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又一喜事
徐长卿冷静了一天,打开房门见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苏重楼,这让徐长卿已经冷静下来的大脑瞬间又疼了起来,他揉着脑门,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你来干什么啊?”
苏重楼面无表情,“我来问清楚,昨天你说的话什么意思。”
苏重楼这话一下子点燃了徐长卿百年压抑地怒火,徐长卿挽挽袖口,扯开衣领,掐着腰便开骂:“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你从小到大的语文到底是怎么拿到及格水平线的?还是说其实你今天没有带大脑这种人类必备的物品前来?”
“······”苏重楼满脸黑线,印象里徐长卿从来都没有这个样子,他暗暗思索,昨天是真的把他逼急了吗?心里有些暗喜,苏重楼摸摸鼻子,“你吃醋了?我昨天的话是····”
话音还没落,膝盖上突然传来的剧痛让苏重楼重重的深呼吸一口气,怒气冲冲地瞪向现在掐着腰活脱脱一个泼夫形象的徐长卿。
“苏重楼,你脑子果然没带来,我昨天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你以为我昨天是在拍电视剧么,还带感情的和你演这么一出戏?你错了,苏重楼!我吃醋?哼,早几年你说这话,我可能还会痛苦地掉眼泪,现在你说这话是专门惹我开心的么?”徐长卿不可思议的目光让苏重楼一瞬间竟然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挨骂的年代。
苏重楼揉着膝盖,极力摆出真诚的样子,“不管你怎么想,我昨天那样做是有原因的,长卿,你必须得听我说····”
“重楼。”
徐长卿挑了挑眉,深感遗憾地耸了耸肩,退回到房门内,“不用说了,你的终生伴侣来找你了,我都了解。还有以后不要来找我了,这样让你的小对象看了多生气啊,还以为我小三出世抢夺他人所爱呢!”说完,徐长卿狞笑着“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苏重楼回头一看是韩倾城,再看看眼前紧闭的大门,苦笑一声,“你怎么来了?”
韩倾城有些心疼得看着他,咬了咬嘴唇,上前拉住苏重楼的衣角,“我来看看你,顺便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苏重楼右眼开始剧烈地跳起来,他有些不安地问出声,“什么?什么坏消息?”
韩倾城眼底喜悦一闪而过,“伯父伯母叫我回去呢,说是已经联系好我父母了,要好好谈一谈。”
这下子,苏重楼听到了自己脑中那根弦崩裂的声音,“什么?!”
“连宣,最近过得好吗?”
“我过得很好,哥哥,你什么时候回家?我想你了,哥。”连宣趴在床上蜷成一团,有些委屈地对着手机撒娇。
“呵呵,我···对了,听说你和苏鹿衔订婚了?”
一提这个,连宣一扫脸上的沮丧,兴奋害羞地仿佛已经成为了苏鹿衔的新娘,“是啊,是啊,哥,连我这么重大的场合你都不参加,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妹妹啊!”
“我知道,我知道”宠溺的声音传来,“可是,连宣,你已经确定苏鹿衔喜欢的是你了吗?如果不是,你这样会幸福吗?还有,韩雪见···”
“哥,你不用担心。”连宣坐起身,脸上是一股绝望和决绝,“我知道你现在和韩雪见是不一般的关系,我知道你们都觉得她可怜,但是我不可怜吗?我喜欢鹿衔这么多年了,我难道不该得到自己应得的一些吗?无论如何,我都要有身份有地位的留在他的身边,任何人都不能阻挡!”
“连宣,你这是····何苦为难自己呢?”
连宣挂断电话,重新躺回到床上,想到订婚当天苏鹿衔听到后来那些话的样子,连宣浑身有些发抖,如果,如果他知道···不行,不能让他知道!连宣下了重大的决心,疲惫地睡了过去。
“最近韩雪见有没有给我留言?”苏鹿衔一大早便来到公司询问自己的秘书,他实在是有些迫不及待
秘书一脸惊讶,“总裁,您不知道吗?韩雪见已经毁约了呀,她付清了所有的毁约金,现在已经从无限文化公司辞职退出了。”
苏鹿衔整理文件的手停顿了一下,终是低沉着声音问道:“那我们这个合同现在有没有找到另外的人进行?”
