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朦胧目标
“咳咳。。。”
“该死的,你就不会轻点?真想掐死人不成?”沈凡嘟哝道。
随后看到李雄的脸色越来越不善,忙说道:“那个,纯属误会,我没有看见李夫人。”
李雄的脸皮一抖,如狮子咆哮般:“混蛋,尔敢欺我。”
眼瞅着李雄就要再动手,沈凡赶紧说道:“哦,对了,你的军营在哪?怎么还没到?”
李雄怒道:“我现在跟你说的是我女儿的事情,给我个答复。”
沈凡随手折了路边的小花朵,边摇晃着花朵打着圆圈边道:“话说,我还真没想到你还有军营,按一般定律来讲,你一个区区镇守,能有个几百人手已经非常不错了,而几百人生也犯不着建立军营,你不和我说说你的军营是什么样的吗?”
“啪。”一把夺过沈凡手里的小花朵,仍到地方,狠狠的踩了踩。李雄的怒气总算消了点,这小子,摆明了不想说,左顾而言他,奈又奈何不了他,光脚的不怕湿鞋,面对浑身上下就那么一个脑袋还值点钱的沈凡,李雄有种老虎吃龟鳖,无处下嘴的味道。
沈凡急了,花朵好好的又没惹他,怎么就把它踩的稀巴烂呢,鄙夷的扫了眼李雄,说道:“你干嘛虐杀弱小生灵,告诉你,花朵虽然不会说话,但是花朵也是有生命的,你这是在滥杀无辜。”
李雄被气的不行,和这小子在一起,再好的风度也不知道能保持多久,想他李雄也是皇室出身,从小学习礼仪姿态,修养极好,到了沈凡这,屡屡被弄的恼羞成怒,正应了那句,一物降一物,生存定律。
气愤中的李雄不屑的说道:“我那是拯救生灵。”
“哦?何为拯救?”沈凡诧异了,这丫的还知道拯救?
李雄忽然高傲的说道:“对,就是拯救,花草是有生命的,捏在你手里,与其活活的被你玩弄死,不如我直接来个了断,相信那朵花转入轮回之后,定会对我感激不尽。”
扯。。。真能扯。沈凡再一次认识到了李雄的不简单。
无奈的点了点头,沈凡接道:“咱还是别扯那么远了,说说你的军营。”
提到正事,李雄也正色道:“不知沈兄弟对如今天下大势有何见解?”
沈凡双手一摊,很干脆的说道:“没见解。”这是实话,他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如何会来到这个莫名其妙世界的小子,除了道听途说知道点情况外,还能有何见解。
李雄倒也不甚在意,只是自顾自的说道:“皇爷爷在世之时,何等英明,何等睿智,我大康,又是何等鼎盛,何等威名,但是,自从我父皇继位,祖父逝去,朝纲大乱,大康大乱,我父皇虽说于祖父攀比不得,但起码也是被祖父看重,必有其优点,可是,祖父和父皇都没想到的是,人心,是多么的难测,利益,是多么的熏心。”
“祖父逝去,父皇登基后,原本是要施行仁政,再次把大康推向巅峰,然而,朝堂中的污垢却是泛滥至极,那些祖父还在世之时,一群道貌途然的人渣,尾巴都夹的很紧,致使连祖父都认为他们是真心为大康着想,自父皇登基后,却是立马翻脸,在利益的驱使之下,即使名动大康的当时大儒,也是一个个的堕落进去,形成了一股势力极其庞大的贪官污吏,在我十岁那年,父皇怜我幼小,不忍看我陷入朝纲之斗中,明贬实保的将我安排到了远离京都的大同镇上,做个安分守己的镇守。”
“之后的二十年间,朝堂之乱,越加严重,父皇也是由施行仁政到最后,也被逼得施行暴政,杀的杀,贬的贬,朝堂大乱,众民震惊,随着父皇的暴政,那群污垢,打着清君侧的名义,将忠于父皇的心腹,暗杀,陷害,下毒,等等手段,致使父皇身边,再无他人可用,但污垢何其之多,死了一批又来一批,每个人的眼睛,都盯着那张椅子,父皇的处境越发危险。”
“再过几年之后,父皇终被那群污垢活活逼死,皇宫传出消息说是父皇不堪仁义谴责,以愧对天下而上吊自杀,哼,愧对天下,全是狗屁,天下民众,众皆纷议,万口不一,之后,有野心的各地藩王,纷纷用兵自立,个个都打算入京,坐那张椅子。”
“但是,还是让当朝宰相,彭怀仁,占了先机,立了父皇之幼子,也就是我的十三弟,为帝,而我十三弟,区区一个四岁多的幼齿小儿,怎有那资格担任皇帝一座,明显的是彭怀仁狼子野心,仗着自身权势,结党营私,一手遮天,朝堂之上吗,唯有他一人说了算。”
沈凡挑着眉头道:“挟天子以令天下?”
