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各自三城 第三节 请假和意外

坐在kfc里，总是感觉浑身的不自在。若是没有她在这里，他必然是自在些。好在脸皮是经久练出来的。不一会，他就收放自如，言笑间没有了拘谨。她刚开始感到尴尬，见到他这副模样后，竟然露出了赞许的神情，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庄宙当然是不明就里，傻乎乎的招待着这位前情敌。事总有凑巧，机会总是会有的。庄宙脸上露出了痛楚状。说是昨天吃坏了肚子，要去行个方便。这下等于给剩下的两位一个单独说话的机会。苍天还是比较眷顾群众的，他这个工人，还是能在此刻感受到上苍的眷恋的。

“你现在还好么。”她说话了，如同往常一样，不冷不热的语气。

“有什么好不好的，不还是那样。我是打工的，自然也就顺顺利利的。”

“他不知道我们的事情。”

“放心，我不会告诉他的。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

“其实，我们可以当朋友的。”

“是啊，是可以当朋友。不过我这个人比较木讷。男的跟我做朋友，我很做得来。女的跟我做朋友，我比较难以适应。”

“还是跟以前一样。”

“是啊，你不是也没有变么。”

“思康，你说实话。你恨我么？”

“说实话，一段时间里，我是恨过。现在根本没有那回事。你终究是你。每个人都需要一个过程。我永远会喜欢那时候的你，毕竟你是那么的好，总是活在我的梦里。这样的感觉你不会懂。”

“没想到，你还是放不开。”

“不是放不开。那只是一种屏蔽掉痛苦之后的一种欢愉。换句话来说，即使是现在我有可能将你占为己有，而你又愿意的话。我还不愿意呢。”

“为什么？”

“你是我纯洁时的梦幻。以后的女性朋友。说不清楚。或者，正因为是你的拒绝，我已经不懂得什么是爱了。”

“你有女朋友了，对吧。”

“算是有吧。”

“呵呵，我猜猜，是你高中时候的那个吧。”

“瞎说，高中时不就你一个。”

“呵呵，你才瞎说，那个叫厉文娜的，那时候不是跟你玩的很要好么。”

“哎，失败。你们女人的直觉还真是准。不过，现在不是了。”

“你是个痴情的人。所以，这不是我的直觉，是你的作风。什么叫做现在不是了？”

“痛苦之中，不想说。”

“那我就不问了。但是我要提醒你，那个女孩是最适合你的。她对你的感情，绝对比你那时对我的感情还要深。还是多说了。想知道为什么我没有选择你么？”

“不想知道，原因很多。”

“你不想知道，我也要告诉你。兴许对你有帮助。现在想听么？”

“好，你说。”

“你对我好，我一直都知道。从小学时的打闹，初中时候的鬼祟跟随。当然还有高中时候的表白。这一切的一切我都知道。你是个好男人，但是你把一切东西想象的太美好。于是，你开始变的虚幻，不真实。你是用了真感情，但你还不明白两人为什么要在一起。你认为爱了，就必须要跟对方在一起。可是你没有考虑到对方的感受。你想起我的时候，你会看望我。你没有想我的时候，甚至都可以几个星期不打电话。那时我看你，只是觉得，你外表看起来忠厚老实，其实，是个不负责任，负不了责任的人。就是因为你把一切都看得太美好了。所以你必然接受不了失败。如果跟你在一起，受伤的只会是我自己。就是因为这些原因，你成不了我喜欢的类型。但是我没有想到，对你的打击会这么大。”

“呵呵，幸好没有跟你在一起。”

“怎么说？”

“万一做错了事情不要被你唠叨死啊。庄宙有的受了。”

“他没有你感情丰富，但是他很有责任感。”他没有回应这句话，一个自己曾经深爱过的女人能在自己的面前平静的说下这番话，证明，她还是不爱他。而且永远也不会爱他。兴许，这就是他要的答案。他释然了。有些话不必讲的那么明了，大家都长大了，多多少少舔尝了生活的苦。