秘书本以为总裁会继续问下去关于韩雪见的消息,她好大说特说一下,没想到总裁对韩雪见小姐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关心啊!心里在总裁候补的行列中删除掉韩雪见,秘书毕恭毕敬地递给苏鹿衔一纸新的合同,“这是无限文化公司向我们推荐的最新的作家,据说是个能和韩雪见相媲美的家伙,合同已经签好,请您过目。”
没想到竟然这么快,苏鹿衔翻着手中崭新的合同纸张,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直到这时他才真切地意识到韩雪见是真的走了,真的离开了。挥挥手让一脸想要看好戏地秘书关上门出去,苏鹿衔把自己陷入沙发里,心里有些空荡荡的感觉,无意识地抬手看到手上订婚的戒指,苏鹿衔有一种想要摘下来的冲动。我到底是在做什么,苏鹿衔有些迷茫,那天苏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好好的订婚宴也闹得鸡犬不宁,两家父母饭没怎么吃,但还是要求苏鹿衔和连宣把订婚戒指戴上了,仿佛这样能给两家父母一丝丝安慰。
“苏总裁好兴致,上班时间竟然在这里·····发呆?”耳边突然传来的戏谑的声音让苏鹿衔瞬间回过神来,恢复人前的冷傲的总裁气质,抬头看向来人,不禁意外的挑了挑眉,“我以为你已经回花旗了,格里。”
“当然回去了呀,看到你订婚的新闻我就连夜赶过来看好戏了。”格里俏皮地坐上苏鹿衔的办公桌,左右打探,“韩雪见呢,那个姑娘去哪了?”
苏鹿衔一脸鄙视,“你连我订婚的消息都知道了,难道她退出无限公司的消息你就不知道?”
格里摊开手表示自己的无辜,“苏鹿衔,你要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你,所以我才关注你,韩雪见按常理说应该算是连宣的情敌吧,我怎么可能去关注她?”
苏鹿衔满脸的不信任
格里无奈,“好吧,我知道。可是,苏鹿衔,你知道最近黑帮都在流传张少主娶妻将要回来的消息吗?”
苏鹿衔隐隐有种感觉,眼瞳一缩,有些结巴,“谁,谁是张少主?”
格里好心地提醒他,“就是前不久绑架韩雪见的那个男人,张圭烈。”
苏鹿衔这下子眼眸缩的更深了,格里看到苏鹿衔的反应,幸灾乐祸地决定再添一笔,“你知道吗,道上的人都说八年前张少主就和韩雪见相遇了,那时候就已经认识了,更有甚者说八年前他们就已经有了实质性的关系呢····”
苏鹿衔听到最后,身子突然僵住了,他突然想到订婚宴的当天,徐长卿闯进来时对着他说的那一席话,“您说得对,我哪有什么资格告诉他,当年你们苏家为了自己的名誉利益,毁掉了我父亲的工作,让我母亲被轮暴,最终不堪忍受跳楼自杀,让我只有5岁的妹妹常年生活在恐惧中成为了一个疯子?我哪有什么资格告诉他,雪见当年竟然受到了和我一样的境遇,只不过——”“只不过,雪见自己身上也伤痕累累。”徐长卿当时说的这些话什么意思?雪见当年受到了什么痛苦?难道就在那个时候张圭烈和雪见认识的吗?
格里见苏鹿衔一脸深思的样子,轻轻跳下桌子,心满意足地笑着关上门走了,想必以后会更精彩吧·····
“苏家传出喜事之后,又添一喜事,近期景天市的人们都知道苏家将要给苏老爷子过八十大寿,而苏家刚刚定下来的苏重楼、苏鹿衔也将携伴同行为老爷子庆贺,据说苏重楼和韩倾城的双方家长已经见过面了,好像定下来了,苏鹿衔呵连宣那也是内定的了。景天市里的商界、政界著名人物都收到了帖子,烈少,咱们也收到了帖子,要去吗?”
