心悸.宠物游戏
“大家早安!”
幽扬起180度的天使微笑进入教室。
“明雪幽怎么了?没发烧吧?”
“就是,就是,她笑了呢!”
“真的,真的!……”
全班人议论纷纷。安和朔看着她微笑的样子,听着班里人的议论,互相对视着笑了。幽依旧坐进墙角的位置,顺手拉开了窗帘,让阳光洒满全身。
“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呢!”
她扬起如樱花般红润的嘴唇,目光转向窗外,缤纷的美。
“铃铃……”
的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乖乖地静伏在桌上,眼睛微微闭着。顿时,一阵强烈的欢呼声传入耳际:
“他是谁啊?好帅啊!”
“超喜欢这种类型的男生啊!”
“嗯嗯……完美到极点啦!难道是插班生?”
班上一阵阵议论让她不能静伏。她缓缓睁开双眸,只见讲台上班主任身旁站着一个长相洒脱的男生——没有一点儿瑕疵的白玉般的脸颊,白中带着红润且不失光泽,似乎吹弹可破。洋娃娃般又黑又长的睫毛,一双如水般清澈流动的眼睛,好像会说话,高而挺的鼻梁骨,薄薄的嘴唇成珊瑚红,嘴角天生微微上翘。,亚麻色的头发层次感很强,刘海凌乱却很有立体感.一个闪闪发光的水晶耳钻在男孩左耳上若隐若现……
“各位同学,请安静!现在我为大家介绍一位插班生!”
“吴老师,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说完他扬起一个超级天使**ile,全班女生又发出一声声尖叫。
“大家好,我叫尹玖离,今后和大家在一个班学习,请多多关照!”
他恭敬地向着全班鞠了一个躬,眼神唯美而令人陶醉,似乎有魔力一样,雪白的衬衣上有清晰的“sport”字样,那样的纯净让人不得不联想到童话中的“白马王子”一词。他那么完美,让人挑不出一点瑕疵,正可谓他目光所到之处,必然是迷倒一片。
“莉莉,你流鼻血了!喂,别看了,流鼻血了!”
“啊?我最怕看到血,天哪!天哪!”
右边第三座的袁莉莉捂着鼻子,一溜烟跑出了教室,其他人一点不受影响地欣赏着眼前的这个“钻石男生”。
“尹玖离同学,请你选个位子坐下吧!”
“坐这儿,坐这儿,这儿有空位!”
“不……不,坐我这儿!”
下面的同学你推我攘,争先恐后,好像在抢金银珠宝一样。
“那我就坐那儿!”
他淡然一笑,潇洒的拎起书包向幽旁边的空座走去。
“我不同意!”
幽猛的站起,双手狠狠敲在桌子上,他仔细打量了幽。
“老师,我就坐这儿!”
说完便把书包塞进了书桌。
“明雪幽,坐下,下面我们开始上课!”
幽嘟着嘴坐下,向着他狠狠瞪了一眼,接着埋头于书本。
“下面我们要讲微积分……”
“老师,你讲错了!”
听到这句话,全班轰动起来。
“如果像你那样讲**式与**式所求出的数值就不满足**式,应往逆方向求解……”
“哇!他敢挑吴学问的错?胆子真大呢!”
“回答得真流利,简直酷毙了!”
“啊~~~就喜欢这样的男生,真是帅呆了!”
幽满脸惊讶地看着他。心里暗自念叨“这家伙什么来历?不会是天才吧?拜托!为什么我要和这种男生坐啊,真是郁闷!”她用手狠狠拽了自己的头发,转头瞥了他一眼。他一回答完便坐了下来,身子侧坐着,手中的笔不停地转着,朦胧的侧影越发迷人。
“拽什么拽,真是!”
幽恨不得一拳挥过去,她又看了看站在讲台上的吴老师,正紧张的说不出话来,脸涨得通红,“老师,他讲得对不对呀?”
“就是……就是!”
班上有人插话,全班又恢复了往日的喧闹,良久,吴学问清了清嗓子。理了理衣襟,阴阳怪气的答道:
“对……我讲错了。尹玖离同学提的真不错!”
接着苦苦笑了两声。
“哇,天才!”
“同意……”
这一节课是在一阵阵的鼓掌声中结束,整节课吴老师都是在提心吊胆中度过的,有时拿粉笔都会紧张地掉在地上,要捡几次才能捡起来。铃声打响的那一刻,他松了松领带,长长吐了一口气,精疲力尽地喊了声“下课”。
“尹玖离,尹玖离,帮我签名吧!”
