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禾家木家?
头一直在疼,脑袋里像是有人在不停的用斧凿“咚咚”的敲来敲去,那一声又一声的“心儿”究竟在喊着谁?嘈杂声,喧嚣声,叫喊声,堪比热闹的菜市场。
禾雪棉抱着头,不去想,不去问,不去查。就这样过了两年,如今似乎越来越撑不下去,这头痛的像是什么要破体而出,到底是什么,苦苦被压抑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啧啧、、你这个从哪个垃圾堆里来的,我告诉你啊,别碰我,怕脏!”
禾雪棉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银笑一身古装,那垂腰的银发被他用桃木梳一下一下的梳着,落地镜子将他整个人都照进去了,两鬓的腮红都能与太阳红媲美了。像是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银笑笑起来真的很美,是男人却长着女人的脸。有着异于常人的洁癖,看见什么脏东西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要远离。而禾雪棉也只是从花骜公寓睡醒后就直接来了这里,衣服什么的也没注意,看着挺整齐的怎么就被人嫌弃呢?甩了甩头短暂的去除了脑袋中的晕眩,还是正事要紧。
“他呢?对了、我的头又开始痛了,看来你的医术不管用啊。”
随意的坐在了沙发上,面部放松的表情就像这里是她家里一般。嘲笑的对银笑调侃一句而偏偏银笑最受不了的就是有人额质疑他的医术。
“你说什么?”银笑“噌”的一声站起来,走到禾雪棉面前,右手搭上她的左手腕,神情专注的“把脉”,也只有这个时候的银笑在她看来才是正常的。
“什么时候开始痛的?”
“从你开始接手调理我的身体开始。”
禾雪棉是真的体弱多病,但是又不是像身体虚弱、有家族遗传又或者是有绝世癌病,她的身体会时不时的出现虚汗,发烧甚至是心绞痛。记忆似乎混乱了,这就是没有之前记忆的坏处,时不时的会出现自己以为陌生的记忆,明明是自己的记忆可是为什么还感觉到陌生,这种感觉非常不好!而且据说这个木家遗传的,喔,对了,禾雪棉并不是禾雪棉而是木、雪、棉。
“你来了。”
“恩”
听不出情绪的话,依然穿着黑袍子,从两年前开始,每次见他每次都穿着黑袍子,都说禾家大少爷体弱多病不能见风,传言未必可信。
“欧家,欧铅华的事情你想怎么解决。”
“花骜会护着我,无碍。”
“他凭什么护着你,你就这么相信他?”禾濯銘在听到花骜的名字后陡然声音升了许多,有些急喘的对坐着的禾雪棉吼道。
“我为什么不相信他!”禾雪棉反问道,“至少,他不会伤害我,安全不是问题。”
“你姓禾不姓花!”
仿佛是听着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禾雪棉不禁的笑出了声。
“呵呵,木濯銘,你做禾家大少爷太久了,连你是谁都忘记了!”的确,禾濯銘本名木濯銘,这z国的四家族之一的禾家在这短短的两年之内从核心内部人员开始,慢慢的”换血“、慢慢的改变、慢慢的变成一群每天只能带着陌生人的面具行驶在z国,挂着别人的名字,继承别人的身份,享受着时光带来的”苟延残喘“而在最后竟变成了”木家“这一切多么讽刺。
“看来你没忘记你的身份”木濯銘意识到自己失态后迅速恢复正常。
“从来就没忘记过,我的记忆是从两年前开始,我的生活也是在这个陌生的z国开始,我的记忆里除了你给我的任务必须达成外,还有的就是整晚的噩梦与满手的血腥。木濯銘你告诉我,为什么待在z国偷偷活下去的木家人要背负木家的命运是如此的累。”
两年前,她从一场看似永远不会醒来的梦中被人叫醒,醒来之后就看见了他——那一身的黑袍子她永远的忘不了。全身就像被拆卸后重组的痛不欲生,之后是那一头银白色的头发一直在照顾她。黑袍子告诉她,她是禾雪棉,禾家旁系:实则是木家人。在z国的彼岸便是住着他们一族人的仇人,阙祭阳该死,白氏家族该死,s国乃至更多当年参与木氏扫荡计划的所有人都该死。
她背负着为家族报仇的命运,在z国以禾家旁系的身份活了下来。可是谁来告诉她,黑袍子变成了禾家体弱多病的大少爷,耀银白变成了禾家的管家,而她则变成禾家旁系暗地里坐着血腥勾当。
她是木家人不是禾家人!顶着这该死的禾家人身份究竟要到几时?
“累吗?我也是、、”木濯銘反问道,“快了,很快我们就能回s国看老朋友了。”遥远的声际似乎传来那首木族的族曲,歌声悠久飞扬,绵绵不绝,一声又一声侵蚀到人的心里,一声又一声像是种在心底的荆棘,一天一天的壮大。
从三年前木氏余族人开始被阙祭阳所带领的神隐部队追杀,开始成为三国人眼中的敌人开始,他们就一直运筹帷幄处心积虑的想隐瞒身份,每天带着面具,笑脸,陌生人的记忆过活,用那极短的时间让z国的禾家“大换血”,实则现在禾家核心人统统变成了木家人!木家余族借着禾家的庇护整整安逸了两年。而这个禾雪棉,当然也不是从两年前开始有的记忆,正确来说是三年,从他们救下她开始其后整整躺在实验室里一年,以实验室重点目标开始一场真正的复仇之战!在她完全失去记忆变成另外一个人醒来时而一切似乎都被铺好路了,醒来之后,被他们这些人灌输禾家旁系的思想,成为他们的复仇工具。
“告诉我,两年前发生什么,就算阙祭阳将我族人追杀殆尽,为何单单放过我只是让我坠入海崖并没有确认我的生死,我的样子并没有与两年前有多大改变,阙祭阳看见我为什么没有认出来我就是木家人,况且,我想知道,‘心儿’是谁?”
禾濯銘与银笑皆备她那句“心儿”所吓着,持续一年的实验成果难道就这么快被破解了,难道她恢复记忆了?正当银笑拿着一把长约十五厘米的刀悄悄走到禾雪棉身后,禾濯銘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时。
“你刚才说,‘心儿’?你知道心儿是谁吗?”
禾濯銘试探性的问他,面露杀意,银笑在她身后准备着,就等着禾雪棉点头他就痛下杀手!
“不认识”
霎时,杀意大减、
“只是一直有个人在喊她,一声又一声叫着我头痛。”禾雪棉不耐烦对着那个”心儿“产生不好的想法!
“你有多久没复查了?已经出现幻听了,还是让银笑给你检查检查吧。”
美名曰,复查。其实是控制她出现记忆复苏现象,那一年的实验并不能完全将她的记忆清除,定期的身体复查也只是障眼法,并且,她一直带着的香囊也是他们用来迷惑她心智的“魂香”只是,被欧岩荼捡到了、远离了禾雪棉,才会连续出现记忆混乱的现象。
禾濯銘看着被银笑带去检查身体的禾雪棉,他不知道这还能撑多久,他必须要利用她,他必须要让那侩子手尝尝被亲人诛杀的滋味,他必须要让他看着最心爱人的人对他剑指相向。
这便是,木氏复仇!木稹天死前所说的具体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