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战事
这一个月来,蛮夷入侵十分快速,大王不由得日日烦恼,杀了初雪,将宫里搅得个翻天覆地,仍是没有找到桃叶的下落,大王烦恼日增,天天饮酒解忧。
派到前线去的将军已换了数人,可仍不见起色,岂知蛮夷自知力量弱小,军队日日强加训练,而赵国自以为兵强马壮,放松警惕,再加上大王的自大,以为在自己的统治下,可以人民可以平安喜乐的生活一辈子,才会遭此大难。
凤鸾宫
“大王,大王!”是玉萦的声音,她轻轻晃动着大王的胳膊,大王似有察觉,微微睁开了双眼,之间眼前一片白雾,遮住了玉萦的面庞。
“嗯?你是谁,在叫孤么?”大王醉醺醺的倒在地上,此时尚未醒来。
“大王,我是玉萦呀!咱们回宫吧!”玉萦关切的说道。
“玉萦?我认识你。”大王醉的不轻。
“大王咱们回宫吧!”玉萦道。
“嗯。”大王应了一声,便又倒头睡下。玉萦无法只得唤了几个内侍进来,将大王抬上步辇,这才回了宫。
大王寝宫
“大王还没醒么?”太傅着急的问道。
“没呢,大王日日夜夜为战事操心,喝酒解愁,如今已醉的不省人事了。”玉萦如实说道。
“也难为大王了,如此年轻便要经历这等事情,那老夫便再次等候大王,与他共商大计。”太傅说道。
“太傅请坐,奴婢给您拿些茶来。”玉萦告退,自去准备茶,果,酒去了。
“去吧。”太傅答道。
果不过多时,玉萦就将一切都备好了,放在太傅跟前。
太傅是知书达理的读书人,道:“劳烦了。”不似一般人,指望着讨好巴结玉萦使得大王欢心。
玉萦道:“太傅客气了,本是奴婢所当。”便退了下去,自去照顾大王去了。
过了好几个时辰,大王才渐渐转醒,玉萦喂大王吃了一剂提神安心的药后才告知大王太傅久候,大王不敢怠慢,忙穿了衣服出来见太傅。
“不知太傅在此久候,孤真是于心难安。”大王致歉道。
“大王为国事操劳,本是辛苦,理应休息,但不应该饮酒过度,伤了身子啊!”太傅关切道。
“太傅所言甚是。”大王道。
“大王,前方战事吃紧,已经接连换了几个主帅了,可多不曾管用,老臣想,那蛮夷本小,有如今这等战绩,已然不俗了,可老臣不信咱们赵国是能够轻而易举攻克的。定是我国有细作里通外国,故而导致咱们连连战败。”太傅仔细分析道。
“太傅所说,不无道理。”大王也有几分赞同的意思。
“依老臣所见,此细作恐不在宫中,朝中,便在咱们军中,才能里外勾结。”太傅道。
“若有细作必当如此。只是若为此事,大举搜捕军中细作,难免失了军心,再加之之前换了好几个主帅,此举恐不妥当,只得命主帅暗中留意便是了。”大王虽然刚刚清醒不久,依然是头脑灵活,思虑周详。
“大王说得很是。军中细作只得如此,而朝中宫中便不查了么?”太傅质问道。
“这?朝中太傅以为何人会是奸细?”大王不妨直问道。
“这,老臣当然是不知道了,若是他做奸细能让老臣给发现了,那岂不是太不合格的奸细了?这样的人又怎会对咱们赵国造成危害呢?不过臣想,此人定是在朝中把持大权,才能对敌国有利,若只是偏远地区的小官,又怎会对咱们的军事部署一清二楚呢?”太傅道。
“是,理当如此。”大王赞道。
“当朝有这等权利之人不多,太傅也是其中一个,不过孤是深信太傅不会做出如此欺宗灭祖之事的。”大王笑道。
“大王怎能如此相信老臣?万一老臣便是干那欺宗灭祖之事的人呢?”太傅也笑着说道,二人以前便是师徒,太傅授课之时常以自己与大王做例,让大王分析利弊,使课生动形象易懂,二人今日又如此道,都为以前之事而暗暗微笑。
“太傅如是此人,怎会到孤面前来将嫌疑揽到自己身上?”大王笑答。
“大王又进益了许多。”太傅甚为欣喜。
“多谢太傅了。这如何拿细作之事还得孤慢慢思虑周全,之后再告知太傅不迟,今日太傅已为孤在此耽搁太久了,太傅也该回家了。”大王此举明示不告诉太傅自己的做法,让太傅回家去了,太傅如何不懂得?便乖乖退下了。
“难道是陈大夫?”大王在一一排查位高权重之臣,首先便想到陈大夫。此人老奸巨猾,之前想以美色监视自己不成,反被自己发现,这次难道又是他?
桃叶已失踪近一月,不仅宫内翻天覆地找不着她,宫外也是层层封锁,关口必查,却仍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难不成陈大夫真的把这颗死棋用活了?而后桃叶才会怕自己发现此事与她有关,逃出宫外了?
大王越想越怕,这样的失踪竟然是一个谋划已久的阴谋,心中愈来愈笃定此事与桃叶和陈大夫有关。凡战争之事,最怕家贼,若只是纯粹比拼战力,赵国兵数比蛮夷多了几万人,相信能找出一个与蛮夷分庭抗礼的将领,此战虽然艰苦,但获胜的几率还是大于失败的几率。若是如今桃叶里通外国,又加上陈大夫在背后指使,此战必败不可。
大王又细细思虑了一番。在朝数人,权力有此大者,莫过于陈大夫、太傅、太尉、司马、司空五人。此五人中,唯陈大夫野心不可小觑,司马司空二人年老衰迈,于政事上不如大夫、太尉、太傅三人,自然可以排除在外。
太傅当年一直做自己的老师,其脾气秉性自己最为了解,自然也最为相信。太尉则是个贪生怕死者,坐到这个位置,已是惶惶不可终日,自然也是不肯为了钱财这等身外之物,将身家性命弃之不顾的。
如此看来,也只有陈大夫一人最为可疑,但也必须仔细推敲过后,才能定论,以防有人从中作祟,令赵国内自相残杀,自相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