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白天这么一闹,晚上宁静了,夜却成了一首哀愁的婉歌,窃去了我的睡眠,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总是回忆起这句:“难怪你就只能愚蠢的在后勤打打杂!”像首“黑色星期天”的死亡之歌,反反复复的冲击着我心中孤岛的四周。我起了床,探出窗外,夜漆黑,向艺术楼上的窗户望去,窗户妹子依旧是如此寂寞的孤守着一堵白墙,望着眼下奔腾的江河,三楼里的灯光依旧是亮着。我穿了件衣服,往宿舍外走走,夜这首哀愁的歌,唱到了一个段点,卡了带,起了一个星,鼓起了一阵的嘈杂,我漫步在宽阔的操场上,我沉思着,我该对我的心说点什么呢?
我想,寂寞的孤独不是罪过,生命的赐于是种幸福,打破常规是我另类的谋生方式,此刻的我是一只蜷缩的住狗窝的狗,舔着奶香的 狗食,却想着流浪狗嘴里叼的骨头,我在祈祷另一种幸福!还好:生命,我还在;灵魂,我依旧;青春,我拿着它作赌注,赌着自己的后半生,是胜是输。我得像狗一样的奋斗!
胡乱的给自己绉了段文章,心情舒畅了些,又回去睡觉了。
次日,我履行了家长对我的处罚,中午孩子们吃完午餐回各自的寝室午休了,我整理收拾完碗筷,面对着偌大十几个脚盆里叠放着一个个碗,盘子,杯子,筷子,像是一座大山堆积在我的面前,考验着我是否具有愚公移山的精神,我穿起了一条长围裙,挽起一长袖,壮了壮心,对自己高喊一句,“天不怕,地不怕,洗个碗怕个屁啊!”
我蹲在地上一个个的洗着碗,让我忍无可忍的是坐在我的前面一群担任着洗碗任务的大妈今天中午歇息了,搬来几张长凳子迎着阳光,正对着我悠然自得的泡着一杯茶,啃着一地的瓜子,唠着一堆的俗事。
忽的飞来了一只蚊子,咬上了肥冬瓜大妈脚踝上一口血,肥冬瓜大妈,嘴上呸吐着瓜子,两脚后跟死磨硬磨的把黑色的布鞋脱掉了,一只手上把一粒瓜子磕到牙齿上,再接着用这只手挠了挠自己的脚踝,又抓一粒瓜子放在嘴里嗑着。我看到了她,她脸朝我冷不丁的说了句,“快洗!还看你!”有点出乎我的意外,她把右脚弯着放在了左脚上膝盖上,把上身向前一靠,双手开始掰着个脚趾,在扣着脚趾的指甲,“哎呀,这指甲又长长了,这刚买的丝袜又给钩了洞,你有指甲剪不?”他朝我问了句。我也冷不丁的冒了句,“没有!”
洗碗是件苦差事,没到半个小时,我的脚麻了,腰也酸了,可是还有40多个班级的碗没洗,我已累趴下了。
这时,小黑过来,“flower teacher!let me help yo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