“我先来的,玖离,给我张照片吧!”
“一边去,我比你先来……”
这哪是下课啊?简直比开演唱会还热闹。幽往四周一扫。早已人山人海,身前身后,就连窗口都被堵得水泄不通,她的周身被那些疯狂的女生挤压地无法动弹。幽冷冷瞥了一眼正被包围着的尹玖离,嘴角一撇,重重丢下抓在手中的书本,顿时,鸦雀无声。
“你们太吵了,要捧星不需要在这里吧!”
她的目光如此阴冷,黑色如瀑的秀发顺着她完美的弧线滑下,掩住了她的侧脸。尹玖离凝视着她的侧面,嘴角微微上扬,那抹坏坏的笑意又让女生们再度疯狂起来。
“就到这里可以吗?我的同桌生气了!”
他用余光扫了扫幽,对着大家轻柔地说到。女生们齐应了一声,缓缓散去,幽开始成为议论的对象:
“尹玖离怎么会和她那么古怪的人坐在一起?”
“就是就是,她算什么?难道要我们的王子看她的脸色啊……真是不要脸!”
一阵阵的议论从敞开的窗外传入幽的耳畔,她低着头,眉头紧锁,没有想要关窗的欲望,只是一直沉默着。顿时,一阵淡淡的兰草清香向她扑来,她猛地抬头,却看见尹玖离的手滑过她的头顶向着窗锁优雅地伸了过去,那段时间好像很长又似乎很短,一瞬过后,窗户紧紧闭上了它的嘴,喧闹而刺耳的议论声在幽的耳边淡了下去,她把头侧向他,眼神中有些诧异,他没有看她,只是低着头不停地写着,淡淡道:
“你不觉得很吵?你受得了我可受不了,难怪成绩一直上不来!”
幽的心头莫名地涌上一阵暖意,她突然很讨厌这种感觉,是讥讽?是关心?那种微微的闷热,有一天可能会让她窒息。
“不用你管,成绩差又怎样?我最讨厌像你这种好学生!”
她的眼中泛着波澜,语气似乎生气却有种说不出的温柔。
“哦?是吗!”
玖离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继续埋头作业,不再讲话……
他到教室的那一刻起,幽就觉得在学校的上课时间似乎延长了许多,难道真的是对好生的排挤吗?NO!只是对他的排斥吧!好不容易熬到放学,她深深地叹了口气,优雅地收拾起书包。
“玖璃,你怎么才回来?不是说好上一年就转回来的吗?”
“就是啊!”
听到谈话,幽猛地转头,是安和朔,安满脸微笑地晃动着他的手臂,好像很亲密的样子,朔也是一脸开心,他——到底是谁?
“你们认识?”
幽眨巴着眼睛问道,安异常兴奋地拽过她的手臂,激动不已地像幽引荐:
“尹玖璃,我和朔的小学同学,也是很要好的朋友,是我校公认的“天才少年”,还有“钢琴王子”的美称,他弹钢琴一流棒的,后来和他妈妈去了国外,哪知这么有缘,我们又见面了……”
安凑近幽的耳边,有些神秘,幽被她参差不齐的语调搞得一会上一会下的,她苦苦一笑:“是……是吗?”
安一个劲地点头,真怕她的头会掉下来。朔拍了拍玖璃的肩膀:
“因为钢琴比赛,你离开了我们这么久,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尹玖璃在朔坚实的肩膀上重重捶了一下:
“的确好久不见,你越来越帅啦,有女朋友了吗?”
朔瞥了一眼幽,有些羞涩:
“胡扯,我哪里像你那么有魅力啊,她们见到我不跑就已经很好了!”
玖璃看着朔的神情,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便不再讲话,只是转头看了幽。安开心地拉起他的手臂:
“走吧,一起走吧!”
“好啊,反正顺路!”
幽怀疑地看了看他,拎起书包二话不说向外走去。
“幽,等等呀!哥哥,幽怎么了?”
朔无奈地摇摇头,他搞不清幽到底在想什么,努力试着走进她的心里,却发现她的心似一块坚不可摧的冰,划不开一道细小的裂痕让他进去。
“或许是因为我吧!”