李雄一愣,马上回过神来,带着赞赏说道:“不错,就是挟天子以令天下,无论是各地藩王,还是手握重兵的将军,又或是各方臣子,只要他们还是大康的子民,那就必须服从正统的皇室,我李家,传了也有百余载,早已深入民心。”
沈凡在旁不屑道:“得了吧,深入民心,深入民心也不会被夺了权,架空皇帝,更不会弄的现在的民众,纷纷揭竿。”
李雄的脸红了红,立马辩论道:“胡说,那是阴谋,彻底的阴谋。”
沈凡诧异道:“啊?阴谋?”
李雄自信的说道:“不错,就是阴谋,我李家正统,百余载的威名,如果不是阴谋,怎会造成如今局势。”
“如今什么局势?”沈凡促狭道。
李雄尴尬的说道:“奸臣当道,祸乱朝纲,大康大乱,众民揭竿,起义军。。。泛滥不堪。”
沈凡叹息一声:“这和老朱打天下的时候多么相似啊。。。”
李雄疑道:“:老朱?老朱是谁?”
沈凡扫了眼李雄道:“说了你也不明白,那是个杀人杀到老的牛人,就你,在他面前,还不够塞牙缝的。”
李雄又有些怒了,见过看不起人,没见过这么看不起人的,反驳道:“你说,老朱是何许人也?想我李雄,熟读史书,精通天文,怎就没见过有这么个皇帝存在?”
沈凡好笑的说道:“所以说啊,说了你也不明白,你怎么就那么笨呢,真是块朽木。”
李雄诧异道:“朽木?我李雄是朽木?”
“嗯,对,朽木不可雕也。”沈凡给与了肯定。
李雄怒极反笑笑了,冷笑道:“照你这么说,你是块什么木?”
沈凡闻言,拍了拍本就干净的衣衫,背负着双手,抬起高傲的头颅,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嘴角流露出的微笑,是那么的有亲和力,那么的自信。
刚想说话,李雄又接道:“你连朽木都不如。”
沈凡的笑,凝固了,沈凡的表情,僵住了,“我连朽木都不如?”
“对,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李雄给与了肯定。
沈凡深深的吸了口气,保持着微笑,强忍着揍人的冲动,一脸笑吟吟的说道:“你开玩笑的吧?”
李雄不屑的说道:“怎么?想打架吗?我就是说真的,你奈我何?”
“咯嘣。。。”沈凡紧咬着牙,憋着气道:“有种你别用元气。”
李雄闻言,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话,大笑道:”哈哈哈哈。。。你脑袋进水了?元气是我一步步的练上去的,有本事,你也用啊。”
沈凡咬着牙道:“好,你教我。”
李雄得意了,以往这小子,油盐不进,跟刺猬一样的,无处下手,没想到,这一激,就起了作用,顿时爽快道:“没问题,回去就教你。”
沈凡得到肯定后,转过头不再理他,继续赶路,他当然不可能是被激的,以他前世那等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心态,天塌了他都以为是个洞,一副什么事都无所谓的态度,怎会被李雄三言两语的激到。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扰, 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 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 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寻扁舟。
今朝有酒今朝醉,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就得融入这个世界,他沈凡前世是个平凡人,今世,也没打算做什么上等人,退一万步讲,就算他想当上等人,怕也当不上,沈凡的想法很简单,如果没元气这等如武林高手一样的东西,那他就老老实实的过日子,务农也好,混吃混喝也罢,庸庸碌碌的等死,但有了元气这东西,好像一下子找到了目标。
对,就是目标,在他的内心里,仿佛在渴望着什么,元气,究竟是什么?他。。。又在渴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