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破梦成真第一节离开小镇

就当压岁钱还没有到达思康手中的时候，他有了想法。

红火的征兵已经过去了，思康的老父亲也停止了唠叨。思康也在小飞那里学会了一样东西。创业容易守业难。

年纪轻轻的孩子，谁愿意整天窝在店里。再说这个年纪都快到了合法的结婚期。虽然在社会潮流猛烈震动的现在，年轻人再也不愿意那么早的结婚生子。但是，有个固定的女友还是一个趋势。有些东西你可以没有，但是谁也阻止不了你去想。

小飞不喜欢篮球这项运动。总是将篮球与暴力结合在一起，思康倒也不勉强，自顾自的玩着，虽然经常吃火锅。就当是暖暖身子吧。

显然是跟不上年轻小伙子们的热情，思康在几十分钟后便感到了腰酸背痛的，只好下场，与小飞在一旁吞吐着云雾。不时的看着对面的几位小女孩，他们也在这里投篮。说是小女孩，其实也都16，7岁了。这帮孩子，可谓是成长的较快的一代。一些女性特征已经很明显了。是不是近来激素摄入的比较多，成长周期缩短了。这样的风景对于思康小飞来说，是明媚的。因为那样的美丽中带着无所畏惧。至少从那几个女孩横冲直撞的跟男孩在对抗，就可以明白。有人说，女人是早熟的，相较于男人而言。不过从今天的事态来说，这句话是错误的。没看见那几个男孩极力避让着女孩，生怕一不小心就被非礼了。有时候，即使被非礼了，却还要遭到周围的嘲笑，毕竟在一旁等待的另一队的眼睛可是雪亮的。可是那群懵懂的女孩，只是一味的学着乔丹的姿势，横冲直撞的，全然没了古典美人的矜持，彰显着，这是一个女权的时代。

“思康啊，我店里有几位老顾客的，都是年轻的小女生，要不要考虑下。”

“笨蛋小飞啊，你想找你自己找，至于我么，还是一个人比较好。因为我眼光比较高。”

“怎么个高法？”

“哦，其实也很简单。第一，不会说谎。第二，不啰嗦。第三，不化妆。第四，穿着简朴而不漏。”

“确实有点高。”小飞猛地吸了一口香烟。作为一个荆南人，思康与小飞凑齐了钱，买了一包红荆南。毕竟这两天没什么生意。天冷了，留点毛发在头上还是极为保暖的。熙攘的门庭，自然困不住年轻人的心。只是等待的时间磨圆了心。

小飞的技校交给他谋生的手艺。可是尹辉带给思康的是什么？仅仅是一无是处的书生。也谈不上书生，只是一个除了高中学籍，什么都不会的年轻人。一个即将踏上社会的年轻人。大多数的教育是让人变得聪敏，明白事理。可越来越多的人发现，懂的越多，反而不如儿时无知时活的那般欢快。

这是个物欲横流的时代，本性的畅快，忘的越快，过的就越自在。其实，不用去看奢华的消费，豪华的住宅。一直单纯勇敢的生命，一直精彩。诚然，思康已经不是单纯的思康。要面对的迟早要来临。如今的散漫，仅仅是为了以更好的状态去面对未来。

小飞依旧吸着烟，觉察不到什么东西。可就在这根烟成灰燃尽前，思康的思绪却经过了一段漫长的旅程。不知道这几天，为什么要跟小飞形影不离。看来这也是一种留恋。思康是要走的。这样的小镇中没有他所需要的东西。也没有任何一个地点能发挥他的作用。他必须要离开。

什么是最漫长的？漫长，失望，又充满希望的等待。

年味是越来越浓，家中的盘菜也开始了烧制。这倒是思康期待的美味。还有豆沙包，那是迄今为止最美的。白皮中包裹着无限的甜蜜。如同平凡的生活中也充满着温馨美妙。可心中的焦急并未减弱，倒是随着春节的接近，以数倍的方式增长着。这个年，等待的太漫长，又太短暂。就在无意识之间，一觉醒来，已然春节。

这段时间，思康沉浸在网游中。人生的目标好像消失了。都说玩物丧志，看来也有道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目标。那些个梦想，如同花开般美妙靓丽。无暇的美梦常以梦醒而结束。不想公开的秘密，却被众人皆知。往往想去完成的梦想，却被残酷的现实所扼杀。很多人开始感慨。人的这一生，价值是什么来着？

兴许是饥饿时的一块干面包。只是承载着饥饿时的茫然，一旦酒足饭饱后，全然忘却，如此的廉价。虽然这块干面包，经过烧烤的煎熬，经过咀嚼的撕碾，充沛了体力，有了重生般的惊喜。

或者承担重压，犹如举重般挺起，一次又一次，宛如金刚不坏的黄金体。懂的生活的人都知道，健康的身体，千金不换。可更多的人，在追逐金钱的道路上，残害的正是多年以后才意识到极其重要的。身体，身体，骄傲的灵魂总是要冲破这层保护的皮。尽管都知道，这样不好，这样不好。就像是知法犯法的，总是存在。

