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是她现在就死!
任羽将手摆在前边儿的案几上,三年前潋滟的死,他始终无法释怀,因为他也算是间接害死了潋滟,这么多年的愧疚化作对叶楚不好好照顾珍惜潋滟的恨意,故而这几年他才会在朝政上处处为难叶楚,其实他何尝不明白,潋滟的心不在叶楚身上,即便叶楚待她百般好,她也是看不见的,从潋滟根本没认真听完叶楚的话便跳了崖便可窥得一二,那么潋滟的跳崖又怎能怪到叶楚的头上?只不过是自己自欺欺人罢了。
彼时,叶府叶楚的房间已是熄了灯。
月光可掬,倾洒下,耀了叶楚独倚窗头的俊秀面容。房间很暗,但靠近窗边的地儿有月光照拂,也就明朗了不少。
叶楚捧着一壶酒,仰头就是一大口喝了下去。
他不明白,为什么宁欢对所有人都那么好,唯独待他……在她是奴婢,他是主子时,她对自己恭敬,在他发现她与司徒旻温在一起极为暧昧的时候,她对他冷淡甚至是刻薄,他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惹得宁欢对他爱理不理,疏离冷淡。他费尽心机,几乎是耗尽了了人力财力,才求得宁欢所居之地,却被宁欢毫不留情的话语给打了回来,呵,这也罢,可宁欢转身便投向了任羽的怀抱,又把他置于何地,是觉得他比不上司徒旻温与任羽么?
叶楚怎知,他错便错在爱了宁欢。
宁欢是个要求完美的人,所以她的爱情也必须完美。但叶楚有太多的女人,即便自己不上门去找,身边也总是会有女人愿意倒贴,这不是宁欢的所愿,但宁欢也是爱了,她若是爱了,不会将苦楚宣之于口,对讨厌的人,她半分不理,对所爱的人,她是极尽的好,所以她没有多说什么,选择了成全叶楚原本自由风流的生活,以冷淡刻薄对叶楚,与其说是叫叶楚远离自己,莫不如说是,强迫自己推开叶楚。
叶楚的眸子没有半分精神,即便是在耀眼的月光下,也折射不出半分光彩。就好像是一个被人掌控着的木偶,没了生机。
而在叶瑶的闺房中,有一个叶楚与宁欢都很熟悉的人。
“玉溪,我要你杀了宁欢,这件事你拖了那么久,到底你是没有机会下手,还是你,心软了?”叶瑶虽是笑着,语气却冰得让人心颤。
玉溪单膝跪在地上,垂首道:“属下不敢,只是实在是没有机会,宁欢不论是在叶府还是在任府,都被叶楚和任羽保护得很好,属下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叶瑶冷哼一声,缓缓走近玉溪,蹲下身,葱指伸出,轻挑起玉溪的下巴,柔中带狠的说:“你与宁欢相处了那么多年了,我可不信你对她一定感情也没有。只是你要记住了,你是我手底下资历最老的,也是我最为信任的人,我希望你,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玉溪面色一沉:“属下绝不辜负主子对属下的信任。”
“那便好。记住,我要的,是她现在就死!”叶瑶阴狠的目光在烛火照衬下更显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