“不说话啊，作为你的朋友，如果你把我当朋友的话。我觉得厉文娜不错。你可要珍惜啊。”

“管好你未来老公吧，多管闲事。我又开始庆幸了，还是不跟你在一起幸福，哈哈！”正当他们聊的欢快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雪菲的。再一看，果真是雪菲的电话。他的表情明显的不自在起来。

“哟，刚说到，就打电话给你了啊。要不要我回避。”

“不用，我不认识这个女的。”

“不认识，还说是女的。”看来他还是没有在她面前撒谎的天分。他将手机放在桌子上，既不接听也不挂断。

“我来看看。”她不由分说的抢了过去。

“哎，别。”雪菲的号码是有备注的，这下，估计又要被说教了。

“怎么回事，这是谁。哎哟，你还真是个空心大萝卜，幸好我当初没有答应你。”

“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你小子要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厉文娜的事情，那你就真的找不到爱人了。”

“不用这么诅咒我吧。”

“必须的。”

“你们聊什么聊的这么开心啊？”庄宙回来了。

三个人又是一阵子的闲言细语的，无非的寒暄寒暄，说说近况。手机又响了，他只能选择关机。东西总是会吃完的，不管有缘分没有缘分的还是要分开的。

回到住处，他拨打了那个号码。他有一种感觉，雪菲肯定是出事了。要不然，怎么可能拨打这个电话。

“喂，是你吗，思康，我知道你会打过来的。对不起，没有打扰你们吧。”

“没有，跟老同学聚会呢。”

“那个，思康，你能来我这里吗。我有话跟你说。”

“好吧。”

“听你的语气，你是不愿意来的。那你就不要来好了。”

“哦，那好吧。我不去了。”

“陈哥不在了。”

“这话怎么听上去有点猥琐。”

“陈哥死了。”

他定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对方也挂断了电话。过了好久，一条署名雪菲的短信里，告知他地点。他有点心动了。想去看看这位姑娘。可是如今已不同以往，上班是不能迟到的。更别说请假了。

第二天，在与厂长他亲戚的一阵吵闹中，思康火气冲天的进了厂长的办公室。厂长忽然被震住了。没有想到平时看起来老实巴教的人，竟能暴怒到如此程度。结了工资，他扬长而去。

坐在公共汽车上，他想着雪菲，想着文娜。这两个不可多得的女人。

在车上的时候，雪菲已经把情况都说明了。他也全部答应了下来。只是觉得很搞笑，自己还没有结婚，就多了一个儿子，没想到这么年轻就做了别人的干爸爸。

他的到来给苏家增添了不少生气。大家都对这个大恩人颇有好感。自然要喝点酒，入乡随俗。苏父说了很多女儿的坏话，总是担心给他添麻烦。但在听到他对雪菲赞许的话语时，又频频的露出笑脸。看来说女儿的坏话是假，担心是真。

晚上，到了睡觉的时候了。苏家的上房自然成了他跟雪菲的卧室。一想到跟结过婚的女人同睡，他感到全身不自在。更不自在的是雪菲。

她不能告诉他，除了结婚这个是事实，陈哥的离去是事实，其他的都是假的。

宝宝甜甜的睡着，她轻轻的唱着歌谣。思康则打着地铺，静静的听着。她知道，她不可能要求思康再一次的抱住她，给她温暖。虽然，她很想，但是不可以。她怕思康的拥抱，会让她软弱，她会屈服。她不想将什么都说出来。

她只是想让思康来看看这个宝宝，就是这样。

夜了，灯光熄灭了。他们睡在各自的地盘里，都睁着双眼，谁都不愿意睡去。

她在想，爱上思康，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兴许是一时的意气用事，看不清内里的一种大胆尝试。