做过的事情，只有在回忆时才能判断出好坏。价值，永远不能在回忆时判断。那最多成为一种误解。

拜年了。

思康下楼，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来到***房间，跪拜着。一句“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后，红包收进了口袋。之后上楼给父亲拜年。长幼有序，有条不紊。

对于父亲，思康倒是没有跪拜。大家都是懂点知识的人，跪拜的纰漏是不值得见长的。照例“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红包拿来。

下午就是去姑姑家拜年。思康早就明白了一件事情。穷人是没有亲戚的。老父亲叱咤风云那会，过年时，上门拜年的人不计其数。而现在，也就姑姑家了。思康的心里也下了一个决心：今年过年，只要是来拜年的，我赵思康一定不会忘记。日后若是我成功了，我就只有这些个亲戚，那些日后冒出来的亲戚，我一概不认。

从姑姑家回来，这年味就淡了。思康细数着手中的压岁钱，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离开的日子近了。

小飞与思康的烟又回复到了中南海。小飞真的不玩游戏机了。思康也时常凑合在那里干干杂活。毕竟这样的时光不多了。

年龄真的是一个伤疤。思康21岁了。面对着眼前的小飞，他心里不是个滋味。因为他是个废物，他什么也不会。同样的年龄，却不一样的近遇。每在这里多呆一天，思康就越想早点离开。越是想早点离开，就越是想在这里多呆一些日子。放不下的，就是这个木讷的小飞。怕一旦转身离开后，小飞又进入从前的朋友圈中，沉沦。

但路总归是要走的。这条路绝不会有其他人陪着你走。该走的始终要走，即使想留，也绝对留不下来。

作别工作中的小飞。思康踱回家中。听到了父亲与后妈的吵闹，也看到了***无奈。这下子，要走的心，真的定下来了。

“走吧，再也不做寄生虫。”思康此时有种奔跑的欲望。奔跑后的酣畅淋漓，是一种快乐。于是有了自我的意志，有了永不服输的念头。思康喜欢长跑，那样的运动中充满着挑战，一个人的耐性与容忍，往往处在长跑的坚持之中。奔跑过后，脱去鞋袜，浸泡在高温的洗脚水中，任其包容着脚掌，漫过脚背。沉重的心门被轻叩开，有了满“足”的幸福。

但这样的满足是不会长久的。人性的本质就是贪欲。但没有说什么样的贪欲都是不好的。求名的人，为了自己的善名会广施恩德。求菩萨保佑的人，也会善待他人。其他的就不怎么好说了。例如相爱的两个人，莫不是贪恋了彼此的依赖，也不会促成婚姻的诞生。

思康不会满足眼前的幸福。这看似幸福，实则缺少了灵魂。什么是灵魂的方向。出去找找，或许还能知道。不出去找，就永远不知道。

就在思康以为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文娜的电话来了。这样的事情，时不时的刺痛着思康内心最深处的地方。却也更加坚定了思康的心。

“你好么。”

“不好。”

“为什么？”

“本来很好，接到你的电话，我就不好了。”

“那我该挂断电话啦。”

“也许吧。”

“我就不挂断。我想你”

“……”

“思康，听到我说话吗？”

“恩。”

“那你想我吗？”

“……”

“说话，不许装傻。”

“真要我说话？”

“恩。”

“不想。”

“真的。”

“真的。”

电话的那端没有了声音。只听见熟悉的哭泣声忽的传了过来。思康紧握住电话，却没有开口安慰。在哭了将近4分钟后，声音停止了。

“思康，你，你没良心。”

“呵呵，不要这样说好不好。”

“那好，你就是没良心。”

“好吧，随便你怎么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混蛋，我跟你说过了，对一个女孩子不要说随便两个字。”

“我忘了。”

“思康，你怎么这样。”

“……”

“我真的很想你。”

“……”

“我知道你在听，说你想我好吗？求你了。”文娜听到了一声撞击，像是拳头砸在了什么物体上。

“厉文娜，不要再耍我了好不好。”

“我没有，我真的很想你。你相信我！”

“现在我们都是大人了，你应该明白的。”

“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你。”

“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好吧，我知道你现在还没有进学校。在金坛吧。我们约个时间一起吃顿饭。”

“好的。那你到底想不想我啊。”

“呵呵，到时候再说吧。”

“你有别的女人啦。”

“脑子有问题。”

“我说吗，除了我，还有谁会看上你。”

“好了好了，下个星期一吧。”

“恩，去哪里？”

“你最想去的地方。”

“喂，喂，哪里啊，告诉我啊。”

“嘟嘟嘟嘟……”

思康的心很痛。这女孩不知道是纯，还是傻。可这样的女孩，却是思康最最害怕的。相当于一件事情。就是经常骂人的人，你听了他的脏话，你不会有太大的反应。可一个从来不说脏话的老实人这样做了，你会很惊讶。就算不是你的错，你也会下意识的认为自己犯了错误。若是以后这女孩不纯了，不傻了，思康该怎么办。是让内心再经历一次被万千针尖刺扎的痛楚么。

这就是思康的狡黠。先约出来谈明白，杜绝那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