玖璃望着幽远去的背影,眼神变得忧郁,他知道他为什么要再度出现在这里,也知道在这儿要守护些什么!不只是与安和朔的友谊……
玖璃和安在十字路口分离
“我会想你的!”
安这样说着。他却急匆匆消失在黄昏之下,不远处是幽的住所,依旧没有亮灯。渐近,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站在这幢“鬼屋”面前,一抹自责,一抹愧疚。
“她这几年就是在这样的屋子里住吗?这样的黑暗连我都会害怕,她这样一个女生,不怕吗?”
门前没有路灯,天色已拉下帷幕,他从包中摸索出一把长条形的古铜钥匙,它在黯然的天幕下依旧闪着光泽,但没有谁会想到这样一把特别而华丽的古铜钥匙却和眼前这幢“鬼屋”相配。他把它捏在手心,坚定地走上前打开了屋子,就好像封印在这里的诅咒一瞬间被揭开了一样。可是……依旧黑暗,在这里,他就像一个瞎子,眼眸完全适应不了。他扶着墙壁轻挪步伐,好不容易才找到隐藏在帘后的一直不肯露面的开关,他迅速按下,屋内顿然灯火通明,这下他才觉得舒坦些。他拉好窗帘,目光扫到了离他不远处的沙发,那里躺着一个冰清玉洁的少女,沙发前确是一些很不协调的啤酒罐子,少女用手遮住眼睛,正甜甜地睡着。他缓缓走到她跟前,才发现,地上的罐子全空了,莫名的愤怒涌上心头,他推开她遮住眼睛的双手,却发现她的眼角残留着稀稀落落的泪滴,脸上有未被抹净的深深浅浅的泪痕,他不敢看她,目光稍稍放低。
“谁啊!别碰我,怎么这么亮?关灯啊!”
顺着醉意,幽的手在空中乱舞起来,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极具磁力的声音问:
“幽,你喝酒了?”
她半闭着双眼,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突然横抱起,
“干嘛?你别碰我,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
“你别动!”
“你放开我!”
“别动!”
或许是因为挣扎到没有力气,也或许是因为害怕他的愤怒,她将双手环扣住他的脖子,轻闭双眼,将头埋进他的胸脯,安静而纤弱得,像一只受伤的小鸟。他轻抱着她,缓步上楼,灯一排一排地被点亮,这里回旋得像密室一样,屋内还陈列着五年前最流行的格调。
“可恶,早知道应该自己把行李搬进来,现在搞得连房间在哪里都不知道!”
他轻叹了口气,一间一间地推开房门,屋内全是白色的布调,只有一间小小的卧室稍稍布着些人味。
“就这儿了!”
他淡然一笑,走进那个有着花格子窗帘,蓝灵草花纹的卧室,床上整齐地展着一条毯子,地板净到不沾一丝灰尘,但是却那样冷,好像有人刻意布设,没有人住过。
他把沉睡中的幽轻柔地放在床上,用毯子盖住她的腹腰,幽的发丝在枕上轻散着,像一朵正浓郁绽放青春的花朵,他坐在床边,呼吸着她身上散出的淡淡酒香,理着她飘逸的长发。
“如果我早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你,我就不会这么迟才出现,让妈妈犯下这么多错,让你受这么多苦,对不起……”
“妈妈……”
微弱的声音从幽口中传出,她舔了舔嘟起的小嘴,侧身将被毯甩到一边,一颗泪珠在不经意间滑落,像珍珠一样。玖璃伸手拭去那抹光泽。
“别碰我,你……好烦,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又……不认识你!”
幽闭着双眼,一个个字清晰地蹦出,他提起她的一缕发丝,放到唇边轻吻:
“我认识你就够了,我要你听话!”
“你以为……你是谁?干嘛……要……听话?”
听着她醉意的语言,他的嘴唇轻轻向上扬起,眼神中布满诡异,他轻凑到她的耳边,压低声音:
“那你就做我的宠物,我做你的主人,怎么样?”
“别吵我,随便……我要睡觉……”
幽有些不耐烦地将手挥了一下,继续侧身安睡,他再度帮她盖好被子,用手拨开她侧脸散落的发丝:
“这可是你说的,小可爱!”
睁开眼睛,阳光异常刺眼,她还是没有很好地适应这样一个明媚的世界,她挺直身躯,头疼让她的眉间打上紧锁,她胡乱地撩拨着流散在肩上的秀发:
“昨天,我记得喝酒了!”
