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原来福晋有好多
明珠是何许人也?他垮不垮台关我鸟事?太子原本以为我听了这个消息准会狠狠的爽上一把,却没料到我连眼皮子都没翻,于是自失一笑,说:“我只顾着高兴,倒忘了四弟你的别号,冷面王嘛,其实这样也好,不论什么事,面子上不露声色,别人摸不出深浅。皇阿玛说了,他老人家借重的,就是你这副冷面。话又说回来,明珠垮台,对我们可是件大大的好事,富贵无三代,清官不到头嘛,他在朝廷里红了这么些年,也该到歇歇的时候了。康熙二十九年,裕亲王福全奉命征讨噶尔丹,明珠随军参赞军务,当时索相也在其列,费了好大工夫设个套子让明珠钻,好容易给他安了个追击残敌不力,致使首逆逃脱的罪名,原想着趁皇上连降他四级的大好时机一举扳倒这棵大树,谁知道明珠确实这么多年也没白混,又仗着和皇上早年的那点交情,竟然奈他不得,你也知道,皇上其实是个念旧情的人。从那以后,明珠权势虽然不复从前,可仍然是皇上身边的重臣,处处与索相还有我作对,胤禔仗的什么?仗他是皇长子?皇长子能值几两银子?当然了,这话只能你我兄弟在这儿说说,其中轻重,四弟自然掂量的出来,就不用我多说了。”
太子罗罗嗦嗦一大堆,我是一个字儿也没听进去,就只关心山东的事儿,趁他嘴说的发干端杯子喝茶的工夫,赶紧插嘴说:“这个这个......太......太子啊,你不是也说了吗?明珠一垮台,再没人敢跟你作对了,以后这儿除了皇上,就属你最厉害,所以呢,这个这个,我到山东的事儿,你还得出来说句话,叫我把那十万银子带足数,咱们办的是公事,可不兴缺斤短两的啊。”
“那是自然。”太子满面笑容的说:“只要你和老十三跟我拧成一股绳子,这点儿小事儿算的了什么?这次你到山东去,赈灾是头等大事儿,用心办,遇着难处及时着人报我知道,我在京里给你维持,除了赈灾,还有件事儿,四弟也得上心。”
“行,只要银子够数,别的都好商量。”
“你我门下的人在山东做官的不多,现在正是个大好时机,趁着赈灾,拉点儿人马过来,所以前头我就说了,十万银子,一半儿赈灾,剩下一半儿,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吧,其实,全山东上上下下得有多少官员?五万银子全给他们也不够分的,下面怎么做,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吧。”
我抠抠鼻子说:“你还是说说吧,我真不太知道。”
“据我看,山东那么多地方受灾,这十万银子肯定是不够的,所以朝廷还得继续拨银子,别的你都不用多说,只把灾情报的严重些,折子到了皇上那里,肯定得叫我帮着打理,横竖不是自个儿家的钱,多几万少几万,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山东那帮官员得了好处,念谁的好?肯定念你的好,再把你贝勒爷的架子放一放,不但地方大员用心结纳结纳,州府县那些芝麻绿豆官也得给点面子,苍蝇再小也算是肉,你没瞧着老八他们不遮脸面的四处拉人?咱们也不能闲着。”
“好,我都记下了,开饭吧,我饿了,告诉厨房,少来素菜,我不爱吃,弄点实惠的。”
“你怎么不早说?我记得你是信佛的,偏素斋,特意叫厨房备的一桌素席。”
“算了算了。”我摆摆手:“凑合吃点儿吧,有猪蹄吗?弄俩肥的。”
在太子府吃饱喝足,我撮着牙花子出宫门上轿,等轿子走的远了,我翻出小盒子,按下呼叫键。
“三儿,飞碟修的怎么样了?”
“别提了,这回糗大了。”三儿晃了晃大头,无奈的说。
“怎么回事?”
“我们缺失的那个零件,在地球上怎么找都找不到,没办法,现在只能在这儿等着,等巴拉巴拉星派人给送了。”
“哎呀!三儿先生,你可别开玩笑。”我一听飞碟修不好,立马急的差点把轿子顶出个窟窿,“从你们巴拉巴拉星飞到地球得多长时间啊,我这儿什么都预备好了,再过几天就该回去了,可不能把我撂在这鬼地方,我告诉你我在这里什么都不懂,两眼一抹黑,不敢乱说一句话,不敢乱走一步路......”