他在想，雪菲是一个命苦的孩子。自己永远要亏欠于她，始终无法偿还。他只是一个爱不起的人，给不了他人任何的安慰。

他醒来的时候，雪菲正看着他。宝宝也眨巴着眼睛神气的看着他。

“小孩子真神气，来，让爸爸抱抱。”不知道是为什么，当听到思康说出“爸爸”这两个词的时候，雪菲的心里一阵的激动。

“这孩子可是没有他父亲的霸气。倒是很柔弱，眼睛里尽是灵气，水灵水灵的像他妈妈。”

“像他爸爸。像我就不好了。”思康抱了一会后，就开始感到厌烦。不管小孩子多么可爱，抱在手上的时间久了还真的有点吃力。真不知道，雪菲是怎么成天抱着。看来，面对孩子的时候，女人都有天生的神力。

吃过早饭后，他们将孩子扔给了家人，骑着电瓶车出去了。

路上，雪菲忍不住的抱住了思康。思康一阵抽搐。但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就这样的被抱着。车子停在了桥边，他知道，雪菲有话要说。

“最近过的好么？”为什么每个女人的开场白都是这句话，他显得有些不耐烦，但又不好发作。

“还好，在家乡找了个工作。马马虎虎，过的去。”

“还是一个人么？”

“谈过一个。”

“呵呵，那女孩一定很好吧。”

“不要说这个了好不好，都已经分了。”

“那女孩是你从前告诉我的那个么？”

“姐姐，你不要问了好不好。我不想说。”

“其实我知道，你和她分手的理由。”

“不要说了。”

“我必须说。我知道，你一直心里觉得对我有愧疚，我很清楚。你很好，跟你在一起这么久我很了解你。真的，不要为我感到难过。如果你真的为了我而跟她分手的话，姐姐会伤心的。”

“闭嘴，你很烦。”

“看着我，看着我。”他安静了下来。看着眼前泪水汪汪的眼睛，他还真的没有生气的理由，本来就不该生气。

“你是个自私的人。你除了你自己，你谁也不爱。我不奢望你爱我，但是那个女孩，是真的很爱你。你一定不能辜负她。你对我的愧疚我也完全明白。你不可能跟我在一起，因为我已经有了陈哥的孩子。你不会跟一个被其他男人上过的人在一起。不过，你还不是太坏。你还知道愧疚。就请你念在我曾经帮助过你的情况下，放开你的心，去爱她，去爱那个女孩。”

他堵住了她的嘴。她忘记了要说的话，只是投入到接吻的伤感中，泪水顺着腮帮流进嘴里。

回到家里，雪菲塞给他一个相册。说是要留个纪念。全家人都站在村口送他离开。

他挥了挥手，转头就要走。

“思康。”雪菲喊着他的名字，冲了上去。他不知所措。

“怎么了，姐姐。”

“抱抱我，最后一次，请你抱抱我。”两个人拥抱着，泪水又出来了，各自的泪水擦拭在对方的衣襟，深情一吻，远走高飞。

她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将目光转移到孩子的身上。她觉得，该是负起责任的时候了。

回到申城后，她马上将酒吧彻底的交给陈哥身前的兄弟打理。自己则住在房子里，安心的当起了家庭主妇。孩子的教育很重要，孩子需要一个良好的环境。她甚至有将酒吧卖出去的打算。只是为了孩子，不想孩子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

在别人看来，她是个有钱的小寡妇。她自己却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除了家人，除了这孩子。哦，孩子的名字叫：苏爱康。说来也巧，陈哥的真名叫陈永康。

他无聊的时候，就看着相册。雪菲的单人照，孩子的单人照，母子合拍的。他觉得雪菲故意将孩子的照片放在里面，无非是告诉他不要再去想雪菲。

“这样的良苦用心，真是难为雪菲了。”

