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不爱了,因为我不够好
韩佳人在过完年不久,提前返校了。她要为自已以后的生计作准备,母亲告诉她,现在妹妹也要上高中了,家里负担重了,给韩佳人的生活费要少一些了。韩佳人拖徐帆给她找一个作家教的工作。开始徐帆不同意韩佳人作家教,一个女孩子行走在一个陌生城市的街道上,太不安全。再者,如果影响学业就得不常失了。还有韩佳人现在的伤还没有平负。韩佳人知道徐帆所担心的。她对徐帆说:“人闲下来就会糊思乱想,忙起来就会没有时间和力气去想了。”徐帆沉思了一会,答道:“好吧,但是你得答应我,作家教的人家只能是我给你找的。”韩佳人开完笑地说:“哎,徐大少路子这么野呀。”徐帆苦笑一下:“你,过得好吗?”韩佳人没有回答。徐帆在韩佳人的眼里,是一个非常珍视的朋友。她从来不对徐帆说谎,就算敷衍都觉得内疚。
韩启铭在正月初三送女儿走时,可想而之做为一个父亲,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当韩佳人说:“爸,你回去吧。天挺冷的,我自已等车就行。”韩启铭望着女儿:“佳人,爸骊对不起你,爸没能耐。让你受苦了。”“爸,你说什么呢?有什么苦的。再说我都这么大了,也该积累点生活经验了。没事的,反而是你,要好好照顾自已。妈脾气不好,但是妈心眼不坏。人这一辈子能相扶到老,是多大的福气呀。好好珍惜吧!”韩启铭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
韩佳人在回校一周以后,接到了鲁芮莹的一封来信:
亲爱的佳人姐您好:
过得好吗?本来想和我你好好谈谈的,可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走了。佳人姐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吗?无论干什么事,我们都会一起,那时我们多开心呀!时间过得真快呀,眼睛间的功夫,我们就全长大了。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生活,有不同的经历。我知道这次事对你是毁灭性的,但是佳人姐,饭已经馊了,就已馊了。再留着不能这好,可能会变得更坏,直到臭掉。我知道,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了,一下子是很难割舍。但是蚧子不挤出头,永远都是隐患。既然已没有选择了,又何必为一个生命中的过客而伤心难过呢?男人要的是感觉,感觉没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无论女人多么重感情,用什么方法去挽留。都显得那么无力,就算留住了人,心不在你这里了,有什么用。还不如放手,最起码在彼此心中还有哪么一点过往的情意。
上次的事,其实是潘少宇来找的我,问你现在怎么样,他说他对不起你。这辈子都配不上你了。说着还用手击打着墙,我知道他心里还有你,但是我知道你的性格,你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即然他爱过你,又为什么不让他欠你一个人情呢?让他一辈子记住你。人生的成败,在没有盖棺之前是不到定论的。佳人姐与其俩个人都痛苦,还不如,一次性解决它,至少痛只一次,那怕是痛得死去活来,总有伤口愈合的时候。所以在姚嘉敏找到我,让我给你们传话时,我答应了她。佳人姐,我知道,有些事无论别人如何劝都没用的。只有靠自已慢慢走出来。我希望,下次再见到你时,你会成为一个精致的女人。
永远的姐妹:芮芮
在收到鲁芮莹信之后的连着几个晚上,韩佳人都无法入眠,自从上次事件之后,寝室电话铃总响起来,接起来又没有什么声音。有一次是韩佳人接起来的,对方听见声音后没有马上放下。韩佳人喂了几声后,对方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不放电话,韩佳人知道是他打来的。本来以为自已会马上放下,但是她没有。俩个人就哪么拿着电话,通过声筒听着对方的呼吸。本来是如此熟悉的,不知从什么时开始变得如此陌生。两行泪水从韩佳人的脸颊默默流下。
睡不着的韩佳人从床上坐起,看着窗外夜空中绽放的烟花。今天是正月十五,团员的日子。晚上徐帆打电话来让韩佳人去他家吃饭,韩佳人推说身体不舒服拒绝了。她不想欠徐帆太多,有些东西她还不起的。电话铃再次想起,韩佳人以为又是徐帆来的电话。这段徐帆怕韩佳人在寝室寂寞把他自已的一些小说,录音机什么的都往韩佳人这拿。时不时的,还送来了她妈做的好吃的,这让韩佳人想起潘少宇。曾几何时也做过同样的事,可是物事人非了。不知潘少宇现在给嘉敏是不是也做过这样的事。韩佳人想那是一定的了。韩佳人接起电话道:“喂,是徐帆吗?”对方半天没有说话。韩佳人心里明白是他。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潘少宇,我知道是你。"对方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佳人,过得好吗?”韩佳人微微笑了一下说道:“挺好的,能吃能睡的,你呢?听说考试挂科了,以后出门别说是我韩佳人的同学,我丢不起人。你要是”说完,韩佳人哈哈笑了起来。潘少宇也干笑了几声。过了一会潘少宇说道:“佳人,对不起。”韩佳人打岔道:“你考试挂科对不起的人是你父母,你应该向他们深深忏悔。”“佳人,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韩佳人沉默了一会说:“感情这东西,对错谁又能说得清楚呢?”“佳人,你恨我吗?”韩佳人叹了一口气道:“恨,开始我恨不得吃了你们俩个人的肉,喝你们俩个人的血。但上次见到姚嘉敏之后,哪种恨就不哪么强烈了。我想,是我不够好,你才会放弃我,放弃都已放弃了,我又何必不放手呢?对自已宽容一点不好吗?少宇,好好对自已,好好对嘉敏,她真的挺爱你的。”说完眼泪不经意地流下来。有些伤害是一辈子的。潘少宇还想说点什么,韩佳人岔开话题谈了一些索碎的事,就挂断了。在挂断的瞬间韩佳人瘫软在地上,“潘少宇,姚嘉敏,我能为你们做的,只有这些了。”说完双手抱头放声痛苦。韩佳人学会放手,学会了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