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初入玄府
“小姐,都收拾妥当了。”木茗将最后一个包袱打上个结,挎在肩上。
玄璃楉点点头,打量着眼前两个打扮得清新可人的少女,望了望四周,目光才停在了那旧衣柜上。
“洛南,你去将那旧衣服用包袱包起来。”
“是。”
下一秒,又发现床头放着她那部手机。
玄璃楉微弯嘴角,走过去将它放进了自己的衣袖里,顺便罗嗦一句:
“木茗,把包袱提在手上,挎在肩上太俗。”
一路上,她总感觉自己身体有点不太对劲,难道是因为睡了九年,身体免疫力下降了?
她一直纠结着这个问题,所以没注意到街道一旁一个道士摸样的人“大功告成”的笑容。
算了,不纠结了,纠结伤身体费时间滴,正想着,就发现已经到了玄府的大门口了。
“站住,你是什么人,敢闯玄府,玄府是你这种人进得来的地儿吗?”守门家丁甲毫不客气的拦住她,不再让她上前一步。
玄璃楉此时心中只有俩字——我呸!
她是打算闯玄府,也不能说闯,这本来就是她的家,她为什么不能进?可问题是刚刚她只是驻足看了下玄府精致豪华的大门,这NC居然还读心术般的认为她要闯玄府,她是该赞叹他未卜先知还是NC程度太严重导致整个脑袋都烧坏了?
“放肆!这是大小姐你看不懂吗?”洛南上前一步昂着头看他,丝毫不怕他的嚣张跋扈。
“大小姐?你是说那个大小姐?玄璃楉吗?她早就是个瘫子了,不是病死就是饿死,那还会出现在这儿?我看你们一定是冒充大小姐的身份想在这儿骗吃骗喝,才编出唬人的鬼话,兄弟们,给我把她们三个轰出去!”家丁甲一声令下,守门的几个立刻冲上前去想将她们乱棍打出,未料下一秒竟全瘫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我看你们谁敢!”玄璃楉眼神顿时变得阴冷不已。
前生作为独生女,她从小备受父母宠爱,为了防止她被欺负,爹妈两个是煞费苦心的请来专业的武功师傅教了她八年的武功,那个师父很严,总是要她将速度提快提快再提快,所以长久以来,她就像人们所说的“静若处子,动如脱兔”一般,要么深藏不漏,否则一旦出招,后果自负。
望着眼下一片被击倒的小强,木茗都看呆了。
“哇,小姐真厉害,什么时候学的?”洛南上前搂着玄璃楉崇拜道。
“武功+点穴而已嘛,小KISS!”玄璃楉很随意的撩了下刘海。
自己老爸是养生师,一个养生师,必定是研究过医学的,一个和医学打过交道的人,也一定会知道哪些穴位有哪些用,三十六大穴七十二小穴,她虽没说都懂,但一些重要穴位她是记住了的,譬如三十六死穴……
即便她现在是玄璃楉,也不碍事。
“刚刚是你的狗眼睁得不够大,本小姐只是给你做做运动,好让你的眼部舒经活血,看得更清楚点,现在看清本小姐是谁了吗?”玄璃楉走到家丁甲面前,用手揪起他的衣领,慢慢往上提。
“看……看清楚了,您……您是大小姐,大小姐……”家丁甲害怕的冷汗直冒,就差尿了裤子。
“哼。”玄璃楉这才松手,家丁甲一下子跌到地下,感觉骨头都要断了。
“你们几个下次要是再不睁大自己的狗眼看清我是谁,就提前备好遗书。”玄璃楉冷冷抛下一句,带着木茗洛南两个丫鬟大步走进了阔别九年的玄府。
“看来效果不错。”与此同时,树上一个模糊的人影轻轻一笑,化作一缕轻烟散去。
玄府四周是普通的樟树,但府内却精美高雅,谈不上金碧辉煌,可至少也算得上是雕梁画栋,林子里随便一个凳子,都是圆滑如玉的质感,比起先前所住的那所破茅屋,简直天壤之别。
不知怎的,玄璃楉从进来起就觉得特别烦躁,是因为这具身体承载了太多关于玄府的痛苦还是玄府本身透出的一种冷漠麻木的铜臭气让她感觉不适?
“小姐,我们接下来该干嘛?”木茗上前问道。
“回我房间,木茗,你带路。”
“是。”
玄璃楉和自己的闺房虽阔别了九年,却依旧干净整洁,听说玄泽古那老头子每个月都会固定叫人打扫一次。九年了,从不间断,能看出即便不问嫡女的死活,心中那份父女情却是割舍不下。
房间的摆设也从未改变过。
玄璃楉虽不再是从前的玄璃楉,见此情景,心里也是有几分宽慰的。
早上她为木茗和洛南好好的打扮了一番,却迟迟未给自己上妆,为的就是要在属于自己的那面铜镜前,好生地装扮一番。
自此,她才发现,自己身上不仅有她身为海楉时的潇洒无畏,还有这具身体在其血肉之中一种本存的对亲人的依恋,女子本有的柔情。
铜镜前的她,是第一次真正端详自己穿越后的模样,面如白莲,肤若凝脂,鼻梁不高,恰到好处,柳眉细秀,睫毛偏长而翘,更夺人目的是那双丹凤眼,灵韵极深,却少了些光彩,除了这点瑕疵,镜中人的相貌可以形容为风华绝代、完美无缺。
真是个如白莲般的女子。
那么既是如此的话,想必玄泽古和卿紫月的相貌,也定不一般。
最后一只珠钗刚刚插好,就见三夫人气急败坏地踢门闯入,指着她骂道:“哪里来的不识好歹的丫头,竟敢闯进玄府,要不是我及时回来,你还不知要迷惑多少人,快给我滚出去!”
她本认为一个小姑娘对她装装样子吓吓她便可打发走,不想,眼前的女子偏不吃这一套,还轻笑出声,慢慢站起来,用一种不可名状的眼神盯着她,阴笑道:“三娘,怎么九年不见,就把楉儿忘得一干二净了?”
从心底透出的某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漠,让眼前涂满脂粉的妇人不禁感到心底一陷。
无名的恐惧不由自主的蔓延上她的心尖。