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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打来的电话关于叶子的故事,似乎是我在徘徊的青春路上盛夏里一静叶飘在了我额头,沙沙的在我头顶上奏起了忧郁的凋零歌,但是我却看不到静叶,只能留给我的耳朵连着心在单独承受倾听这段青春我走过的声音。我常常想我得去看看叶子了。
突然有这么一天,鸽子惊飞不回巢,鱼儿惊慌水面跳。生命的尾声离你只有几分几秒时,而你却什么也不知道,你沉静在思考一个孩子问的一个问题里:“如果地球上就只有一个你的时候,你是富裕还是贫穷?”
教室里的孩子合上书本,坐 的端正,像听童话故事专心致志的等着我的答案。
一个猛烈的震荡和摇晃,“哇,不好,是地震!”学校的鸣笛霎时拉响起来,嘟嘟的警声,啪啪的坠落声,“孩子们,快躲到桌底下,快躲到桌底!”整个教室里带着嘈杂,带着恐惧,他们在慌乱 的躲藏着,哭喊。桌子在蹦跳,摇晃,像打入了一无底洞,把你掏空一切的黑暗,摇晃,坠落。
我像严寒里一只猫,蜷缩着躲在讲台桌子底下,我害怕极了,我知道死亡此刻就离我不远了。这时,摇晃的更是厉害,桌上掉落的语文书砸在了我的脚边,翻开了一页花的画面,我震了一惊,我清醒的问了自己一个问题,“生命的最后一刻,我想到了谁?”
“妈妈?妈妈!”是我想起了我的妈妈?我要对她说什么?“妈妈!”一声更强烈的呼唤在我的心上涌起,我看到了她,郑雨薇愣愣的站在座位上哭喊着,“妈妈---妈妈-------”断不了奶的呼声像从渺小的无声的人群里来一声巨大的要求爱的呼唤。我爬过去了,我跌跌撞撞的冲过去,我把她按压在了我的怀里躲在桌下。本能的,纯粹是本能的,一身 的呵护。突然,一惊恐 的东西千金重鼎的压在了我的身上,我真的就这样死了吗?
当我像从噩梦一样醒过来时,自己躺在课桌上,大家都围着着我,一群孩子欢呼雀跃,“flower teacher!醒来了!”小黑挤过来摇着我的身子对我说,“flower teacher!我还真以为你死了!”小黑的班主任站李老师在我的身边,笑的像清水荡漾,两颊还略微有对小酒窝。“你做的很棒!”
“有没有谁伤亡,郑雨薇怎样?”我有气无力的问道。
“还好,除了一些设施损坏了没人伤亡,刚只是惊虚一场。”李老师又笑着说,“郑雨薇,她也没事,她还跟我讲你像只大象,好重!。”
郑雨薇过来,甜甜向我道了声,“谢谢!”
我重获了新生,心也轻松了,我问李老师“刚什么东西砸向了我。”
顿时,孩子和老师都笑成一团,小黑拿着个东西,“你看,是这个,你比我胆子还小,胆小鬼!”我羞红了脸,一小不点的铅笔头落在我的视线里,郑雨薇告诉我,“flower teacher!你连我用剩下的铅笔都怕,还抱我呢!”
笑声引来了校长,校长也和蔼的向我询问了下状况,问我可好。接着我们被召集到了空旷的操场上,
校长在操场的领奖台上,拿着大喇叭说这次的地震是邻国霓虹的地震海啸后的余震,我校并没有什么特大损失,同时也希望全体师生也共同显出一份爱心去帮助我们邻国受灾的孩子。校长说的很激动,他又扯到了要,“与邻为善,与邻为友,从我们的身边小事做起,让邻国的孩子感受到九州孩子的热心,强烈反对所谓的九州威胁论。”说着,说着,校长知道自己扯远了,又回归了正题,他表扬起了在这次地震中一些优秀的师生,我听到了校长也在讲台表扬了我,不过好怪,“感谢一位连小铅笔都吓晕过去的小花老师,去怀抱一个孩子。”我听到了大家哈哈的笑,我真是羞涩的把视线转离开了校长。
当我旋转着某一角度时, 我恍惚之间看到了艺术楼的窗户变了,内心立即澎湃起了飞的欲望,我飞奔到了这三楼的窗户妹子面前,看看她可曾受伤?
心形的轮廓没了,天使的翅膀和脸没了,攀援在心形窗上的爬山虎一半的枝叶也没了,摸着这些碎残的只片,我哭了,我痛苦淋漓的哭了,“天啊,你们就这样逃走了,窗儿”“天使,你不够朋友,你为啥带着他们,却不带走我?”
他们成功逃离了,它找了它要飞的方向了,它挣脱了沉默的孤寂,带着旺盛的爬山虎飞了!上帝的天使将带着她一起去巡游世界,观郁金香里的凤凰鱼在舞蹈,听蓝调里的牛仔古惑在奔。
窗户妹子的沉默是孕育在窝巢里的雏燕,出走在某个黄昏之后,这是生命进化的必然性。
爬山虎趁机靠着自己的身强力壮,也去热诚的飞上天去追爱了。这是勇不服输的追梦!