看着手下人小心翼翼递上来的红灿灿的帖子,张圭烈扬起一抹笑,吊儿郎当地翘着腿,对着对面的诺西说道:“你瞅,老爷子这是准备出击,还是出来看好戏呢?”
诺西拿过帖子,翻开看看,习惯性的皱起了眉头,“依我看来,苏老爷子这次好像目的不纯。”只是个八十大寿,却要弄得这么隆重,要么是有重大的事情要宣布,要么就是要裁决什么事宜,这个老爷子到底想要搞什么鬼?
张圭烈眯起眼,将满眼的侵略和敌意收敛,满身的气势全开,“去,吩咐下去,好好照顾少夫人,再去给我挑几件好礼,到时候去见老爷子可不能空手啊!”
“爸,马上就到您生日了,您就歇歇吧,这些事情我们来处理就好了。”苏父站在苏老爷子后面,一脸恭敬
正在逗着家里的宠物狗玩的苏老爷子仿佛没有听到这话,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苏父无奈的叹息,“爸,您把帖子都发出去了,来的人是不是有些太多?”
“不多,不多。”苏老爷子把眼镜一摘,虽然两鬓已发白,可是眼里的精光依然存在,“趁我现在还有些影响力,抓紧为重楼、鹿衔他们铺好路,咱们苏家都要靠他们。最近几天,不是也有些事情让你挺棘手的?听说张家那个小子正在大肆收购咱们家的股票?”
苏父心里一紧,“是,父亲。”
苏老爷子哼了一声,漫不经心的看着自己的狗,语调轻松散漫,“重楼那孩子的事情都处理好了?那个韩倾城是花旗第一大商家韩家的小儿子吧,和他们多走动多走动挺好的。倒是张家这个小子,继承了他爹的狠劲,还有那股戾气,恐怕不太好能打赢他啊!”
“少夫人!少夫人!您慢点,等等小的们啊!您要是摔倒了,烈少拿我们试问啊!”张圭烈巨大的别墅后面几个健壮的大男子此时此刻就像是夹起尾巴的大犬,一点儿也没有他们平时的威风,而前面赫然是旅行到一半因为担心徐长卿而半路打道回府的韩雪见。
韩雪见听到后面传来的声音,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无限公司里的小丁和中可,这一想韩雪见“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全然忘了刚才自己停下脚步是为了提醒他们自己不是他们的少夫人。
“出什么事了,笑的这么开心,嗯?”温柔的声音一传过来,韩雪见立马扭身扑进来人的怀里,“诺西!”
诺西身后的张圭烈眼色一沉,不自然地咳了几声,表示自己也在。韩雪见这才不情愿地放开诺西,往后看了一眼,然后冲着诺西撒娇,“诺西诺西,我什么时候能去看长卿啊,我最近都没有他的消息,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呢!还有他们都叫我少夫人,你快给他们说一声,这个称号可不是随便乱叫的啊!”
少夫人?诺西听到最后,眼睛瞄到身后男人心虚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又回身摸摸韩雪见的额头,这才开口说话,“你刚回来不是就发烧难受了,你忘记自己生病了吗?至于长卿,你不是前几天刚刚和他打过电话吗?他一个大男人哪有那么脆弱,你要放心。对了,过几天你和我还有圭烈一起去参加一个晚会吧。”
“他哪有不脆弱啊、、、、啊,你说什么?晚会?什么晚会啊?”韩雪见有些疑惑,最近景天市又发生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了吗?
“苏老爷子过八十大寿,帖子已经送过来了。”张圭烈挥手让手下下去,才缓缓说出这件事
韩雪见脸色一变,声音有些发涩,“苏老爷子的?”
“对,就在苏老爷子的寿宴上,我查过了,苏家确实给张家发去了邀请函,他们这么爱护韩雪见,肯定会让她去的,到时候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了。”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一个黑暗的房屋里,只有手机闪闪发亮的屏幕,只有深深浅浅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