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霜已经死了，是你亲自杀死的。”东方冷冷地说。

晋烨一怔，眼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怀柔政策看起来不行呢，那么。。。

“我若是不放你们走呢。”晋烨冷冷道，“我早已吩咐好信任的人，要是你们不答应我的要求，我不介意把你们都献给王母。那个女人可是很想向玉帝邀功呢。”

晋烨不停地说着。

东方一言不发地慢慢走向晋烨，表情淡然。晋烨不知道东方到底想干什么，站着不动，看着她又能把自己怎么办。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绝对出乎大家的意料。

那是眼睛远远跟不上的速度，东方从袖口拔出一把匕首。然后以迅雷不及掩尔之势插进了晋烨的心脏。

动作的快准狠看出，她没有一点犹豫。眼神里闪过决恨的光芒，又恨又吓人。

一把匕首刺进了自己的身体，刚好是心脏的位置。东方下刀又快又狠，晋烨一阵刺痛。

晋烨一脸震惊，怎么也不会想到东方竟然。。。

胸口盛开的血色之花。

“你。。。”晋烨艰难地开口。

“孤说过，孤最讨厌别人要挟。”东方把匕首拔了出来，又一次狠狠地刺进去，表情是一派决恨。

“痛吗？”东方狠毒一笑，“以前孤也是这般痛。”

站在旁边的栾沂看见这般情况，先是一震，然后表情渐渐变得释然。自己的王上就是这种人，而自己也是被这种光辉所吸引。

王上是决不会允许自己犯同样的错误。

她终于全部想起来了。

那天，继承仪式那天发生的事情。

晋烨带着无数的天兵天将闯入了妖界，然后装成栾沂的样子。在自己全身心与其他天兵神将激战时，从背后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刀。

深深地刺进自己的心脏。

她现在闭上眼，就能回想到那时候感觉。

与整个神界为敌都没有关系，被整个妖界唾弃都没关系，只要你还在站在孤这边，就都没有关系。

但是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是你。

明明是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但是为什么偏偏是你。因为你是孤最为信任的人？

所以从今天开始，孤不再相信你，不再轻易相信任何人！

在倒下去的那一刻，他看到了晋烨，手里拿着沾满鲜血匕首的晋烨。

“孤恨你！”

东方看着倒下去的晋烨，缓缓地说：“自从吃了你那一刀，孤就发誓，一定要用同样的方式杀死你。”

刀起刀落的触感变得不真实起来，手里握着的匕首变得沉重，是因为上面沾满了他的鲜血的缘故么。

复仇的快感在心中翻腾，血液里是杀人的嗜血感。

终于终于。

“对不。。。起。。。”晋烨艰难说着，然后就再也没有说话。

“走吧。”越过地上的晋烨，东方最先离开，修和鸢璃跟在后面。

栾沂看着躺在地上的晋烨，自言自语。

“她就是爱得如此极端，就算是自己的爱人也好，她是绝不会允许别人背叛她。”

“你怎么就不明白，不是什么都可以被弥补。”

“就算受了伤的伤口会愈合，但是还是会留下印记，下最为深刻的印记。”

“这印记会提醒你，提醒你这伤是有多痛。”

“但是这也提醒了我，我定不会这般对她，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