今晚的月亮好圆,好亮,我泡了杯蛋花羹,坐在窗户妹子逃离的地方。
咬着那么一把银白的小铁勺,轻轻的滑入蛋絮。像是一湾清泉淡淡的偷窥入你的心尖,痒痒的害羞。叮叮咚咚的青春,走过是饶人的沙沙响,不浮沉寂的心情,一碗金色的蛋花是一朵美丽的娇艳,让我沉思荒诞 的回忆,舌尖踮着勺心的蛋花。轻轻的吻过一个心,叮咚的散晕在了饱满的金色蛋羹中,散了,散了,像花一样的笑了,金色的眼睛,金色的鼻子,金色的嘴巴,金色的微笑,没想到自己的笑是那么珍贵,叮咚的一声聆听,闭着眼睛,幽怨的一声叹,又一声叮咚的遥响,梦醒之来,薄如蝉翼的琴声,是谁打开了你的哭声,泪如雨下的挥霍,是什么在值得你的悲哀!金色的蛋羹不值得被糟蹋的成了泪的归宿,银色的铁勺不是一叶舟的浆,滑不了你孤独的空鸣,羹不值得成了哭诉的承载。叮咚的悠远不值得悄然的成了故事结局的悲剧。青春如风如铃,跳动着音符,叮叮当当,如羹中的银勺碰瓷碗沿,清脆悦耳的聆听品尝。
唐师傅端着一杯茶也来楼上了,我们共同围着一张桌子,守望着一轮明月,月光倾泻而下,唐师傅和蔼可亲的脸更是蕴藏了一种睿智和凝炼。
“看月亮呢?”唐师傅笑着问。
“恩,月光很清,心也清净了不少”
“你今天的表现不错!”
“没,只是本能的反应罢了”
“你来校实习这么久了,学的怎样?”唐师傅喝了口茶问。
我摇着勺子伴鸡蛋羹,深思了很久,“不知道,是我心太浮还是学校故意刁难我,一味的让我去打杂,去听课,我觉得自己的青春总在被他人挥霍”
“呵呵,你们年轻人心太浮了。”唐师傅又说,“你来校了这么久,都不想出去逛逛吗?今年是西藏解放60周年,我都想拖着我这老骨头去看看西藏,它变的怎样?”唐师傅咕噜的喝了一口水。
“想,连这儿的窗户都逃了,我也要到下一站去漂泊了。我常幻想着自己毕了业一个人在黄昏里泛舟于世界的每一条河畔上,在世界的某一站,我打了工,有了旅费,我的心又向着阑珊的风,张了帆,要到下一条莱茵河畔。”
“这个想法多好啊,不必待在这所狭小的校园里。”唐师傅鼓掌表示我的想法很精彩,但是我却觉得自己的想法好虚幻,在梦中。
“你要去哪儿?”
“我不知道,我目前不想找份工作,只想混个日子就够,我没有方向。”
“那你总得说个地方,下站去哪儿?你也长大了,总得给自己一个目标吧。”
“我先去看看我的一位朋友,她生病了,我想看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
“若说要真走,我还是挺舍不得教师这个称呼的。尽管我在这儿都没上过课,孩子们还是称呼我为老师,听着特亲切。”我看着窗又感慨起来。
“flower teacher?”唐师傅瞪着大眼睛,逗趣的这么称呼起了我,“flower teacher,你喜欢这儿吗?”
“不,实在话我不喜欢这儿校方的沉闷,但我喜欢这儿的孩子和教师这个岗位,小黑像是我贪玩在青春的江边活捉到的一条鲤鱼,滑滑溜溜的抓着,鲤鱼尾巴溅起一鱼腥味的江水扑进你嘴里,我苦笑不得。”
唐师傅看了看我的鸡蛋羹,“你的鸡蛋羹抓紧喝吧,冷了就不成调了,要不要我帮你在煮一碗?”。
“哦,不用了,够了。”我一口气把剩下的半碗给喝进了,的确冷了,不是好味道。
夜色冷了,唐师傅打了个喷嚏,语重心长的说道“趁着年轻出去走走,失败也是成功,孩子往前走吧!夜深了,给自己加件衣服。”
唐师傅站起了身子,收了收自己的风衣,咳了一声,拍了拍我的肩,“你也早点睡吧!”他端着茶杯消失在了楼梯拐角的昏黄的灯光之中。
我望着月,月光碰着心。
我又收到了宇的来电,他告诉我,叶子已经随家人转到浙江省的杭州市一所精神病医院了,医生说叶子情绪很不稳定,得去先进行一段的心里治疗,宇自己因学业问题又不能回南方,他请求我好好的去看看叶子,我问他,“你放弃过吗?”电话的那一头,斩钉截铁的说道,“从没有!”
“好,让我为叶子感到幸福吧!”
“咚咚,咚咚”
“请进”
“校长,你好,我想离校了,我要出去走走”
“为什么?在地震中,我们领位看到了你的无畏的表现,已经同意你去开始试着给孩子们上课”
“我要陪我的同学了,她病了。”
“不能--------”
“我已经买好车票了,明天就出发,也非常谢谢你们给我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