“不要紧。”三儿宽慰我说:“具体时间我也说不清楚,因为这要我们那里的人安排,没事,你就靠着自己的厚脸皮先在那儿混着吧,我相信你有这个实力,说不准混些日子混出滋味了,拉你回来你都不肯回呢。”
“行了,别说旁的,就那个大饼子脸,我看着光反胃。我求求你,你一定得来接我,能给我个大概日子吗?我好准备准备行李。”
“我说你脸皮厚你还不承认吗?你那儿来的什么行李?你去的时候光屁股去的,连身上那身烂衣服我们都给你带回来了。”
“反正这是我自己的私事儿,巴拉巴拉星不讲人权吗?每个人都得有点见不得人的事儿,是吧。”
“什么人权不人权的,实话告诉你,现在不光我,就连我的其他同事都一致认为,我们的飞碟已经正常运行了很长时间,一遇到你这倒霉蛋,让你搭了回顺风车就出现这样的情况,全是你把我们给染晦气了。”
“你这么说不怕伤我的心么?不怕影响星际团结么?再说这也没科学依据嘛,你们也相信这种东西?”
“算了,就算我们倒霉,你先好好呆着吧,如果不出意外,一切顺利的话,大概十来天以后,离我们最近的飞碟就会赶来支援我们,到时候再联系。”
我掰着指头算了算,十来天时间,完全赶的上,从北平到山东具体是多少路程我不大清楚,可依照目前这些交通工具的行进速度,估计还没走到山东,三儿的飞碟已经修好了,误不了事。
我在太子那里呆的时间不算短,所以快到家的时候我吃不准大饼子脸回来没有,仍旧和前头一样,猫腰溜到门口,小心翼翼侦察一番。“嘿!过来!过来!”我低声朝门房吆喝。
“四爷,您回来了?”
“恩,大饼子脸回来没有?”
这门房倒是挺机灵,上午点拨了他一回,他就记住了,“回四爷的话,还没见福晋回来。”
好,只要胖闺女不出,谁能与我争锋?我潇洒的站直身子,拍了拍衣服上蹭的灰尘,正要迈步往里走,门房支吾着对我说:“四......四爷,您......您说的.......说的办法好象不行。”
“什么办法不行?”我回过头疑惑的问他。
“您......您不是说了吗?叫咱们府......府上那些......大饼子脸的丫头还......还有我,都把脸放在门......门中间挤挤么?我试了试,您瞧。”门房伸过张大圆脸来:“都挤红挤肿了,也没......没见小一点儿,反倒......反倒是更圆了。”
我仔细一看,可不是么?门房的大圆脸真的是又红又肿,我也只不过随口说的一句气话,谁知道丫还当真了,真拿脸放在两扇门中间挤,心里有点儿过意不去,“那就先放放吧,回头再想别的办法。”
等我回了小书房,发现只有戴师爷一个人,胤祥已经不见了,戴师爷说胤祥坐不住,出去溜达了,到晚饭时再来。我又脱了个光膀子,戴师爷倒杯凉茶端到我面前说:“几位侧福晋都问了,说福晋回娘家,怕四爷吃不好,看您要不要到她们那儿吃晚饭?”
我刚喝的一口茶全喷了出来:“侧福晋?还有好几位?”
“可不是吗?都是惦念四爷的一片好意。”
“等等等等。”我放下茶杯抹了抹嘴:“老戴,你先说清楚,福晋,我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侧福晋呢?”
戴师爷挠头想了半天,说:“这个侧福晋嘛,就是侧室。”
“侧室是什么?”
“侧室就是侧福晋。”
“全他妈废话。”
戴师爷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压了压嗓子说:“侧福晋,拿我们汉人的话说,就是小老婆。”
哇!虽然我从字面意思上已经大概知道侧福晋是什么含义,可亲耳听戴师爷解释之后还是大吃一惊,一个正房胖闺女就把我弄怕了,现在竟然又冒出好几个小的来,我也和戴师爷一样,喉结上下动了动,使劲咽一口唾沫,战战兢兢的问:“她们?脸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