她微微一笑,脸颊升上两抹红晕,
“还做梦了,他是谁?”
什么感觉都忘记了,只知道有一段时间身子轻飘飘的,像是被什么东西托着一样,一阵暖暖的感觉。
“瞎,怎么会做这种梦啊?不想了不想了,起床!”
她伸了伸懒腰,从床上一跃而起,但脚步却被周围的环境霎时锁住了
“不……不可能,我怎么可能睡在这个房间?”
她的双腿忽的一软,膝盖稳稳地磕在纯洁而坚硬的地板上,脑子里顿时浮现出那些血腥的残忍的碎片。
“妈妈,对不起,对不起,我一定把这儿弄干净,再也不会有血,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她手忙脚乱,像是疯了一样用手擦着地面,一遍一遍用力地擦着,泪水随着嘶喊,顺着她完美的弧线泉涌般地滚落,阳光从窗外射入,载着她的泪尘在洁净的空间肆意飘散。
“为什么擦不掉?为什么?”
她瘫坐在地上,放开声音哭泣。
“幽,怎么了?”
玖璃闻声赶来,有些被她吓到了,他紧紧抓住她的手腕:
“你到底怎么了?手都破了!”
“为什么……擦不掉,为什么……”
幽甩开他的手,夺门而出,他惊愕地看着她的背影一时却不知该做些什么,他低头看了看依旧洁净的地砖
“擦不掉什么?到底是什么?幽……不会出事吧?”
顿然,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慌慌忙忙追了出去,沿路,他不知喊了多少遍“幽”,不知默念了多少回“千万不要有事!”他跑遍了整条街,头发已被汗水浸湿,像被雨淋过一样,他抬手看表,已是早晨九点,他在这条街整整转了一个小时。
“跟学校请个假吧!”
他气喘吁吁地从口袋中摸出手机,拨通了吴学问的电话,嘟……嘟,三声,七声……“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严肃而略带愤怒的声音,玖璃缓了缓呼吸,迫使自己平静,
“吴老师,我是尹玖璃!”
“啊?是玖璃啊,不好意思,我在训人呢。所以刚刚态度不好……”
吴学问罗哩罗嗦讲了一大堆,可他只听到一句,他在训人呢,他训的是谁?这时从电话里传来一个冷漠的声音:
“吴老师,你还要讲什么吗?如果没有,我回班上了,麻烦你以后换换你的演讲词,每次都一样,你不腻我都腻了!”
“你给我站住,你……气死我了!”
听到这儿,玖璃舒了口气,嘴角微微上扬,颜色由阴转晴
“唉,刚刚不是说你啊,玖璃,你有什么事吗?”
“啊?没事了,这里堵车,所以可能晚些到,跟您讲一声!”
“没事没事,你真是个好孩子,还知道请假,老师好感动啊……”
接着又是一大堆滔滔不绝的废话演说,玖璃脸上的表情苦涩到极点
“老师,我手机没电了,喂……”
他顺手挂断电话,对着微风,轻轻转换着呼吸。
“还好没事,真是个令人担心的家伙,明雪幽,不驯到你乖,我就不姓尹!”
他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神色,向着不远处的学校跑去……
到了学校,他从后门悄悄遛进了班,这节依旧是吴学问的数学课,全班同学都无精打采地听着,甚至有好些同学都睡熟了,时不时发出“哼哼”的声音,而吴学问却全然不知。看到尹玖璃,他顿然紧张起来,讲话的声调都变了,黑板字写的异常谨慎,就怕出错。玖璃看了看幽,她睡熟了,似乎很累,许是酒劲还没过,他轻坐在她的身边,单手托腮,静静地盯着她看。顿时,一滴泪珠顺着她的弧线落在桌上,发出“滴答”的响声,只有他听得见,或许,她又做了什么可怕的梦。
“傻瓜,不是不在全班人面前落泪吗?这样也算哦!”
他轻伏在课桌上,向着她,轻轻闭上眼睛:
“要做梦,便一起吧!”
不知过了多久,铃声清脆略微刺耳,玖璃揉了揉朦胧的睡眼,渐渐看清这个世界,突然,一个硕大的黑眸子出现在他眼前,他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向后仰去。
“玖璃,你醒啦?你的睡相好可爱啊!”