工厂里的工作辞掉了，又找了一份火锅店的工作。比起那些礼仪小姐稍有不足，但是端盘子的手还是足够强劲的。勉强还是可以胜任。

日子又回复到了无聊之中。宅的时候，只有住所可以去，偶尔出门，只是为了买厕纸。不过这还是不错的，不像邻屋的那个家伙，总是要出去帮女朋友买卫生棉。买了笔记本，租的房子里有网线。每天的日子也是满自在的，上网聊聊天，看看电影，弄几篇酸酸的文章到网络上。写在纸上，害怕发霉了之后就再也看不清楚。放到网上，只要网在，文章就不会消失。只要不是什么忌讳的言语，真实的反映自己的生活的，那就不存在什么问题。他没有自拍的爱好，不用跟那些个网络视频中的角色一样，用怪异露白的短片，宣泄着自己的寂寞。对付寂寞，他没有高招，只会选择俯卧撑，累了就躺下。或者看电影，直到眼睛里泪水汪汪的，不是眼睛劳累就是被烟呛的。

网上的消息传开了，要举行什么聚会。高中同学的聚会，就在即将来到的5月1日。他琢磨着到底去不去，或者有没有时间去，经理到底给不给批假。何况自己现在混的不好，去了的话，是不是有点尴尬。想了也是白想，只能在上班的时候跟经理请假。运气好点的话，或许还有这个可能性。毕竟是劳动节嘛，还是有商量的余地的。

一天就这么的飞快的过去了。他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经理办公室门前。兴许是没有敲门的习惯，他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他的眼睛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肥胖的经理正跟前台服务员缠绵着。地上是散落的衣物。幸好有办公桌挡着，只看到经理爽快的表情，服务员哼哼唧唧的声音。看不到服务员，或许正在埋头苦干。经理感受到了一阵凉意，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你进来做什么，出去。”

“哦，我是来请假的。明天是5月1日。我有个同学聚会。”他无所畏惧，反正这种场景可以在各类影片中得到观赏。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讲，他已经习惯了。也懂得了利用机会，恬不知耻的机会。

“没看到我有事么，出去。以后进门要敲门，你是不是不想干了。”经理气炸了，想不明白眼前的小伙子咋就那么的不懂事。

“经理，我也不想妨碍你办事，这个假，我想请您批准。”

“你tmd是不是脑子坏了。给老子滚出去。”这句话倒是实实在在的激怒了他。

“你不批准，我还就不走了。”

“信不信我找人废了你，妈的，滚。”

“哟，你吓唬谁呢。我看看，哇，好漂亮的女人。我带着手机了，要不拍一下，给其他同事们看看。都是有家室的人了，也好让别人都知道你们干的这事情。”他横下心来，一定要请假。最看不惯的就是经理的嘴脸，人模狗样。

经理赶紧找寻自己的衣物，想要毁灭证据。可他哪有思康快，不堪入目的一切，都已经进了手机里。穿好衣服后，经理想要抢走思康的手机，却被思康一脚踹开。

“你到底想怎么样？要钱我给你。”

“不用。我只是想请个假。”

“好好好，这个假我批了，你手机给我。”

“开完同学聚会我就删了。现在不能给你。”经理一听到这句话，急了。他小声的在那女的耳边说了几句话。那女的听完后，竟然将衣服撕开，跑到思康的身边，死死的拽住，尖声的呼救起来。

“救命啊，非礼啊，救命啊，非礼啊。”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思康一阵心慌，经理趁着这个空挡，想要再次夺走手机，却又被他踹开。保安冲了进来，经理假装昏厥，思康就这样的被保安抓住了。

一个保安过去“唤醒”了经理，经理立马冲到思康的面前，拳打脚踢。顺手拿走了手机。他将手机放到口袋里，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拳打脚踢。看来，经理是混过的，因为，他不打思康的脸。

“怎么回事？”经理一听到这个声音，立马由杀神的脸转变成奴才的脸。真是该死，他忘记 了，总经理今天回来了。

“哦，总经理，你怎么有时间来这里视察的。”

“说说吧，怎么回事。”

