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抉择
当韩佳人走到咖啡厅门口时,远远地就看见慕容俊的车停在了路边。慕容俊倚靠在车身吸烟。看见韩佳人,慕容俊猛吸了几口香烟,然后狠狠地把它扔到了地上,并用脚捻碎。韩佳人看着慕容俊的身影,她知道他已来了很久了。有时候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就像是自已的左或右手。真的要放弃这么多年的时光需要很大的勇气。韩佳人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脸笑容。向慕容俊挥了挥手。慕容俊像往常一样走过来接过韩佳人的包,为韩佳人拉开副驾驶的门。韩佳人优雅地做进去,慕容俊再把包递给韩佳人,然后关上车门。当慕容俊坐上车时,看了一眼韩佳人。韩佳人不用看他,就知道他想干什么。直接道:“去接惜子。"韩佳人一想起女儿惜子,一股暖流直注入心潮。竟温暖了她这颗千疮百孔的心。
慕容俊偷偷看了韩佳人几眼,几次三番想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勇气开口。韩佳人是万不能先提起的。
当车子走到一个交通岗等红灯时,慕容俊还是忍不住开口了。道:“于歌子今天来找我,是关于她在北平那档子事。没有别的,真的。”韩佳人大方地笑笑道:“小姨子找姐夫很正常呀,不用和我报备的。”说完韩佳人低下头,从包里拿出面巾纸递给慕容俊。慕容俊当时一愣,韩佳人指了指自已右耳后。慕容俊是何等聪明,一下就明白了。当场满脸通红,那何指是一嘴巴呀。韩佳人向天发誓,她真不是成心的,但是有意的。信任,是用来沉淀的,而不是用来挑战的。韩佳人不说,不等于她韩佳人傻,只是懒得聪明而已。
慕容俊无比沮丧,一路上再也没有说什么,韩佳人突然发现反击竟让人如此畅快。韩佳人不是好欺负的,起码不会让人任意欺负。谎言,是用来击破的,启能让他粉饰。
惜子看见父母都来接她,心情甚好。嚷着要去吃肯德基,慕容俊经刚才一役,是没什么心情的,但看韩佳人和惜子心情正浓,也不好说什么了。
韩佳人和惜子在卖场的儿童游乐场里,玩得大汗淋漓,慕容俊端着食物站着哪里看着。竟茫然了。
惜子将妈妈扑倒在球堆里,韩佳人更不示弱,将惜子逮住不放。俩个人疯成一团。韩佳人余光看见慕容俊在哪里站着。趴在惜子耳边道:“走吧。爸爸在等我们。”惜子还没玩够,很是不情愿。韩佳人抱住女儿道:“这样,妈妈答应你,以后的每一个星期日都会陪你出来玩,好吗?”惜子天真地道:“说话算数。”说着伸出小母指,韩佳人也伸出手来,一大一小俩个人在哪里拉上钩来。惜子满意地笑了。韩佳人看着孩子天真的笑容,眼睛湿润了。她真的不想了断,但是不断真的不行了。
一家仨口吃了一顿难得团圆的饭。在回家的路上,惜子还处在兴奋中,不时地向爸爸现宝。回到家里时已是是晚上九点多了,一进屋,于淑荣责难道:“怎么才回来,等你们吃饭呢?”惜子抢道:“我们吃完了,爸爸妈妈带我去吃肯德基了。”于淑荣瞪了一眼韩佳人道:“这么大人了,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不回来吃饭也不说一声。”边说边摔打。韩佳人没有说什么,她知道,于歌子已把白天的事添油加醋地和于淑荣说了。
韩启铭拉了一下妻子,让她少说两句,于淑荣道:“做错了,还不行人说了。”说完堵气去饭厅去吃饭去了。韩佳人走进书房,一边看着惜子写作业,一边在电脑里打着什么。韩启铭探头进来,似乎想说点什么。韩佳人停下手中的工作道:“爸,有事呀?”韩启铭欲言又止。韩佳人道:“是不是于歌子来电话了。”韩启铭惊奇地看着大女儿道:“今天下午于歌子一边打电话一边向你妈哭,说你欺负她了。是真的吗?”韩佳人低下头继续敲打着键盘道:“我只是还击。”韩启铭叹了一口气道:“怎么大了,反而不如小时了呢?”韩佳人看着满头白发的老父亲道:“爸,一切都要结束了。”韩启铭没有明白女儿的意思。韩佳人走到韩启铭身边道:“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韩启铭还想说什么。被韩佳人打断了道:“不管怎样,我都会尽力做得伤害最小。你就放心吧?”韩启铭道:“孩子,你知道吗?我是怕你受伤呀!”韩佳人轻抱父亲肩头道:“不会的,再也不会了。”韩启铭叹了一口气道:“孩子这些年,爸爸愧对你呀!”韩佳人道:“爸爸,你多想了,我没绝得。挺好的。”韩启铭叹了叹气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