“是啊,帅呆了,给我张照片吧!”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早已被班上的花痴少女围住了,他转头喊幽,却发现她的位置上空空的,干净到一丁点她的气息都被卷走了
“该死的,又去哪儿了?关键时刻总是不在!”
他咬住嘴唇喃呢着,女生们缓步逼近:
“玖璃,可以给我们合影吗?”
带头的袁莉莉口水直流地凝视着他,活似几天几夜没进餐的饿狼,眼睛里冒出的爱心飞出九丈高,这种形势让他不得不惊叹庐山瀑布的渺小,他的心中一直狰狞:
“我见过那么多女生,还真没见过像这样的恐龙部队,说不定哪天惨死在她们手中都无处喊冤呢!圣联学院,呵呵,真是出神入化了……”
“小姐们,我……”
“让开!”
顿时,一个短促而不带任何感**彩的声音轰然入耳,女生们忽的向两边散去,袁莉莉挡在路中间,怒火冲天地瞪着她。
“让开!”
她的语气那么坚定,那么冷漠,莉莉的嘴角有些微颤:
“为了玖璃我拼了,我……”
“难道还要我请你吗?”
幽猛地抬头,冰冷的眼神如箭一般直射入人的心底,这一刻,黑暗精灵的魄力发挥到极致。袁莉莉用尽全身力气撑住自己近乎瘫软的身体,以与地面成45度的姿势向着幽吼道:
“算你狠,你别那么嚣张,有你好受的!”
“还不走?难道你想成为另一座比萨斜塔吗?不过我提醒你,最好不要,因为国家文物局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以破坏国家形象罪把你夷平,到时候你可别水淹圣联哦!”
“你——”
幽白了她一眼,将目光转向别处,故作轻慢。袁莉莉单手指着幽,被噎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最后只能被手托担架的形式请下了台。
“哈哈……哈哈!”
尹玖璃在一旁笑的前俯后仰:
“明雪幽,你口才还真不是盖得!”
“接下来轮到你了!”
“啊?”
玖璃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花,满脸疑惑地看着她,幽的脸上藏着无尽的阴霾,没有笑意,似乎沉重,像布满乌云的天空,她静坐下,不再转头看他,只丢下淡然的一句:
“放学后,校门口等我,我有话问你!”
玖璃把身子潇洒地仰靠在墙壁,故作不屑。
“诶?明小姐也会有话要跟我说?稀奇呢!”
幽瞥了他一眼,锐利的目光逼人窒息
“行啊!”
他伸手取出书本,胡乱翻了几页
“不过,只等十分钟,你若不来可别怪我脚步快啊!”
玖璃习惯性地整了整衣襟,接着便是沉默,没有了互相对视的瞬间。课上的幽没有显出无聊,而是把目光锁定在黑板上,老师们时不时将目光投向这个光彩夺目却暗若寥星的角落,满是诧异,玖璃却显得异常疲倦,继续明目张胆地酣睡。
“尹玖璃童鞋(同学),童鞋(同学)……”
朦胧中算算应该是下午最后一节课了,他坦然地张开琥珀色的双眸,嘴角洋溢起醉人的微笑,他单手托腮,倚望着眼前这个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女教师。
“老师,有什么事吗?”
“哦,没似(事),就似(是)想缩(说)在则(这)里岁(睡)觉会凿(着)凉,组(注)意森(身)体!”
“哦?谢谢老师关心,我继续了……”
年轻老师轻盈转身,脸上浮散的颜色犹如铺天盖地的祥云,之后以纤腰180度的扭动趋势机械前进,玖璃的脸上布满诡异,他闭上宝石般的双眸,散漫得趴在桌上,冷冷道:
“老师,顺便提醒你一句,beast和best的意思不同,不要再念错了,beast的发音真的很刺耳……”
顿时全班轰然
“他刚刚有在听吗?他怎么都知道?”
“是啊是啊,明明睡着了的说,真是天才!”
再瞧瞧过道上仅离讲台两米的淡妆浓抹的美女教师,脸色煞白,活似一座雕塑,颊面两旁的汗珠像关不紧的水龙头一样拼命往下泻,班中闹声冲天,而玖璃却又在不知不觉中进入梦乡。“雕塑+喷泉,还真是个不错的创意,尹玖璃,真有你的!”
幽把目光移向窗外,夏意渐渐浓郁,骄阳未曾似火,这个季节刚刚要开始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