“哦，是这样的。这小子，是我们店里的员工。今天下班的时候，居然在我的办公室想要非礼这个女人。然后被我发现了，可是我哪里打得过他，幸好保安及时赶到，要不然，这女人就没法活了。”总经理听着这番话，略有赞许的点点头。

“是你？”当总经理看到思康的时候，神情大变。

“哦，咳咳，是你啊。”在两人简短的谈话中，经理感到了巨大的恐惧。他想到了手机，将手伸进口袋里，想要悄然生息的毁灭证据。不过，那是不可能的。思康极其注重自己的隐私。删除东西需要密码，看的话，也需要密码。

“还架着干吗，放人。”

“总经理，这小子力气大着呢，怕我们一放开，他伤着你。”

“他不敢伤我。怎么没有听见，放开他。”既然大老板都说话了，保安自然也就松开了思康。

“总经理，赶快将他送公安局，要不就逃走了，对这个女职员我没法交代啊。”

“你给我闭嘴。小伙子，你说说吧。”

“总经理，这小子肯定不是好人，你不要相信他。喂，你们还不把他送到公安局去。快……”话还没有说完，经理再一次被踹了出去。

“妈的，敢打我。”思康慢慢的收回了脚，恨恨的说着。保安又想制住他，总经理一个眼神，他们就全被吓退了。思康自在的走到经理的身边，想从经理的口袋里，拿回自己的手机。

经理哪敢让他拿走。两人开始争抢起来。经理灵机一动，掏出手机，甩了出去。手机碰墙而碎。经理看到这样的结局，猛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他没有作声，只是将手机捡了起来，在总经理的面前扬了扬。

“总经理，能否请你借我个读卡器用下。这里有现成的电脑，就是缺少个读卡器。”

“我有。”一保安不失时机的说着，眼前的这位看上去跟总经理有点关系，现在不正是讨好的时候么。

那女的突然醒悟过来，想要从他手中抢走手机。保安们当机立断，及时的阻止了此女子的行为。思康奇怪的看着一只伸出去停在半空中的脚。

“咳咳，最讨厌伤风败俗的，这是公司的明文规定。”总经理收回了属于他的那只脚，用两根手指弹了弹皮鞋上的灰尘。总经理是个智者，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大致情况。示意保安架着那女人，也架着经理。

电脑是个好东西，大家一起回到了经理的快乐时光了，成为了见证者。

“现在是该把谁交给公安局啊？”总经理发话了。经理垂头丧气着。

“本公司明文规定，不允许职员间谈恋爱。更不允许职员间乱搞男女关系。也规定了不能在公司的任何一家店里做有损公司荣誉的事情。是不是你是经理，你就可以违反？你明天不用上班了。”

“总经理，我可是你二舅啊。你不能……啊……”

“去tmd二舅，正因为你是我亲戚，我才更丢脸。不把你送公安局就已经够仁慈了。”这回，总经理伸出去的脚碰到了实物。

“总经理侄子，我下次不敢了。只要把这东西删了，然后将这小子送到公安局，不就没有人知道了么。怎么说，我是你妈妈的弟弟啊。”

“我妈妈的弟弟，为了你，还要污蔑一个好人。不要多说了，你可以走了。你，还有这个姑娘，不对，这位小姐。你可以去夜总会，本店实在没有你施展才华的地方。”

“总经理侄子，你为了一个外人，就这样对我。就算是犯了错误，我改不就行了么。这件事情万一被这小子说出去了，你老脸上挂不住啊。还是按照我说的，就将这小子送公安局，以你的关系，他绝对翻不了身……啊……”总经理又出脚了。

“妈的。死不悔改。你是我妈妈的弟弟，他是我女婿，你tmd是不是要讲亲戚，到底谁亲？你自己想想。要不是我知道他的为人，我还真的冤枉了好人，你马上给我滚。”经理悻悻的走了。那女人也扒拉着衣服，逃走了。

“走吧，跟我去喝两杯。”总经理拍着思康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