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针脚
寒香殿内室
“娘娘唤奴婢来有何事?”尹苓问道,虽然她明知萧王妃会担心辛美人肚子里的孩子,这个孩子什么时候消失,萧王妃什么时候才能安得下心来。
“你可知道辛美人那边的情况?”萧王妃心神不安的说道。
“好像听说辛美人娘娘喝了药以后孩子没了。”尹苓故意在萧王妃面前说道。
“真的?”萧王妃十分激动的站了起来,望着尹苓。
“是真的,娘娘放心便是了,没有人够在您的前面生孩子的。”尹苓装作安抚道。萧王妃的紧绷的神经终于放了下来,此时她人也觉得身上没有负重担子,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娘娘要不要去睡会?奴婢见娘娘已是十分累了。”尹苓看出了萧王妃的劳顿,虽然她是娘娘,并不用跑腿干活,但辛美人的事着实令她几天都没睡好,加上这阵子一直精神集中的担忧辛美人肚子里的孩子,和仔细想着怎样应付大王的盘查十分劳累。
“好。”萧王妃总算放松了,不自觉的思路跟着尹苓走了。乖乖的任尹苓给她盖被子,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尹苓照顾好了萧王妃便出了内室,任萧王妃慢慢睡去。
大王内室
大王复进入内室,又到了案边坐下,细细的看着这张绢帕。
“大王。”玉萦在穆瑾刚走便回来了。
“你回来了?”大王也不看玉萦一眼,听声音便能辨别。
“是。奴婢已问明了陈疾医,确实有个叫穆瑾的女子去过他那里,当时陈疾医正给萱妃娘娘看完病,在路上遇见的穆瑾。本来穆瑾已经为萧王妃受凉而找陈疾医看过了。可后来穆瑾又来问陈疾医讨活血化瘀的药,说是萧王妃摔伤了,当时陈疾医也觉得十分奇怪,但觉得事小便没有声张。当时,穆瑾还问过其他的妃子是否也生病了,还问了问药罐的事。至于药渣,陈疾医不经手此事,所以没能问到。”玉萦详细的说明了一切。
“原来是这样,那你去将孙疾医找来。”大王吩咐道。
“是,奴婢这就去。”玉萦答应道。
“等等,萧王妃是不是曾给孤缝补过一件衣衫?”大王问道。
“是的,那年有一次大王在寒香殿住的时候,萧王妃看到大王的衣衫被无意刮破,便趁大王还未起来时就给缝补上了,本来是初雪姐姐的事,但萧王妃说大王要去上早朝,不能这样衣衫褴褛的去,所以便给大王补上了。当时初雪姐姐还讲给了奴婢听,说萧王妃真是细心,对大王甚是体贴呢!”玉萦仔细的想了想,说道。
“你能找到当年那件衣衫么?”大王问道。
“应该可以吧!奴婢是认得初雪姐姐的针线的,除了初雪姐姐和奴婢给大王缝补的,剩下的那件就应该是萧王妃给大王补的吧!”玉萦推测道。
“那你去找找吧!”大王吩咐道。
“是。”玉萦答应着,便四处的找去了。
大王将木槿花手绢放在案上的一个边角处,继续看着奏章。
“大王,奴婢找到了。”玉萦气喘吁吁的说道,她可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这件衣衫。
“你拿这个和那缝补的地方看看,这张绢帕是否是萧王妃亲手绣的。”大王从边角处拿起了绢帕,递给玉萦。
“是。”玉萦接过那张绢帕细细的对比起了两物的针脚起来,看了好一会。
“大王,这应该是萧王妃娘娘针脚,奴婢仔细对比过了,是一样的。”玉萦说道。
“唉,怎会是她?”大王叹息了一声,玉萦在一旁也猜出了三分。
寒香殿
尹苓房间
“姐姐。”穆瑾刚从大王宫回来,便打算赖在尹苓这边休息。
“嗯?你回来了?”尹苓正认真做着针线活,忽然听见房门开启的声音,又听见穆瑾说话。
“嗯。”穆瑾好像也累了,不大愿意多说。
“大王那边怎么样了?”尹苓没放下手中的针线活,一边认真绣着牡丹花,一边询问着穆瑾。
“妹妹已照着姐姐的吩咐,去向大王说了。并且已经将那手绢交予大王了,至于大王信与不信,我可就不知道了。”穆瑾老实的说道。
“你也尽心了,我看你今天也十分累了,不如你先回去休息一会。”尹苓听穆瑾的口气十分疲倦,不愿多说话,便命她回去休息。
“是,妹妹确实也累了,姐姐,妹妹就先 回去休息了。”穆瑾告辞道。
“去吧,好好休息着。”尹苓看着穆瑾笑着说道。穆瑾便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这个房间。
“姐姐,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穆瑾刚到房门口,准备开门出去时,忽然想起来 。
“什么事?”尹苓觉得有些奇怪,便抬起头来,望着穆瑾。“我突然想起,辛美人的侍女去过大王寝宫,说要大王明审此案,且说是有人在辛美人的药罐里下了断肠草致死的,好像是孙疾医说的。”穆瑾仔细的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
“呵呵,妹妹,咱们的真实目的不就是要把一切的罪证都引向萧王妃么?大王现已得到了那块绢帕,这件事自然与我们无关,所以,你呀,别担心了,回去好好睡上一觉吧!”尹苓自信满满的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穆瑾答道。“那妹妹便告退了。”尹苓看着穆瑾点了的头,穆瑾便退下了。
大王寝殿
内室
“大王,您都操劳了一天了,这会儿已经不早了,大王,早些休息吧!”玉萦看着大王又在仔细的批阅奏章,心中不免心疼。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大王一边看着奏章,一边问道,眼睛还是没有离开奏章。
“回禀大王,现已戌时了,大王明天卯时还要起来上朝呢!”玉萦悉心劝说道。
“好好好,孤看完这些便去睡。”大王微微笑着说道,想来定是今年国泰民安,百姓安泰,大王才会如此高兴吧!玉萦看了看大王身前的案上也没几卷奏章了,便也不再劝,悄悄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